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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潛卻叫住他,道,“大哥不忙。先和你說一件事情要緊。”
聞人潛經此一劫,連對何支的稱呼都變得尊敬,何支見他這般,便停下步子來,奇道,“什麼事情?”
聞人潛便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便見何支臉色一變,略顯吃驚,道,“有這種事情?”
聞人潛頷首,道,“那日我抓著他進山洞去找你們,等出山洞時不知為何,那人竟無法穿越結界。幾番嘗試也無法將他帶出,因而便將他留在裡面。不想才過了兩日,便這樣了。”
花花這時道,“主人,這是主人娘子的玉佩,已經失去法力了。”說著將玉珏遞給何支。何支接過玉珏,在手中琢磨了一番,頗是奇怪道,“不對啊。我那時求小家爹爹來救我們,這玉還會飛會走,還替我們關了結界。這下怎麼就沒有靈力了呢?”
他拿著玉珏使勁晃了晃,叫著,“小家爹爹?”沒有響應。何支又衝著玉佩吹了口氣,又叫了聲,依舊沒有反應。
花花便道,“主人,你不必琢磨了。花花看過,一絲靈力也沒有了。”
何支聞言卻大驚失色,道,“那豈不是連小家爹爹也沒有了?”
花花點了點頭,道,“阿嶽的畢生修行都在這玉佩裡了。現在靈力耗盡,當然也沒有阿嶽了。”
何支聽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小家要是知道了,一定要很難過。”
花花與聞人潛對視一眼,紛紛沉默。何支又道,“那那人還在山洞裡嗎?”
聞人潛道,“我們不敢輕易移動,想著回來請大哥定奪。”
何支卻一時為難,猶豫了一陣,沒有表明意思。花花卻道,“他再如何,也是小家的爹爹,是阿嶽愛的人。”
何支聞言,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語氣與神情皆是淡然,可這話裡不知為何總有一層異樣的意思。何支便頷首道,“花花說得對。無論如何,還是要家人團聚。就是祭拜,也得小家去拜,不能將他扔在荒山野嶺裡。”
聞人潛便道,“大哥所言極是。”
何支不由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道,“我不過一介粗人,說對了不過碰巧,說錯了還弟弟多多擔待。”
聞人潛又謙辭一番,兩人一唱一和,好不熱鬧,看得花花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幾人又坐下來,倒了幾杯茶水。何支趁著現在小家不在,心中早是憋不住了,對花花道,“花花,你知道的事情多。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小家他爹,為何這樣恨小家和小家爹爹?我只聽他說阿嶽騙他欺他,還說什麼使人妖化,我實在不明白其中含義。”
花花聽了,立即搖起頭來,道,“不能說不能說。這是別人家的事情,花花不能說。”
何支正要說話,聞人潛便道,“你便當作講故事一般,不提及性命不就成了?”
何支連忙附和道,“對對!”說著還推了杯茶水到花花面前,緊跟著又道,“不說就不給飯吃!”
花花見兩人軟硬兼施,左看右看也離不開兩人視線範圍,便嘆了口氣,塌下小肩膀,道,“好吧好吧,我只和你們說,你們不要出去和別人說。”
兩人便正色看他,臉上寫著一副“我是很雞婆的人嗎?”“我像是亂說話的人嗎?”的神情。花花端起茶杯喝了口,咳了聲,清清嗓子,兩隻小手按在大腿上,一本正經道,“以前啊,有條小魚……”
不知不覺,已到了中午,花花說罷,喝了口茶,見兩人一臉沉默,便道,“我說完了,你們為何都這副神情?”
卻見何支砰地一聲將茶杯拍在桌上,一臉怒色道,“這種事情,哪裡是人能做出來的!浪費阿嶽一片真心,現在還要連累小家受苦受難。我要是早生個二十年,定然一刀將他剁了!”
花花知道他現在是因為小家而著急上火,本意絕不是這樣暴躁的人,便道,“主人若是早能對小家有這番情誼,先前也不用他受這番苦了。”
何支一聽,頓時啞火,扭過頭去,沒有說話。花花又道,“人的本性並就不善,還有這般那般缺點惡習。他本有私心,又受外力蠱惑,加之其凡人對異類皆有偏見,光是這三點,便註定他們二人的因緣不得善終。一切也都是命數而已。”
聞人潛卻忽然作聲道,“有一點,我覺得不對。”
花花道,“什麼?”
聞人潛眯了眯眼睛,道,“你說後來芊芊為妖,可能是由於阿嶽之心帶有妖性,我卻不以為然。”
花花頓了頓,深思一番,頷首道,“我也覺不可信。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