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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並不能當真的密談洩lù了出去!
李亨的目光yīn沉冰冷起來,他了李輔國一眼,淡然道,“汝速回去,一定要守住御書房,不要讓人隨意驚擾了父皇。傳本宮的口諭,沒有本宮允許,任何人包括皇子女皆不得探視陛下!”
李輔國不敢再說什麼,躬身拜了一拜,領命而去。
李輔國離開,李亨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陳希烈沒有敢插話,靜靜龘坐在一側,也是默然不語。
此時此刻,李亨心裡有些mí茫,也有些如釋重負,同時還有些恐慌。
他信任和倚重張瑄的時間太久了,他的任何事情都有張瑄在暗中謀劃1打理,一旦失去了張瑄這個軍師和靠山,他心裡空落落地。
他心裡很明白,兩人之間的芥蒂已經產生,因為種種的原因。既然如此,讓張瑄離開長安外放藩鎮,倒也不是一件壞事。只是李亨心裡還是擔心的,沒有了張瑄,他能扛得住楊國忠嗎?
眼前這陳希烈雖然也是三朝老臣,但……李亨心裡沒有底。
沉吟良久,李亨抬頭來望著陳希烈微微笑道,“陳相,本宮署理國政時日尚短,今後倚重陳相處甚多,還請陳相不吝指正。”
“將來若是本宮登臨大位,必有回報於陳相。”
李亨輕輕說著,神sè肅然,算是一種鄭重其事的承諾了。
陳希烈心裡狂喜,慨然躬身道,“老臣當蟬精竭慮,為殿下分憂,誓死不辭!”
“如今朝廷內憂外患,父皇身體又危在旦夕,本宮這心裡焦慮呀。”李亨嘆了口氣道,“如今之計,陳相何以教本宮?”
陳希烈思慮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拿出一點東西來,要不然李亨的信任就不那麼堅實。他必須要讓李亨看到自己的能量,才能在他心裡產生分量。
“殿下,臣以為,殿下首要抓兵權。兵權在手,天下安定。”陳希烈輕輕道,“張瑄外放為藩鎮,便是殿下抓兵權的前奏。張瑄素來對殿下忠誠不二,有他領軍隴朔,一則抗拒吐蕃,二則為殿下威震天下。”
“八大都督府大都督,皆是殿下調配人選,對殿下自然忠誠。殿下只要略加安撫,這天下藩鎮就安定矣。”
“安祿山為我大唐朝廷心腹大患,在老臣看來,只有張瑄吧貼度百'方能抗衡。殿下扶持張瑄,待張瑄在隴朔站穩腳跟,他日若是安祿山起兵謀反,張瑄必會領兵阻擊安祿山,砥柱中流,捍衛殿下江山社稷。”
陳希烈的話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李亨的臉sèyīn沉下來。
李亨皺了皺眉道,“本宮怕張瑄不是安祿山的對手,況且扶持藩鎮坐大,安祿山的前車之鑑在前,本宮不能不擔心啊……”
李亨沒有想到,陳希烈竟然也會替張瑄說話。
陳希烈咬了咬牙,輕輕道,“請恕臣借越了。老臣斗膽以為,殿下能坐穩監國太子之位,張瑄居功不小……不論從哪個方面看,張瑄只會忠於殿下一人,而事實上,離開殿下,他今日之權勢地位也將不保。”
“老臣看來,張瑄與李林甫、楊國忠不同。楊相弄權,多為一己之sī利,而張瑄重權,則意在保國安民。所以,張瑄日後或為權臣,但絕不會成為佞臣和叛臣。”
“殿下當外扶張瑄為藩鎮之首,外抗安祿山,內懾楊國忠,成三足鼎立之勢。”陳希烈慨然道,“méng殿下恩寵知遇之恩,老臣所言皆出自公心,還請殿下三思!”
李亨略一沉吟,便哈哈大笑起來,“陳相之言,本宮甚是認同。本宮雖擔心藩鎮坐大尾大不掉,但張瑄畢竟是本宮倚重之臣,有他為藩鎮之首,本宮也可安心了。”
李亨不能不承認,陳希烈說的確實有道理。當下,他只能信任張瑄繼續重用張瑄,因為他沒有別的人可用,而張瑄一直在為他上位而努力。相對來說,還是張瑄可以信得過。
至於將來張瑄坐大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安祿山,那就是日後的事情了。當前對於李亨來說,最重要的是順利登上皇位,消除安祿山這個外患。
“殿下,老臣還有一言。”陳希烈見李亨聽從了自己的諫議,心頭也振奮起來。最起碼,這個太子聽得進臣子的忠言去,不像老皇帝剛愎自用自以為是。
“陳相請講。”
李亨微微一笑。
“殿下可下令,調隴朔兵馬兩萬入河南大都督府,而從河南道調陳玄禮所部進京護衛京師原京師羽林衛金吾衛兵馬派駐隴朔……”陳希烈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