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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麼。
喲,大妮子,你可來了,都兩天不見人影了。
看到大女兒提著一大包的東西,當媽的當然明白閨女的心意,難為她那麼忙還想著妹妹的高考。這才是一個媽的呢。那個剛剛沒了影的小娘們掛在嘴上的就差了味。
我還跟誰?我能跟誰啊,隨便叨叨幾句,你媽能吃誰的氣!
真沒事兒?見母親笑呵呵的,大女兒也就沒往心裡去,自己的母親,做女兒的還是能瞭解的,就她那個性子,有氣不爆出來,就像炒豆子不讓它爆一樣難。可也是,我就說嘛,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給您氣?媽,這是什麼?她一指小矮桌子上的紙包。
牛肉乾,思武他媽送來的,給六兒的。
喲,還是人家有錢,我這當姐姐的還不如一個沒過門的……婆婆會來事兒。這不,給俺妹妹買了點羊肉、點心什麼的。說著放在了小矮桌子上。媽,羊肉炒出來吧,吃個現成,六兒快回來了。說著,她順手拿起紙包掂量起來,能有多少?真摳門,那麼有錢就送這麼點兒,頂多三四兩,她還真拿得出手。這要真定了親,還不定怎麼算計呢。
賣鹽的老婆喝淡湯,越有越摳。噯,對了,你可別在六兒面前胡叨叨,這事我還沒跟她透過。看丁家吧,現在比誰都牛,可不是吊起鍋來當鐘敲的那些年了。說什麼丁思武要轉業到縣城上班。你說咱六兒如果考不上,這親能成?就是成,咱也不去巴結他這號的。雖說找媳婦有倒貼的,可咱是誰啊,咱不是皇帝的閨女,也是一村之長的千斤。六兒如果考不上……
誰說我考不上?馬六亭笑嘻嘻地跑了進來。
看看,都這麼大了,還嘻嘻哈哈的。
六兒,你準能考上,不但能考上,咱還要考最好的。
大姐這話對!誰的妹妹嘛,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真事似的,姊妹倆算是對付了。她母親邊說邊收拾桌上的東西。
媽,什麼好吃的?我嚐嚐。
去,小饞貓,明天帶著的牛肉乾。
六兒,看咱媽護的,光想著你考試了,連讓我看看都不讓。咱媽現在眼裡心裡可光你了。
嘻嘻,大姐,這羊肉,叫咱媽給你炒著吃,最香了。六兒想到了他,臉上掠過一絲緋紅。又怕慢待了大姐叫她看出什麼,沒影的事兒被她問得臉紅心跳怪不好意思的。便岔開了話題說,大姐你那井咋樣了?是不是快成萬元戶了?
唉,大姐何止是萬元戶啊,我都成萬元戶的姥姥了,只不過得在前邊加個負號。
大姐你該去教數學,說不定同學們在哈哈大笑中,就學會了有理數啊、無理數啊什麼的。
真是姊妹倆,挑到天邊也不偏沉。當媽的拿起羊肉看了大閨女一眼,又看了看小閨女,樂哈哈地說,好,好,我這就炒去,
翠枝回到家,果真是與丈夫孩子商量事的。
自從小兒子那一拳奪下煤井,丁老四本想著能像六月裡的面一樣,眨眼的功夫就能騰騰地發起來,可三年下來才弄了個平手。不得已,老回回家的那把刀還是不能丟,只能邊開礦挖煤,邊幹這牛羊的生意。今年看來要時來運轉了,煤價一個勁地漲,翻著個打著跟頭地往上躥。這不,還不到一年,家裡就蓋起了東西兩座跨院的雙子樓,又買了輛桑塔那轎車。連村委還沒有轎車呢。有車真是方便,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上趟縣城就像在村裡遛噠一圈似的。
我說,上哪兒去了你?出來進去的,又鼓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丁老四見老婆還沒把飯端上來。他埋怨著。
你說,一個臭丫頭還想上天?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誰啊,說誰啊你?
還能有誰,那娘們真不自量,還覺著她在勢上呢,憑啥別人就得矮她半截。叫你小丫頭能,先給你敗敗火,省得紮了翅子咱思武白忙活。真是鬼迷心竅,每次來信總忘不了提她。如今咱是今非昔比了,家大業大的,眼看轉業就要成為吃公家飯的人,可這臭小子就是邪了門。當年跟她家走得近是因為她爸是村幹部,現在別說村幹部,就是管村幹部的又能怎麼著?扇子越扇越快,她扇的似乎就是連英,手中的扇子如果是鐵扇公主的寶貝,她肯定要把這娘們扇出鳳凰村,最好扇出地球,連個影兒也別留。她哪裡知道,此刻的連英也正在起勁地罵著她呢。
牛肉乾是大兒子做好帶到集市上賣的。今天,她有意在做好的牛肉乾上又噴了點火硝水,這不,等風乾後,她就送到了馬衛國的家裡。唉,不傷骨頭不傷肉的,你就好好地瀉瀉吧!
火硝不知從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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