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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喜歡直來直去――此番自然是有事求你相助,所以就先用禮物開道了。看在本宮的面上,汝先收了禮物再說。”
張?遲疑了一下,仍然搖了搖頭,輕輕道,“不然,所謂無功不受祿。阿斯那先生有事請說,玉真殿下當面,如若張?幫得上,自然沒有二話。”
見張?堅持,阿斯那倒是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示意兩個胡女將禮物放在一側,然後讓她們退了出去。
旋即,阿斯那起身與玉真公主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然後竟然向張?半跪了下去:“阿斯那有山高海深一般的冤情……求公子做主。”
說著,阿斯那從懷中取出一份表文雙手遞在了張?跟前。
張?倒吸了一口涼氣。
第062章不是一個輕易受人擺佈的主兒
第062章不是一個輕易受人擺佈的主兒
張?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阿斯那竟然是阿布思之子。
阿布思原為九姓鐵勒同羅部落首領,人口眾多,力量強大,**烏蘇米施可汗統治時,任命他為西部葉護,地位僅次於可汗。**汗國滅亡,烏蘇米施可汗被拔悉蜜、回紇和葛邏祿的聯兵攻殺後,他率部投奔唐朝,李隆基冊封他為奉信王,賜姓名為李獻忠,將其部落安置在朔方節度使所屬河南之地。
天寶八年,阿布思跟隨哥舒翰西征吐蕃,攻取石堡城,因功升官為朔方軍節度副使。
但好日子不長,因為得罪了安祿山,安祿山便上奏朝廷,要求阿布思率部遷移到幽州去,試圖吞併阿布思所部。阿布思自然不從。
年初,安祿山調動蕃、漢步騎二十萬擊契丹。他奏請朝廷命朔方節度副使阿布思助戰。阿布思部下有同羅精兵數萬,人人能征慣戰。安祿山欲借其助戰之機兼併其精銳部隊。阿布思識破了他包藏的禍心,拒不助戰,在別無出路的情況下,率數萬騎兵叛逃漠北。
但不成想在這個時節,阿布思的兒子卻突然出現在長安,出現在玉真公主這裡,還找上了自己――對於張?來說,這著實有些詭異。
阿布思父子有冤,阿斯那想要向皇帝密奏真情獲得李隆基的原諒,然後重新歸唐,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但是,既然他有門路找上了玉真公主,看這架勢關係還匪淺,透過玉真公主自然就可以達到目的,又何必央求自己這個沒有功名在身的普通士子?
“張?,此刻沒有外人,本宮就說幾句公道話。”
玉真凝視著一臉狐疑之色的張?,沉聲道,“本宮當年與阿布思的夫人交情甚好,可以說情同姐妹。阿斯那秘密進長安,就找上了本宮……按說本宮義不容辭,但,本宮又深知皇兄的脾氣,滿朝上下皆知本宮與阿布思夫人有舊交,如若是本宮代為轉奏,皇兄必然心疑……效果適得其反,反而會害了阿布思一家。”
聽了玉真公主這話,張?忍不住苦笑起來,起身向玉真長揖,“殿下都辦不了的事情,張?一介布衣士子,如何又能做到?殿下莫不是要難為張?否?”
“你雖是一介白身士子,但持有皇兄的御賜金牌,深得皇兄和貴妃看重。本宮可以趁進宮飲宴的時機攜你一起進宮……當然,見了皇兄,可見機行事,如事可為便向皇兄轉呈,事不可為便作罷。”
“再者,汝與楊三姐過從甚密,可以透過楊三姐向楊國忠說一說情……楊國忠與安祿山一向不合,他初登相位,如肯為阿布思說幾句話,皇兄定然會給他幾分面子……”
玉真公主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張?確實是具備幫助阿布思父子向皇帝密奏“喊冤”的機會,可問題的關鍵是:這不是風花雪月的小事,事幹重大,他一個還未登科計程車子,過早地介入國事政事,肯定要引起皇帝的反感,說不定還會毀了他一輩子的前途。
當面替阿斯那向皇帝轉呈表文,這種事自己堅決不能幹。這是張?的第一反應。
而至於求告到楊國忠那裡,就更加行不通了。
別人不知,可張?作為穿越者卻是心知肚明:楊國忠固然與安祿山並不和睦,甚至可以說在安史之亂爆發前的幾年裡,幾乎勢成水火。
但按照歷史的應有程序,楊國忠之後會攛掇安祿山誣告李林甫勾結阿布思謀反,李隆基一怒之下,才追削林甫官爵,籍沒其家產,子婿流配,讓李林甫不得好死。
而事實上,歷史上的阿布思第二年就被俘押回長安處死,妻子淪為歌奴。
阿布思目前已成楊國忠構陷李林甫的一個棋子道具,找上楊國忠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等軍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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