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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曉舒呵呵一笑,善意的提醒道。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孫耀的自尊心。
剛才,受傷害,挨抽的人,分明是他。
可胡曉舒,言語間,卻總是在偏袒葉軒,甚至還在變相羞辱他。
這算什麼?
孫耀愛著胡曉舒。
他能容忍任何人羞辱他,卻無法容忍,胡曉舒羞辱他。
因為,胡曉舒對他的羞辱,在他看來,是對他愛情的一種褻瀆。
唯愛情神聖不可侵犯。
孫耀卑微的愛著,卻慘遭胡曉舒,無情的羞辱著。
這讓孫耀的世界觀,產生了扭曲。
他冷著臉,目光森冷,逼視著身旁這個,貌美如花,但卻蛇蠍心腸的胡曉舒。
他痛恨胡曉舒,竟敢褻瀆他的愛情。
他要讓胡曉舒,付出代價。
他半眯著眼睛,凌厲的眸光,緊鎖在胡曉舒身上。
一股森寒的冷意,幽幽地從他眼底散發出來。
那雙惡毒的眼睛,像蛇瞳般鬼魅深邃,令人心驚膽顫。
胡曉舒只覺心中猛地一顫,渾身毛髮顫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她轉過身子時,卻只見,面目猙獰的孫耀,迅速拔出槍,瞄準她的印堂。
嘭!
子彈脫膛聲,劇烈響起。
和胡曉舒分開,葉軒帶著大侄子林佳鑫,走進醫院。
林佳鑫受傷不重,都是外傷,醫生給他拿了一**紫藥水,幫他做一些簡單地傷口處理,用紗布包紮一下,基本就好了。
“大侄子,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被那群傢伙揍?”
等林佳鑫傷口被處理好,葉軒眯了眯眼睛,臉上帶著一抹冷笑,詢問道。
林佳鑫陷入猶豫,不願多說。
葉軒卻是呵呵一笑,淡淡地說道:“不說的話,我可就把你打架的事情,告訴你姐姐。”
“叔,別,別告訴我姐。我告訴你,你千萬別告訴我姐。”
林佳鑫掙扎一會,狠狠地咬了咬牙,很堅定的說道:“叔,我談戀愛了。那個打我,染黃毛的傢伙,叫朱溝,是我女朋友的眾多追求者之一。”
“”
葉軒一臉無奈。
不就是談個戀愛嗎?
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似乎讀懂了葉軒的困惑,林佳鑫倒吸了口涼氣,悶聲說道:“我姐一直不支援我談戀愛,她認為那樣是在耽誤學習。我真的不想讓我姐失望,但我和欣欣是真心相愛的。”
“呵,你姐為什麼不支援?”
葉軒皺著眉頭,不解道。
“叔,您是有錢人,是大人物,您永遠無法想象,當一個人,六七歲就開始承擔起養家的責任,該是怎樣的一種苦難。更何況,是一個女孩。”
“我爸是殘疾,我媽不忍生活折磨,選擇了離家出走,改嫁他人。那時我還在襁褓之中,整個家,照顧我爸,照顧幼兒的我,只有我姐姐一個人。”
“如果換做是我,我想,我早就放棄了。但我姐姐,她卻堅持了下來。”
“靠著撿破爛,靠著別人的救濟,靠著省吃儉用,靠著獎學金,她養活了我們一家人。”
“您永遠無法想象,那種悲催的生活,令人多麼絕望。”
“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不是生在這樣的家庭裡,我姐姐,一定是個能每天穿新衣服、穿新鞋子的公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拼了命的賺錢。”
豆粒大的淚水,從林佳鑫眼眶流了出來。
而葉軒,冷著臉,悶聲不吭,只抽菸,一言不發。
幸福的生活,千篇一律,於驚鴻一瞥間,總能找得到,相似之處。
但艱苦的生活,卻是各式各樣,不同的苦難,帶來相同的折磨,讓人悲慘至絕望,甚至了結一生。
葉軒拿出一包紙巾,交給林佳鑫,讓他擦眼淚。
這紙巾,葉軒本打算上廁所用的,但眼下只能給林佳鑫擦眼淚。
接過紙巾,擦掉眼淚,林佳鑫臉上,再次露出了一抹笑容。
黑色的夜,濃墨重染,擋不住,終將到來的白天。
即便負重前行,我們也要面帶微笑,迎接一切苦難與折磨。
因為,陽光總在風雨後。
“大侄子,那樣的生活,過去了。”
葉軒拍了拍林佳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