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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好了,她還想來看你。
哼,謝了!說完她竟一瘸一拐的把另一隻鞋也狠狠地甩了出去,光著腳,推起腳踏車,瘋了一樣一個人跑了。
回到家她就去找了丁思武:丁思武你聽著,我決定了,明天就跟你結婚。
啊?好好,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讓我受不住!啊,明天,明天,咱真結婚?
對,如果你不答應,那咱現在就拉倒。
不、不,六兒,別跟我鬧了,我馬上找父母去,他們一定聽我的。
一大早的,丁思武興高采烈地來到了馬六亭家,一問才知道,天還沒亮她就騎車去了學校。
六兒,你不說今天咱要結婚嗎?幹嗎又躲起來了。丁思武一臉的疑問。
誰躲了,我的學生還等著我上課。
要不這麼辦,你看,結婚不是個小事,父母說要好好的給咱操辦,太急的話人家也笑話。
誰要結婚?美的你。馬六亭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丁思武的話。
哎——我歡喜的一夜沒睡好,早飯都沒顧得吃就往學校裡趕,可你倒好,咋像過家家似的一會一個樣?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節
第二節
迎面吹來的風,越來越涼了。馬六亭走在學校的路上,看到滿地的落葉,不禁愁腸百結。唉!自從與丁思武定了親,自己像變了個人,愁也多了,淚也多了。看起來,張牧好像也是不怎麼順心的樣子,難道他的那個她也叫他心神不寧嗎?與他成了同事,心慰的同時,也處處裡擔心著,看到他不開心,自己就憑空心傷,可我又不能像別的女孩子似的能言會道,如果什麼都說說,或者是勸勸他,也許彼此都會好的,我怎麼就只會自己苦自己呢?什麼都想爛在心裡。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他才這樣?是這樣嗎?算了,別自作多情了,到底都是定了親的人何必再去自尋煩惱呢?這對誰都不公平,對張牧、對丁思武同樣都不公平。乾脆就依了丁思武。
六兒,你看天上的這顆流星……
在那個小會議廳的秘密臥室裡,馬六亭想著那顆飛逝的流星,心中倒覺得像極了自己。豆寇年華,本該是風華正茂,卻用生命點燃了燦爛的一瞬。她明白丁思武為什麼再三要求她到這裡來了,今天她是有備而來的,為了大家都各歸其位,就把自己交出去,交給他,交給那個父母給選定的,交給那個自己曾經崇拜的英雄,但願他是自己終身依託的人,但願從此後心與心相知。那個夜啊,為什麼那麼黑呢,天上的月亮沒了,天上的星星沒了,它成了一個永遠也抹不去、忘不掉的不眠之夜。
醫生、醫生,快快,她、她……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又是五分鐘,啊,時間啊,請你把她留住,醫生啊,請你把她救過來。我不能沒有她,不能啊……
門開了,醫生嚴厲地說:記住了,再不許讓她激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牧一顆懸著的心並沒有得到片刻的安寧,他祈禱著,上天啊,請你不要奪走她,我們剛剛二十四歲,人生的路才剛剛起步,我不能沒有她啊,如果您一定要懲罰,就請您降難於我,我是男子漢,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病成這樣束手無策?蒼天啊,如果您一定要懲罰,請您懲罰我吧。
陽光透過西面的玻璃窗照在病房的東牆上,昏黃的太陽四四方方的樣子,對映著的紅光,是那種少女的特有的嬌柔,美的令人擔憂、美的令人心痛,一點點的震盪,一點點的聲響都有可能把它給趕的無影無蹤。
丁思武從醫院裡出來,她剛才看自己冰冷的眼神像是刻在了腦子裡很難撥出來。想到前幾天她對自己說的要分手的話,心裡非常生氣。媽的,怎麼這樣絕情?怨我?你就沒有錯?那他張牧算是怎麼回事?就算我有錯,那也算不了什麼,男人嘛,很正常的事。可是,一想到那張臉,那張往日充滿朝氣的嬌美的臉,如今慘兮兮地沒有了一點血色,心裡也確實不是滋味。媽的,你丁思武真他媽混蛋,你怎麼就這麼濺呢?為什麼偏偏喜歡她?喜歡。不行,再不能讓那夥狗屁三流醫生給耽誤了。他快步來到奧的轎車裡,開啟錢包一看又狠狠地甩到了一邊,轉動發動機的鑰匙,一打方向盤朝家奔去。
媽,我想從家裡拿點錢。
幹什麼?媽媽的話,又直又硬,像冬天裡的鐵鍁把。
六兒在鎮醫院裡治療並沒見什麼好轉,丁思武說著眼圈紅了,他抹了一把臉,背過身去說:我想開車把她送到省城大醫院去。
大醫院裡沒有萬把塊就別想出來,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