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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鐵賢,你給我滾出去。”
沈雪瑩臉色慘白,厲聲呵斥道。
在她姣好的臉上,有五道血紅色的手指印。
而她嘴角處,有乾涸的血漬,明顯剛捱了打。
“呵呵,雪瑩,你這條狗,除了會生悶氣外,還會幹些什麼?”
中年男子玩味的冷笑道。
“你!”
沈雪瑩貝齒輕咬,眼眸怒睜,剜了金鐵賢一眼。
“建華,你先出去。這裡,有你沒你,都一樣。”
沈雪瑩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有些頭疼,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李建華出去。
李建華,一個市井小民,退休軍人,地位卑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如何能與金鐵賢相提並論?
這一切,都是沈雪瑩一廂情願。
她本以為,李建華來這,能為她出頭。
但事實呢?
李建華被人侮辱,被人踩在腳下,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沈雪瑩,打從心裡,對李建華,感覺十分地失望。
“沈董,我在這陪著您。”
李建華站立軍姿,挺直腰板,嚴肅道。
“我說了,這裡有你沒你,都一樣。你在這裡,只會被他羞辱。”
沈雪瑩揉了揉太陽穴,下意識閉上了眼,厲聲呵斥道。
她不想這樣說話。
但李建華,實在太不自知。
就算他留在這,又能做些什麼?
就憑他這樣一個市井小民,難道敢出手打金鐵賢嗎?
不敢!
甚至,他連都不敢想。
聽過沈雪瑩的呵斥後。
李建華的心裡,一陣抽痛。
他,李建華,堂堂七尺男兒,曾為國效忠,盡忠職守,誓死守護祖國大好河山,那時,他也是血性男兒,敢為心愛之人,提起刺刀,就向敵人頭上砍去。
但如今呢?
歲月磨平了激情,現實的無奈,讓他心甘情願,淪為別人腳下的石子。
他,曾經的血性男兒,志比天高的七尺男兒,卻被人踩在腳下,打他罵他,他不敢還口,更不敢還手。
他,李建華,徹底地淪為市井小民,連個地痞流氓都比不上。
“還不走嗎?”
見李建華悶聲不吭,沈雪瑩更加氣憤。
沈雪瑩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臉色慘白一片,嘴唇乾裂,她從病床上站起,冷著臉,憤怒著,走到李建華身前,一雙眼睛很認真的看著李建華。
“啪!”
沈雪瑩抬起手來,狠狠地抽了李建華一巴掌。
“記住,你是個男人。比起看著他羞辱你,我寧願看著你滾。”
沈雪瑩本就是女強人。
這一刻,她眼神冷銳無比,冷盯著李建華,怒吼道。
捱了一巴掌,李建華仍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七尺男兒,血性方剛,但他卻什麼都不敢做。
這一切,只因他,無權無勢。
正如沈雪瑩所說。
他不敢!
他什麼都不敢!
他既不敢罵金鐵賢,也不敢打金鐵賢。
因為,金鐵賢身後,站著金家。
而他身後,卻站著,他戰友臨死前,託付給他的那一對孤兒寡母。
倘若他孑然一人,他定敢拿刀上去,斷了那金鐵賢的狗頭。
男兒在世,可殺不可忍辱。
但現在,他不敢。
他必須為那一對孤兒寡母考慮。
他很清楚,一旦他出事,那一對孤兒寡母,定將餓死街頭。
答應戰友的事,他李建華,就一定要做到。
哪怕,他現在,被金鐵賢踩在腳下,他也必須忍下這口氣。就算他,被金鐵賢喂一口屎,他也必須嚥下去。
尊嚴?
在權勢面前,尊嚴算個屁。
不。
連個屁都不算,至少屁能聽個響。
“我不走。”
權衡利弊,李建華選擇忍耐。
但他想要陪著沈雪瑩,眼神很堅定,一字一頓的說道。
“或許,我就不該叫你來。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沈雪瑩很無奈地嘆氣道。
聽這話,李建華更是羞愧的低下頭。
“呵,真是一條土狗。雪瑩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