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還是不長記性。張文看了看手上夾的煙,不情願的放下了。他並不是怕老婆,實在是沒看到打火機跑哪兒去了。呸,他使勁把瓜子皮吐到了地上。就像要把老婆的話全都吐回到老婆被窩裡一樣。
就你前怕狼後怕虎的,丁家都看上那帶色的大電視了。
張文像驚著了似的,好麼,這熊娘們,真不懂肢體語言,一點長勁也沒有。看來你不把話挑明,她是楞跟你在這裡充二百五的沒了完。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是前怕狼後怕虎的,你咋不說,村委連咱家這黑白的都沒安。古人云:德潤身……
哎呀,知道你又要說什麼。你先別跟我說那些個死人的事啦,村委,村委安電視幹啥?不是開會連個人影兒都逮不著。帶彩的可真是好看,上面的東西也沒麻子蛋了。嘖嘖,看看人家那日子過的啊,你是不知道人家的飯食,咱連過年都沒捨得那樣子吃。
那邊的人總是吹五拉六,你還跟著瞎起鬨。
你別不信,我去老丁家正好趕上剛蒸熟的一籠大包子,人家讓的那個切,我還真不想吃她的,可再怎麼著咱也不能不識人敬吧,這吃了不說,還非要讓帶上幾個叫孩子嚐嚐。說是羊肉,這幾天怕是買不到了,這陣子沒宰的,她們家吃的是早先留出來的肉餡。你說我能拿嗎?回來我就挑了隻打盹的雞宰了,讓孩子們晚上吃了。本想等你回來一塊吃,可你出去就是一天。弄半天是下館子去了。你不吃,我心裡就像有個事兒似的,這不,還給你留出來一碗呢。
留什麼?在外邊吃剩的也比這好。終究是自己的老婆,說話是不中聽,可還是知疼知熱的,一句話就把張文心裡的火氣,不但澆滅了,還連帶著升起了感激。
我也知道吃公家飯的排場。還別說,你要是天天開會就好了。老婆想打哈欠,可大張著嘴也沒打上來。我,我,困了,睡吧。
娘們懂什麼?那飯你道是好吃的?睡吧。唉——村西那邊又有好日子過嘍。
咋了?她睜大眼,睏意被這句話給衝去了一大半。
不困了?睡你的覺吧,這不關你的事。
你快說呀,你不說,我連夢都做不好。
好好,你這性子,我看快跟上西大街的人了。唉,還不都是前陣子讓那些井鬧的?上邊的又要來追稅了。
不是說都交了?
交是交了,實際差遠了,還有漏稅的。今天上邊來人就是為這事。看來丁家的彩電也看不穩當了。
村西到底有啥事?從昨晚上,你就半吐半露的。既然睡不著,就說出來聽聽,也省得我憋悶。
有啥憋悶的,明擺著嘛,資源是國家的,私自開礦的當然要受到懲罰。
前陣子不是罰了嘛,都墩了號子,才出來多大會兒。
誰說不是,連墩帶罰的,村委也跟著不消停。那些老孃們,你說到村委鬧騰個啥勁?擦眼抹淚的,這等大事能是村委說了算的?
唉,也怪可憐的,要不是我親耳聽到、親眼看見,說什麼也不信。那邊寺管會的人正挨家挨戶的斂啥“乜貼”呢。
為那幾家斂的吧。
噢?你早知道了?
那些老孃們只要一哭,還有啥不往外抖摟的事?中說的不中說的、有的沒的,只要會聽,就能辨出個子醜寅卯來。
唉,也怪疼人的,誰知他們早就沒了吃的,這幾日就靠好心人的“乜貼”將就呢。窮得光剩下房子了。
也活該他們作繭自縛,你說這跟賭博有啥兩樣?說挖井全都滿坡裡挖,憑運氣,不管地底下有沒有煤,就么五喝六買兵買馬地全投上了。你當這地種著,就成了自己的?種啥莊稼是沒人管,可要想翻騰這地下的東西,那就是找不自在。當時,我一看苗頭就知道純粹是瞎胡鬧,有幾個錢,燒得連王法都沒了。現在看來咋樣,是不是?啊!不但金子沒撈著,賠上老本,連吃飯睡覺都成了問題。
聽說那些要賬的啥都斂活,吃的用的,連被子都揭走了,就差房子沒法扛了。這眼瞅著要過冬了,大人還能將就,孩子可就苦了。
唉!該人家的工錢,還不上是沒法子,人家那也是賣命的錢啊。這是下井嗎?埋了沒死的活,不是窮急了,誰也不會去扛這活。
聽說馬衛國的大女兒也是白忙活一場。
她算是好的,估計投了幾千塊錢,上邊一封,他們就知趣地停了。錢是幾家合出的,估計傷不著筋骨。用不了幾年,買賣就能活泛過來。
可也怪了,為啥丁家就那麼脹飽?
這就叫時氣,挖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