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部分(第3/4 頁)
他不可能真的征戰沙場。
咳咳咳!
身邊的陳希烈劇烈地咳嗽起來。
李倓回頭掃了陳希烈一眼,輕輕一嘆道,“陳相,你年老體弱身體不適,還是先回去歇著,不必陪著本宮。本宮擔心潼關局勢,恨不能插翅飛過去親自助戰,心裡不安穩吶……”
陳希烈咳嗽了幾聲,顫聲道,“殿下不必擔心,有永寧王總鎮兵馬抗拒安祿山,范陽叛軍一定不會再入關中半步!”
“陳相,永寧王此刻擁兵潼關,一直沒有出戰,想必父皇那邊有些不太滿意?”李倓突然問道。
陳希烈皺了皺眉道,“老臣得到訊息,陛下已經下詔命張瑄出戰了,但張瑄卻以與叛軍決戰時機不成熟為由,向朝廷奏報,稱目前只能守住潼關,待來年開春之際,才可擇機進攻叛軍,收復河南一地。”
“永寧王的做法令人不解。本來,隴朔大軍氣勢如虹,攜首戰大捷之威,應立即向安祿山發起全面進攻,以圖在最短的時間裡殲滅叛軍,收復河南和東都洛陽,縱然不能將安祿山所部全部剿滅,也必可將安祿山叛軍趕回范陽去。可永寧王卻按兵不動……”
李倓若有所思地道。
“殿下,永寧王用兵如神,這樣做必然有其原因。其實老臣倒也覺得,永寧王鎮守潼關與叛軍對峙,暫不出戰,無非是避叛軍之銳氣,謀而後動,無可非議。”
“不管承認或者不承認,安祿山的叛軍戰力之強,遠甚於朝廷兵馬,否則,安祿山斷然不會長驅直入,在短短兩個月之內攻陷洛陽……這軍機之事,遠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複雜,老臣覺得,朝廷應該放手放權,由永寧王臨機定奪為好!”
“若是朝廷重壓之下,永寧王被逼出戰,結果導致戰敗丟了潼關,關中危矣。”
陳希烈緩緩說道。
李倓點了點頭,“陳相,以咱們兩人的名義向父皇奏報,就說戰機瞬息萬變,叛軍強勢難敵,永寧王大軍長途奔襲需要休整,不可擅自出戰。”
“此外,稟報父皇,本宮將親自押運糧草輜重及軍需物品,往潼關犒賞大軍!”
聽李倓這樣說,陳希烈眉梢一挑,心裡暗暗嘆息。
他知道,李倓在長安呆不住了。李豫在潼關前線獲取軍功,反倒顯得他留守長安,躲在了大後方。
為了日後的皇儲之爭,他必須要前往潼關,爭取張瑄的支援。
或許,李倓是在潛意識裡擔心張瑄會轉而與李豫結成同盟戰線。
雖然李豫之前與張瑄曾經有過嫌隙,但政治,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若是李豫給出了相應的籌碼,難保張瑄不會動心。
況且,他與張瑄之間的“盟約”本來就不牢靠。
張瑄從來沒有表態說要支援他入主東宮,只是兩人因為走得比較近,多半是李倓故作姿態,給外界造成了一種誤解和假象。
靈州。
李亨入住了張瑄在靈州的永寧王府,不過,入住之後,他對張瑄府邸的簡陋而感到異樣的驚訝。不管怎麼說,張瑄作為隴朔藩鎮和西北最高的軍政長官,又是王爵,府邸再怎麼奢華一些也屬於情理之中。但這座府邸雖然寬大,卻非常簡潔,根本就沒有常規的奢侈用度。
府中的下人也是屈指可數,而侍女更是沒有幾個,舞女歌姬更是不見蹤跡。
由此可見,張瑄的勤儉奉公,絕不是虛言。
李亨微微有些感觸。
不過,他的這種感觸旋即又被一種更深的猜忌所取代。
在局勢不明朗、叛軍長驅直入的時候,李亨沒有這種心思,他想的是如何平叛、如何阻擋安祿山的叛軍腳步、如何保住自己的皇位,但張瑄大軍所至范陽叛軍立即呈現出敗退之頹勢,局勢開始逆轉,他的心思就悄然變了。
他就開始擔心張瑄會不會擁兵自重,而稍有風吹草動,他便會敏感地以為張瑄有了異心。
況且,他身邊還有公孫良這些佞臣在他耳邊絮絮叨叨。
李豫和霍長青的連番密報,更加劇了他的這種對於張瑄的猜忌。
當然,猜忌歸猜忌,只是一種心態。在這種時候,李亨知道自己還離不開張瑄,最起碼,在安祿山叛亂平息之前,他只能全心全意地依靠張瑄,放手放權。
至於將來他怎麼對待張瑄,說實話,他暫時還沒有完全想好。不過,已經初步有了“卸磨殺驢”的心思,只是在李亨看來他這是捍衛皇權天經地義理直氣壯。
事實擺在面前,張瑄功勳可比天高,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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