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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走吧,其實我也不是頂愛吃這個,不過是新鮮而已,你別跟向南瞎說。”要是被他兒子知道自己迷上了唐缺的手藝,他的臉面還往哪裡擺?
唐缺笑意不住上湧,儘管已經盡力忍住了,但還是從嘴角蔓延開來,“嶽伯父,我知道的,我不會告訴嶽向南的。”
從岳家出來,唐缺著實鬆了一口氣,嶽老爺子最終的退讓終於讓他心中最後一塊石頭落地,也許嶽向南真的無所謂他父親的態度,但是對於唐缺而言,現在這樣最好不過。
昨天夜裡下了小雪,雖然沒有積雪,但是地面上結起一層薄薄的冰層,唐缺沒有騎車過來,現在也只能慢慢在路邊走著,想著自己這大半年來發生的事情,彷彿一個夢一樣,美好而快樂。
“嶽向南?”還在想著,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果然是從早上就不放心起的嶽向南。
“要我來接你嗎?”嶽向南大概還在公司,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我爸那兒沒事吧?”
“沒事。”唐缺心情好,話語裡也帶出了愉悅,“嶽伯父給你買了幢房子,說讓阿福和陳湄都住進去。”
嶽向南低低笑了幾聲,彷彿早就料到這一天,“反正等再過幾個月,他的心裡就沒有比阿福和陳湄再重要的事情了。”
“你吃醋了?”唐缺攏了攏大衣,取笑道,“吃你兒子的醋,嶽先生,你到底幾歲啊?”
嶽向南沒接他的茬兒,又問了一遍,“你現在在哪兒?要不要我來接你?”其實今天早上他就不贊成唐缺過來,路太滑,他擔心唐缺出事。
“沒事,我一會兒就上公交車了。”唐缺站在路邊,看著形形色色的行人匆匆而行,突然忍不住鼻子有些酸。
這麼多年,他一個人扛過了風風雨雨,一個人寂寞而漫長地活著,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因為天氣而擔心他路不好走,擔心他會摔倒,說要來接他。他從來沒有覺得那有什麼不好,人生有什麼不公,但是現在嶽向南卻告訴他,他擔心他,這讓他產生從來沒有的感覺——似乎心就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大概是聽出了他的情緒不對,嶽向南有些焦躁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唐缺吸了吸鼻子,看著遠遠駛過來的公交車露出一絲笑意,“大概是著涼了,公交車來了,不跟你說了,掛了。”說完生怕嶽向南再聽出不對來,匆忙就掛下電話。
龐大的公交車在站臺停下,前面的車門緩緩開啟,但是唐缺卻並沒有上去,而是哈了一口熱氣,繼續往前面走去。他改變主意了,雖然兩個小搗蛋鬼還在家裡,不過也許現在出現在嶽向南的面前是個更不錯的主意。
唐缺慢慢走著,路過植物園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看著被淺淺一層白雪覆蓋的樹枝。雖然還沒有新的嫩芽長出來,不過似乎已經看到春夏時候鬱鬱蔥蔥的景象。
今年大概也會是幸福的一年吧。唐缺吸了吸鼻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看著光禿禿的樹枝,笑了。
九月,開學第一日。
“爸爸,爸爸,快點,要遲到了。”阿福從樓梯上飛奔下來,連襯衫的扣子都來不及扣,“怎麼辦?要遲到啦!”
嶽向南淡定地放下粥碗,唐缺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他只不過說了一句想喝南瓜粥,居然還真的給他做了,“你急什麼,陳湄都還在喝粥呢。”
阿福苦著一張臉,又不敢頂嘴,只能挪動著腳步,可憐巴巴看向唐缺,“爸爸?”
唐缺幫他把衣服釦子扣好,一拍他的腦袋,“誰讓你昨晚不好好睡覺的,趕緊去把早飯吃了。”
“我那是上學期待綜合症。”阿福才不怕唐缺,眼骨碌一轉,理直氣壯起來,“書上都說了,這是正常現象,不信你問小梅花。”
陳湄扯過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動作優雅大方,“書上的確沒說錯,不過阿福你犯得著昨晚大半個晚上翻來覆去的嗎?”害的同屋的他也沒有睡好。
阿福不服氣地想要反駁幾句,被唐缺按到凳子上,“誰剛才說快要遲到的?趕緊先吃早飯。”
阿福這下不敢了,吐吐舌頭,三兩口將麵包吃完,還連帶喝乾了往常最討厭的牛奶,才乖乖仰起頭,“爸爸,我們可以走了吧?”
唐缺蹲下身,幫他整了整衣領和頭髮,看他已經背上了小書包才點頭,“準備好了就走吧。”
陳湄自然不像阿福一樣亂七八糟,早早地穿好了新校服,背上了小書包,由嶽向南牽著站在了門口。
“咳咳。”就在四個人準備出門的時候,某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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