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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道:“我不醒你會出去?你好大膽子竟然還敢頂撞我——”項真朝榻上看了一眼,道:“你是誰?我為何不能頂撞你?”
那女子重哼了一聲,道:“你深夜闖入我的寢居,對我已是莫大侮辱,竟還故意裝聾作啞?你再不報上你的名字,我現在就到前面‘儒明精舍’去喚醒哥哥……”項真想了一下,道:“你哥哥是誰?”
帳內人影微微晃動,尖聲道:“你不用裝傻,我哥就是院主奚槐!”
此言一出,項真神色驀地沉了下來,他生硬的一笑,一步步朝那錦榻之前行去,手上的鐵鏈握得好緊!
榻上的女子似乎透過羅帳看見了,她窒著嗓子,惶急的道:“你……站篆…你想做什麼?”
項真走到榻前,一把將羅帳掀起,眼前,是一張清秀絕俗的臉蛋兒,雖然這張臉靨上流露著大多的驚恐,但卻掩不住那嫵媚動人的神韻。
這時,她正羞怯畏懼的將一張水兒綠的夾被掩在胸前,身體儘量往裡退縮著,項真血跡滿布的腫裂面孔突然出現,已驚得她打了個寒顫!
這女子看來約有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她慌亂急怒的用夾被遮著自己身體,一面抖著嗓子道:“你……你出去……你……你想幹什麼?”
項真注視著她,那目光,銳利如刀:“你方才說,奚槐是你兄長?”
榻上的少女瑟縮了一下,硬著膽子道:“不錯,你還不快滾出去,我哥哥不會饒你的……”項真點點頭,慢慢地道:“當然,正像我也不會饒他。”
那女子似是怔了怔,對方語句中的冷酷與仇恨,已那麼結實不虛的進入她的心中,她直覺的想到,這人所說的話不會是假的,但是,他是誰呢?
壯著膽,她怯怯的問:“你,你是誰?”
項真淡淡一笑,道:“項真。”
少女面色突變,慘白得像一張紙:“項……項真?”
點點頭,項真道:“正是。”
少女全身抖索著,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不是……被關……關在後面荷池下……的‘龍王牢’裡?”
項真望著她,道:“曾經如此,但是,我不能老待在那裡,是不?”
眼神中派露著無限驚恐,少女畏縮的道:“你……你是怎麼……怎麼出來的?”
項真笑笑,這笑,浮在他那血跡斑斑創痕遍佈的面龐上,古怪而淒厲,有一股子寒氣:“我要出來,所以,我出來了,我這樣子不好看,你也覺得?這要感激令兄,全是他的傑作。”
少女呆了呆,害怕的問:“你,你要尋他報復?”
項真哼了哼,冷冷的道:“自然,還有這院子裡的每一個人,這莊子裡的每一個人,其中,包括了姑娘你,你們都會得到應得的報償。”
少女顫抖著,恐懼的道:“你不會得逞……青松山莊不是好惹的……”項真忽然又笑了,道:“我黃龍項真也不是好惹的。”
他頓了頓,又道:“現在,第一個便是你。”
少女驚恐莫名的又往裡面縮退,但是,裡面是牆壁,她顯然沒有地方再可躲藏了,一面抖,一邊畏怯的道:“不,不要……項真,不要……”項真覺得這少女顫抖的呼號像一隻無形的手撥動著他的心絃,淚涔涔的,悲切切的,似一頭祭臺上待宰羔羊的呻吟,不錯,她原本便沒有反抗的力量礙…猶豫了一會,他默默的注視著這少女,半晌,他問道:“你叫什麼?”
少女抖索著,可憐兮兮的道:“奚……奚嬪。”
項真皺皺眉,道:“奚槐已近五旬,哪來你這麼年輕輕的妹妹?”
那少女——奚嬪潤潤嘴唇,低低的道:“我……我們……我們是同父……異母。”
項真勾動了一下嘴唇,道:“暫時,我留下你,但是,這並非表示著我會饒你,只要我的心腸變硬了,你仍然難逃一死!”
他放下羅帳,正要轉身,卻突然又回手將帳幔掀起,望著驚魂不定的奚嬪,冷然的道:“我問你,你兄長把另外擄來的兩男兩女囚在何處?曾否以酷刑相加?”
奚嬪恐懼的道:“我……我不知道……”項真目光一硬,道:“你曉得我囚在何處,便不會不知道他們囚在何處,假如你不願說,姑娘,這一點已足可使我心腸變硬……”奚嬪抽噎了一下,淚水奪眶而出:“大名鼎鼎的項真,想不到卻來欺侮一個女子……假如我說了……我哥哥會打死我的……”項真微微一怔,注視著那一顆顆沾在奚嬪頰上的晶瑩淚水,不可察覺的嘆了口氣:“罷了,就算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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