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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子上下翻飛,縱橫交舞,潑不進一滴水,插不進一根針,卻又是那麼變化萬端,指東打西,飛南卷北,令人防不勝防,躲不勝躲,而這,還不算是項真慣用的兵器呢。
又過了一盞茶的光景——
“噗嗤”一聲悶響,夾雜著頭蓋骨清晰的破裂聲,那瘦小枯乾的角色已像一根木頭似的被砸得在地下連連翻出去五六個滾!
夏一尊嘴角抽搐了一下,茫然望著那具拳曲成一團的屍體,這人,是青松山莊後院的護院高手之一:“紅猴”馬基!
場中——
項真激戰多時,身體已感到有些虛乏,他盡力忍耐著那逐漸加強的勞累感覺,依舊不停不歇的採取主動,招招搶先,式式舉前。
此刻。圍著他的有白麵梟奚槐,七飛錘中的五人,眼子竿公孫樵峰,以及那胖大漢子——青松山莊後院院主“回撞掌”尤化。
夏一尊用的是車輪戰法,他非常明白高手較技之道,如果一擁而上,不但不能發揮出集體的威力,更妨礙了己方的攻擊進退,所以,他的所屬高手一波一波的輪流上,最後,留他自己墊底。
這一手相當厲害,因為,一個人的力量與精神終究有其極限,筋骨的活動也有一定的高低潮;除非項真自願突圍而去,否則,夏一尊判斷,最後的勝利必是屬於他的。
呼呼的金黃色飛錘掠舞交擊,銀色的鋼竿閃耀叉刺,掌風如浪,翻翻滾滾,氣煞人的卻是老沾不上敵人一根汗毛,這場令人咋舌的拼鬥,到底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呢?莫不成那條黃龍是鐵鑄的?
項真突然一咬牙,猛的迎上公孫樵峰的鋼竿,奚槐睹狀之下,不由大吃一驚,他急叫道:“當心有詐!”
五柄飛錘交砸追去,公孫樵峰迅速收手後退,項真一鏈震開了鋼竿,猝然倒射向奚槐面前,而在此時,奚槐想要出掌,距離已經不夠了。
他猛的坐身,雙掌用力上崩,項真單足一旋,反手就是一記耳光,奚槐拼命仰身,卻仍不由被打出了三步之外!
冷冷一笑,鐵鏈再起,項真道:
“姓奚的,這是還你的第一下!”
當著這麼多人,奚槐捱了一記嘴巴,以他身為青松山莊首院院主之尊,實在拉不下這張臉來,他一抹唇角血絲,瘋了一樣再度撲上——夏一尊一看情形不對,忙喝道:“奚院主不得魯莽!”
喝聲中,這位青松山莊莊主向四周猛一揮手,在一個面色青白,唇上生了一顆豆大黑痣的中年文士率領之下,近二十餘名莊中好手已同時叱喝一聲,自各個遇異的角度衝了上來!
這些人物甫一行動,夏一尊本人已大笑一聲,手掌一翻之下拔出了他隨身三十餘年的成名兵器——“雙環龍紋刀”展身而進。
項真漫不經心的一哼,鐵鏈嘩啦啦飛舞掃砸,瘦削的身軀倏然一斜,猛的撲向雲雕夏一尊!
夏一尊豁然大笑,刀起如雲湧嘯,浩然迎上,口裡威武的道:“小子,你這是找死!”
左刀光如雪裹,項真左右閃晃,一連避過去對方的九招九引,他一記“鬼索魂”斬出,頭也不回的反手倏抖,鐵鏈一陣脆響,剎時崩斷,一共十一枚鐵環流星似的四散飛射,去勢是那麼快,悲呼起處,奚槐與公孫樵峰、尤化三人險險閃過,七飛錘僅存的五人及剛剛加入戰圈的一干好手,已東倒西歪的栽下了九名之多!
雲雕夏一尊氣得臉色發白,他狂吼連連,舞刀追斬,項真冷森的一笑,像一隻箭矢似的長射而起,在空中一個翻折,遙遙落出七丈之外,再起再掠,已經沓然無蹤。
奚槐一摸腫起的右頰,咬牙吼道:“追!”
那中年文士與回撞掌尤化等人急躍追去,夏一尊卻廢然止步,目光凝視著自己的龍紋刀,嘆息道:“不用追了,不可能追上的。”
公孫樵峰黯然側首,低沉的道:
“大哥,都是愚弟為你惹的麻煩……”
夏一尊搖搖頭,道:
“賢弟為何竟出此言?你我本該傾力互相扶助才是,否則,那三個響頭一起叩了莫不成是兒戲的麼?”
公孫樵峰沉默了片刻,啞著嗓子道:
“話雖如此,但青松山莊為了愚弟之事,傷亡這般慘重,卻是令為弟的好生不安……”夏一尊神色黯了黯,擺手道:“不要說了,事已至此,吾等正應該設法計議如何斬除這廝,徒自追悔又有何益?死者已不能復生……”那邊,奚槐蹣跚的行了過來,一干莊友正在忙著救護死傷,火把的光輝照耀著,人聲又嘈雜起來。
奚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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