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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在吉溫的手上……哎,立成侄兒還是太過年輕氣盛了些……”張九皋也嘆息道,轉頭望著張寧,“儀和,你去陳相府上,他如何說?”
張寧臉色有些發白,起身恭謹道,“回叔父大人的話,小侄沒有見到陳相,陳相閉門不見……”
“果然如此。當年大哥在日,對這陳希烈頗多看顧。可著老匹夫一點也不念舊情,世態炎涼人情冷暖至此,令人無話可說!”張九皋憤然拍案。
張九鳴皺了皺眉向張九皋沉聲道,“三弟慎言!”
張九皋嘴唇哆嗦了一下,生生嚥下後面的不忿之詞,默然垂首再無語。
“當真是飛來橫禍。當今聖上對謀逆之事分外看重和敏感,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所謂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不要說立成賢侄,御史大夫王?當年承受皇恩權勢顯赫一時,也因為被牽連進謀逆大案,前些日子也被誅殺,王氏滿門流放……”
張九皋也沉著臉點頭應是,“正是如此。別的罪名或許有開脫之時,但這項罪名……無論是真是假,聖上都極其看重……”
“再者,立成是太子身邊的人……這就更容易引起聖上的忌憚和猜忌……”
柳氏畢竟是不參與政治的婦道人家,張寧也終歸是年輕人,看問題不如張九鳴和張九皋這兩個朝中的“老幹部”看得深遠。雖然禍事上門,卻遠不知問題的嚴重性,此刻聽兩人這麼一說,心神俱震面色如土,有些惶然不知所措。
“兩位叔叔,這可如何是好?”柳氏惶然道,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張九鳴默然很久,才輕輕道,“當今之計,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吉溫是李相走狗,備下一份厚禮去求李相通融,或可有一線生機。”
張九鳴這話一出,柳氏和張寧還沒有說什麼,張九皋卻漲紅了臉反駁道,“大哥被李林甫構陷罷相,此仇焉能忘卻?況且,我們張家雖無權勢但卻是士族名門,怎能去求李林甫這種奸佞、與小人為伍?”
張九鳴默然扭頭望著張九皋,沉聲道,“以三弟之見又該如何?此刻在朝中李林甫一手遮天,吉溫仗著李林甫的權勢才肆意妄為,也只有李林甫才能壓得住吉溫,立成賢侄才能得一線生機……你倒是說說看,不去求李林甫,倒是求誰?”
“我倒是覺得李林甫這種真小人比陳希烈這種偽君子強上甚多!”張九鳴嘲諷地一笑,“三弟是將作監少監,李林甫的兒子李岫便是你的頂頭上司,我等可以考慮走走李岫的門路。”
張九皋一時語塞,只得黯然長嘆,緊抓座位坐墊神色變幻起來。
第005章慷慨陳詞辯利害(2)
第005章慷慨陳詞辯利害(2)
張家在長安的名聲,是甚佳的。
張九齡不僅是一代名臣良相,還是詩賦大家,在士林間名望很高。而張九鳴和張九皋的才華雖然不及張九齡,但也算是士族清流,頗有文名,只是兩人因為張九齡的沉痛教訓,更加性格內斂,學會明哲保身而已。
譬如張九皋在李林甫之子李岫手下做官做事,雖看不慣李岫父子的為人,卻也知道李家這棵大樹撼動不得,寡言少語謹言慎行,這兩年倒也跟李岫平安相處了下來。
如果在此刻,張家向李林甫諂媚求救,肯定會大損多年來奠定的清譽。但清譽都是一些虛名,與張煥的性命和全家全族的前途命運相比,似乎就不算什麼了。
因此,片刻後,張九鳴的話就得到了在座眾人的預設。
柳氏幽幽嘆息著,與張寧一起起身向張九鳴一禮,輕輕道,“危機當口,單憑二叔做主!”
張九鳴起身避過了柳氏的一禮,嘆了口氣道,“也好,我們三府一體,禍福共擔命運相連,實是一家。如今大哥不在,某就做主了。”
“大嫂,儀和,當今之計,我們三家只有抓緊時間準備一份重禮,由我和三弟去李林甫府上求救。”
“三弟,你帶儀和立即去準備,某與大嫂就在府中等候……此事遲疑不得也遲緩不得。”
張九鳴擺了擺手道。
張九齡去世,張家三兄弟他為長,在這種節骨眼上,他不拍板拿主意也不成了。
張九皋也知道事情緊急,沒有廢話,點了點頭便帶著張寧準備離開去準備給李林甫的財物禮品。
李林甫這人喜好奢侈排場,一應用度自然就需要錢財無數。所以,其人還是有些貪財好物的。如果張家真的送上了一份能讓李林甫看得上眼的重禮,說不準李林甫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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