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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柄匕首一直就藏在枕頭底下。
崔穎在李騰空的新房跟她說了好半天的話,左等右等都不見張瑄的蹤跡,不禁皺了皺眉,呼喚下人去尋找,得到訊息說張瑄已經回房睡了。
崔穎尷尬地起身向李騰空笑道,“空兒妹妹,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去讓郎君過來。”
李騰空默然不語。
崔穎回到臥房的時候,張瑄早已在如煙如玉的伺候下寬衣解帶沉沉睡了過去。這幾日,他忙於軍務大事,又要兼顧萬春公主的和親事宜,忙得不可開交,早已是疲倦不堪。
崔穎輕輕一嘆,也沒叫醒張瑄,自顧脫衣解帶,悄然áng躺在了張瑄身邊,想著自己的心事,不多時也睡了過去。
三月十七日早晨。
張瑄的大都督府門外來了三人。
領先者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氣度沉穩,膚sè白皙,身材瘦高,身著一身縣令的官袍。而他的身後則跟隨著兩個男子,一個正逢壯年,一臉虯鬚,面目粗獷,看上去孔武有力;另一個則不足三十,眉清目秀,身材tǐng拔,氣質英武。兩人都著勁裝,應該是這名官員的護衛或者隨從。
官員停下腳步,回頭來向兩人微微一笑,“萬春,南八,你們暫且在此等候,待某家去拜訪一下這位吧貼度百'張大都督!”
那虯鬚男子拱了拱手,面容英tǐng的青年則拱手為禮笑道,“大人請便,某等在府外恭候大人!”
那官員點了點頭,大步上前向大都督府門口的看門軍卒拱手笑道,“下官卸任邢州清河縣令張巡,拜見張大都督,煩勞通報一聲。”
說著,他遞上了自己的名刺。
軍卒有些傲慢地掃了張巡一眼,大咧咧地揮了揮手,“你先候著,大都督軍務繁忙,有沒有時間見你,還要另說。”
所謂宰相家丁七品官,張瑄這個當朝權臣的看門軍卒,心裡的底氣自然也很足。張瑄的大都督府往來者不是朝廷重臣就是皇室中人,就連監國太子都是府中常客,這軍卒怎麼會將一個小小的縣令放在眼裡。
張巡暗暗皺了皺眉,卻默然點頭,轉身等候在一旁。
張巡是開元末的進士,天寶年間被調任河北清河縣令。在清河任上政績斐然,此番任期滿回京接受朝廷調配。
按照朝廷的潛規則,卸任的地方官要想獲得升遷或者高位,必須要拜謁當朝重臣,以求薦拔。如若不然,就會長期被冷處理,掛在京師遲遲不能安置。
張巡不圖高官厚祿,但卻想做事,這樣幹呆在京城,也不是個事兒。
很多同僚和同年勸他去楊國忠那裡活動一下,張巡猶豫了一下,也去了,但是沒有送禮。一則是不願意諂媚權貴,二則也是囊中羞澀。
不帶禮物,楊國忠根本就沒有見他,直接讓家奴把他給轟出門來。
張巡在楊國忠那裡吃了閉門羹,得了羞辱,猶豫再三,又決定來張瑄這裡碰碰運氣。張瑄的名頭,他在任上就有所耳聞,而來京城的這段日子,更是如雷貫耳。
望著軍卒慢吞吞向府中行去的背影,張巡暗暗一嘆,心裡也冷了下來,不抱多少希望了。
張瑄一大早就醒了,不過,並沒起身,而是跟崔穎歡好了一回。
崔穎知道自家夫君即將離開長安,此去不知何日才能相聚,所以就敞開心扉盡情地迎合張瑄。兩人情濃mì意之際,自然就有些動靜。
如煙和如玉一早恭候在臥房門口,準備隨時伺候張瑄和崔穎起身,卻不料聽了一幕活春宮,俏臉緋紅,垂著首扯著衣襟站在那裡,肩頭都有些顫抖。
歡好完畢,張瑄愛撫著躺在自己懷裡幸福地成了一灘香泥的崔穎,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崔穎吃了一驚,羞紅著臉顫聲道,“郎君,已是白晝還是晚間再讓奴家服shì郎君吧。”
這白晝宣yín的事兒,對於崔穎來說確實是一道心理障礙。可張瑄卻怎麼會顧忌這些。
張瑄嘿嘿笑著,那雙手輕輕地在崔穎身上游走,崔穎的身子本就非常敏感,哪裡能經得起這般挑逗,不多時就媚眼如絲jiāo喘吁吁,陷入了mí離狀態。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說話聲,張瑄皺了皺眉。
旋即,傳來了如煙那恭謹的脆生生的甜美聲音:“公子爺,府門外有個卸任的邢州清河縣令張巡求見!”
好事被打斷,張瑄沒好氣地沉聲道,“誰也不見——”
但張瑄馬上就一個jī靈,從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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