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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高燒不醒的那幾天晚上,幾乎晚晚都在做噩夢,在我懷裡不住的掙扎輾轉,嘴裡一直在叫這
個名字。”
我的心猛然一緊,“我還說了什麼?”
“……”拓拔弘一言不發地凝視著我,象是要一直看到我心裡去,最後才緩緩開口。
“你一直在問……‘為什麼’。”
……
我就算再善於偽裝,這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臉色刷一下變了。
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努力讓自己忘掉過去的一切,也一直以為自己已成功地淡忘了。可是沒有想
到,那份不堪回首的記憶與痛楚已經深深地烙在了心底深處,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磨滅。原來白日
裡行若無事的談笑自如只是偽裝,到了最脆弱最真實的時候,我仍然無法忘記祁烈曾施加於我的
傷害與背叛。
他畢竟,曾經一直是我最最疼愛與信任的人啊!
為什麼?我苦笑。這句話我始終沒有開口問過祁烈,沒想到在我自己的心裡,卻已經問過不知多
少次了。
只不過一樣不會有答案。
我沉默良久,久得幾乎以為這一夜將要在沉默中漸漸流逝。
“算了。”拓拔弘盯著我臉上的表情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推開我,動作粗魯得差點把我推倒在地
上。
“我看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從明天起,開始照常工作吧。”
他冷冷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九章
第二天,我又恢復了跟前跟後的貼身隨侍生涯。
拓拔弘或許是餘怒未消,或許是心存芥蒂,始終對我冷冷地板著一張臉,說話的口氣也冷冰冰的
,不再象以前那樣時不時地問我幾個問題,或是興味十足地戲弄我一番,而是一副只要見到我就
心情不爽的樣子。
看我不順眼的話,不要讓我跟那麼緊好了。我心裡暗自嘀咕,表面上當然恭恭敬敬,不敢對他說
半個不字。
過了幾天,北燕的郊獵正式開始。郊獵之期長達半月,範圍更是遠及京畿百里。參加者除王室貴
族、京城近衛外,還有自各個州郡層層選拔出的的佼佼者,總計多達數萬人。時間之長,範圍之
廣,人數之眾,遠非其他各國的春郊秋獵可比,差不多等於藉此機會選拔操練新軍。北燕的尚武
之風如此興盛,也難怪它能以兵強將猛、軍隊強悍著稱於各國了。
郊獵需要宿營,我原以為自己不必跟去,可以在府中舒舒服服地閒半個月的。誰知道拓拔弘一聲
令下,我只得乖乖地跟著大隊到了郊外,吃乾糧住帳篷,重新過起了行軍作戰式的艱苦生涯。
唉,其實硬要我跟來有什麼用呢?我功力未復,舊傷仍在,只要稍微活動得激烈一點,肋骨的斷
處就會隱隱作痛。這種狀態下的我,拉不得弓,騎不得馬,使不得劍。別人較騎較射的時候我只
能看著,上臺競技的時候還是隻能看著,到了全體行圍打獵的時候,因為根本跟不上大隊,乾脆
連看都不用看了,還不是躲在帳篷裡悶頭睡覺?
真是無聊得緊。
第一天睡覺,第二天還是睡覺,睡到第三天,我就算是隻豬也沒法繼續睡下去了。看看別人還在
忙著爭相較量,實在無事可做,我拿了一卷書,一壺酒,打算找個風景幽靜的地方消磨上半天。
這座帳篷離校場太近,喧譁的鼓樂聲近在耳邊,未免太吵了一點。
向著與人群相反的方向一路行來,走了半個時辰,終於被我在河邊找到了一個好地方。這裡與獵
場中間隔了一座山丘,燕水在山下繞了一個彎,曲折的河灣深處有片青翠茂盛的柳樹林,水聲脈
脈,楊柳依依,風景清幽雅靜,正正合了我的胃口。
我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緊走幾步,正打算挑個舒服地方坐下。無意間一抬眼,才發現柳林深處
彷彿有兩條人影,緊緊地貼在一處。
咦?原來這個地方已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微覺失望,自然不想湊這份熱鬧。按照北燕的風俗,郊
獵期間亦是青年男女的求偶季節。所有人無論尊卑,不分男女,都可以放膽追求自己心儀的物件
。只要兩人情投意合,便可以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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