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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顏真卿長吸了一口氣，朗聲道，神『色』肅然，“吾等食君之祿，當為社稷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然。好一個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吾等當效死報國，無怨無悔！”哥舒翰等人心情激『蕩』，紛紛開口大聲附和。

他們都是軍中藩帥，自然都是有幾分熱血的真漢子，不比朝廷這些爭權奪利的文臣蠅營狗苟，心胸坦『蕩』磊落光明。

張瑄朗聲一笑，“諸位，君之祿，也就是民之祿，來自於萬民的供養。我等將士受萬民供養，若不能保國安民，何以對得住天下黎民百姓？！”

……

……

談完了正事，接下來便是歡樂的飲宴了。儘管張瑄對大唐盛行的這種宴會歌舞非常厭倦，但為了照顧哥舒翰等人的情緒，還是讓王府舞女輪番場表演。

作為長安城裡數一數二的權貴府邸，他的永寧王府中怎麼可能少得了舞樂班底。前不久，李亨還從賜了數教坊司的歌姬舞女下來。

不過，如果沒有正式的飲宴場合，張瑄平時根本就不動用這些人。

飲宴盡歡而散。而飲宴結束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大雪仍然紛飛，城裡城外，宮裡宮外，一片銀裝素裹，煞是壯觀。

送走了哥舒翰等人，張瑄微微帶著幾分醉意，踏著積雪向**行去。

身後，是張力等幾個家奴打著燈籠跟隨。

**其實是一個統稱，這裡，有王妃崔穎和張瑄的主院，還有若干個院。李騰空佔據一個院，花奴兒和煥娘獨居一個院，今後回紇公主蘇扈冬和萬春嫁進來，也會各自居一個獨院。

張瑄走進崔穎的“大院。”見臥房燈光昏暗，不由喊了一聲，“穎兒！如煙如玉！”

崔穎沒有像往常一樣迎出來，只有一個披著貼身的襖從偏房出來怯怯施禮道，“王爺，王妃回崔府去了，是鄭老夫人身體不舒服……王妃今晚留宿崔府，請王爺去燕寧郡夫人那裡安歇。”

呃。張瑄打了一個酒嗝，點點頭，揮揮手，“好，我知道了，你且去安歇，不要著涼。”

完，張瑄就晃『蕩』著身子轉過身來，扭頭向李騰空的院行去。

倒也不是他貪戀女『色』，而是這大冷天，一個人睡其實頗為冷清。

張瑄走到半路，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來望著張力等家奴道，“好了好了，你們也都回去安歇，不要跟著本王了，本王這就去空兒那裡，你們還要跟著？嗯？”

“是，王爺。”張力尷尬地一笑，恭謹地站在那裡不再跟隨，遠遠地望著。見張瑄進了李騰空的院，張力才帶眾人各自回前院歇息不提。

李騰空的院非常幽靜，張瑄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徑，匆匆推開了正房的門。

一進門，一股暖融融混雜了波斯薰香的氣息就撲面而至，張瑄皺了皺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睡在外間的李騰空的侍女蓮兒聽到動靜，趕緊起身掌燈，見是張瑄嚇了一跳，趕緊敬畏地跪伏在地，不敢抬頭：“奴婢拜見王爺！”

“噓！”張瑄輕輕噓了一聲，示意蓮兒不要聲張，然後他躡手躡腳地就向李騰空的臥房行去。

蓮兒張了張嘴，臉『色』瞬間變得非常古怪，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敢開口什麼。

但李騰空終歸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張瑄推門的動靜早就驚醒了她。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張瑄就已經掀開uu的棉簾子走了進來。

而更讓李騰空來不及反應的是，昏暗的光線中，張瑄進門之後立即匆匆脫衣解帶，然後就掀開李騰空的被窩不分青紅皂白就鑽了進去。

張瑄一把抱住觸手可及的這具溫暖而彈『性』的**，卻聽耳邊傳來一聲壓抑低沉而羞惱的尖叫。然後是懷中的**死命地奮力掙扎著，幾乎沒把赤條條地張瑄擠下床去。

張瑄嚇了一跳，一身的酒意去了大半。

……

……

蓮兒紅著臉進來掌了燈。

張瑄這才發現，李騰空臉『色』複雜地披著被子坐在床榻裡面，而他身前蜷縮著用被子緊緊包裹著的竟然是一臉羞紅難堪的花奴兒！

今日大雪，閒來無事。花奴兒讓侍女帶著煥娘出去玩雪，煥娘玩得累了，便吃了東西早早安歇。見煥娘睡了，花奴兒就來了李騰空這裡，與李騰空一起酌賞雪，秉燭夜談。天『色』晚了，也就留宿在了李騰空這裡，師徒倆並頭而眠。

其實張瑄進門的時候，花奴兒和李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