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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身份。
“一開始我確實以為你就是白天逸。畢竟,你與清寧公主的關係曖昧不明,引人疑竇,出現的時
間又與白天逸的失蹤相吻合,就連身無內力、武功平平這一點都完全一致。可是仔細觀察,卻發
現你的氣度清雋高華,雍容沉穩,雖然看上去體虛氣促、弱不禁風,舉手投足間仍顯得從容不迫
,儼然頗具大家風範,絕不是一介書生該有的樣子。那時候,我就懷疑你不是他了。”
呃……拓拔弘居然這麼看得起我?我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不過,照這樣說來,我掩飾身份的努
力根本是徹底失敗了嗎……
可是……他既然早就看出不對,為什麼不乾脆來審問我,卻一直將錯就錯地把我當成白天逸對待
?
“我存心激你、試探你,甚至故意把你當成情敵來惡整。可是不管把你逼到什麼程度,你都硬是
忍耐著不肯暴露身份。本來以你的一腔才氣,滿腹學識,要冒充白天逸也足可以亂真了,可惜你
破解的那一局‘珍瓏’,又讓我對你的懷疑加深了幾分。”
珍瓏?我怔了一下,回想起大婚次日與拓拔弘下的那一局殘棋……原來那竟然不是他下的?可是
我下的那幾十手棋又沒什麼不對,他有什麼可懷疑的?
拓拔弘看出我眼中的疑惑,淡淡地開口解釋。
“那局‘珍瓏’傳自百年前兵法大家管蔡的‘玄機戰譜’。那本戰譜中並無半點兵法要訣,奇妙
陣式,只畫著七十二局複雜難解的‘珍瓏’,聽說個個非同一般,暗含兵家玄奧。如果誰能夠盡
數參透,便可以成為用兵如神、戰無不勝的絕世名將……象這樣一局‘珍瓏’,大多數久經戰陣
的名將都未必能解得開。你居然在又困又累,飢寒交迫的情形下,就那麼昏昏沉沉地信手解了,
而且還破解得深通用兵之道。若不是最後我使了點花招,你幾乎可以取得全勝。這樣的本領,白
天逸應該不會吧?”
原來如此。
到底還是上了他的當……可當時我困得昏頭脹腦,能堅持著把棋下完就不錯了,哪裡還能注意到
一局殘棋裡暗藏的玄機?
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明明不是白天逸,也明明知道以情敵的身份落在我手上下場堪憂,卻不肯把誤會解釋清楚,
甚至還有意無意地誤導我,想讓我一直誤會下去,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拓拔弘停了一下,才加
重語氣一字一句地說,“只能有一個原因——你的真實身份更加不可以讓人知道,對不對?”
……
慚愧慚愧,看來我並沒有高估拓拔弘,反而是對他估計過低了……
“告訴我。”拓拔弘緊緊盯著我的眼睛,“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出聲,垂下眼,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拓拔弘手上加勁,硬是迫得我仰臉與他對視。他的眼睛幽黑沉暗,深深地望進我的眼中,竟彷彿
帶著幾分誠懇之色。
誠懇?我一定是昏昏沉沉地看花了眼……類似這樣的神情,應該不會出現在拓拔兄弟這種又驕傲
、又狂妄、又自命不凡的王室貴族眼中吧?
“是不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有什麼厲害敵人,逼得你不得不隱藏身份?就算是,現在你已
經到了我這裡,以我在北燕的地位權勢,你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嗎?”
我嘆氣不語。就是因為你,我才越發要隱瞞身份……
“你還想繼續瞞著我?”拓拔弘嘴角一繃,眼中的怒火陡然閃亮,盯著我看了良久,最後漸漸轉
為冰冷。“看來我對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是嗎?我低頭看看自己,有點好笑地問。“你把我弄成這樣子,我還要感謝你手下留情嗎?”
他一言不發地瞪著我,突然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這麼容易生氣啊……虧我還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地高估了他,以為他半夜到訪,是因為突然良
心發現,要把我從刑架上放下來呢……
“真會挑時候處罰人,這天好象馬上就要下雨的樣子……”我看看拓拔弘離開的背影,再仰頭打
量一下天色,喃喃自語道。
“啪”,話還沒說完,一顆雨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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