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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坐在一旁照料孫兒。

聞人這時便近前搭訕道，

“老媽媽，您在此處住了這些年，定是知道許多事情，認識許多人吧？”

老婆婆的目光雖是有些渾濁，但還是耳聰目明，見到這般俊美的青年，即刻慈愛地一笑，摸了摸一旁孫兒的頭，慢悠悠地道，

“啊，不敢說多，這村裡的人我老太婆還是認得全的，訊息也算蠻靈通。小公子要問我老婆子啥嗎？”

聞人立刻揖禮道，

“晚輩有一事想請教您，不知您是否方便？”

老婆婆很是和藹地笑了笑，道，

“你說吧，我老婆子知道的都告訴你！”

聞人客氣地道，

“老媽媽可知村裡有一戶姓玉的人家？”

老婆婆臉色頓時一僵，目光渾濁地望了望四下，放低了聲音連連點頭，道，

“是！是有這麼一戶人家。那家人啊，大人早早就去了，就留下兩個孤苦伶仃的孩子，現在啊，就住在……”

老人家說話有些著急，忙忙朝著某處一指，嘶啞著聲音道，

“住在那個村外幾里的小屋子裡。他家啊，就剩倆兄弟，大的呢，十幾歲二十不到，小的才七、八歲。要說起來，那倆孩子真是可憐。唉……”

聞人潛只聽她嘆氣，頓時有些急迫，問道，

“為何住在村外？村中沒有人願意接濟他們嗎？”

“哼！接濟！”

老婆婆忽地一冷哼，護著孫兒的頭，拿著柺杖衝著外頭點了點，嘲諷道，

“那些怕死的傢伙！躲還來不及哪會要接濟！他們巴不得呀！巴不得……”

一婦女聽到聲響自廚房裡出來，聽老婆婆正說著這話，忙上前去關起門來，對著老婆婆有些責備道，

“娘客人在這兒您又說啥呢！都叫您老別瞎說了！您就是不聽勸！”

老婆婆又是冷冷一哼，拎著柺杖衝著門就是狠狠一敲，嚇得她家小孫子直往她懷裡躲，她頗為憤憤地罵道，

“怕死的東西！丟了我們村的臉！這麼點大的孩子也下得去手！這人心啊，都給狗吃了！只安了個石頭進去混日子！”

婦人聞言更是急了，忙道，

“哎呀娘您就別說了，消消氣！他們家的事情用不著咱們管！”

她回頭一看聞人潛，又是賠笑道，

“不好意思，您看，給您看笑話了。菜燒好了，要不咱們先吃飯？吃飯吃飯！”

聞人潛不好抗拒，微微一哂，不再多言。

但在此之後聞人問起老婆婆便是欲言又止，只說那倆兄弟命苦，除此不再多言。他心中打算過，若是此家如此，那別家亦會如此，凡是大人便均三緘其口。

他愈發好奇，想不通玉凝是做了何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