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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路往著寒霜苑的路回去，西陽見司雨霜沒有表情，也不開口說話，心裡擔心起來，一路追問起來。

“沒事，讓我安靜一會兒。”司雨霜終於忍不住回頭對西陽說了一句。

西陽縱使還覺得擔心，卻也不再說話，司雨霜已經說了，她要安靜。

這時，西陽不經意的發現陳澤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她忍不住對他做了一個鬼臉。而陳澤，彷彿就像受了輕微的驚嚇，馬上把頭轉向前方。

司雨霜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向齊承對她說的話。

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賀姨娘和司雨雪的事還沒有處理好，她就把自己的事情鬧得一團糟了。

她還是那麼稚嫩，嘴角不禁浮起帶有自嘲之意的淺笑。

向齊承，司雨霜感慨。上一世因為失去性命而錯過的夫君，卻不想這一世即便她的命在，原來他們也註定不是相偕白首的人。

司雨霜吸了吸氣，打起精神。

她現在要弄清楚的，是賀姨娘到底有沒有懷孕，會是真的還是假的。

走著，忽然見到眼前玉沁帶著一名端莊大方的女子在眼前經過。

“玉沁。”司雨霜開口叫喚。

“小姐。”玉沁忙停下腳步，給司雨霜行禮。

女子也立即對司雨霜落落大方地作揖：“在下公孫暮嫣，見過小姐。”

“公孫暮嫣？”司雨霜微微一笑回應，“名字真好聽。”說完看向玉沁，這個人不是府裡的人，怎麼會在這裡？玉沁又要帶她去哪裡？

公孫暮嫣反應快，立即明白司雨霜的疑惑，自己開口道：“在下是姚太妃的御用女醫，今日奉的是御政王之命前來為國公夫人看診。”

這麼一說，司雨霜才注意到她的手裡提著一個藥箱子。

原來，公孫暮嫣醫術高超行走於江湖的女子，於兩年前一次機緣巧合認識陸希，後來被陸希安排進宮，成為生母周太妃的專屬女醫。

昨晚在花園見江氏暈倒，陸希心裡便記下了司老夫人的話，江氏素來身子不好。今日早朝過後，陸希關心的問候了司敬仟，得知江氏已經病魔纏繞多年，於是乎便讓公孫暮嫣來到了安國公府。

現在，在海棠苑裡，司雨霜看著江氏半躺在炕上，公孫暮嫣正在把脈，面容嚴肅，司雨霜在後面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公孫暮嫣扶著江氏躺下：“夫人，您躺下，我給你施針。”認真嚴肅，眉間微微皺著。

施針？司雨霜愈來愈緊張。

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結束了這次的看診，公孫暮嫣站了起來，對著江氏道：“夫人，你這病放寬心就行了，在下再給你開些藥，好好服藥，一定會好起來的。”

“真的？”江氏稍有情緒激動。

“請您相信，只是時日問題。”公孫暮嫣認真而嚴謹。

不管真假與否，江氏都很開心。

司雨霜也不禁鬆了一口氣，臉上泛起笑顏。

“司小姐，我們借一步說話。”語畢，公孫暮嫣已經拎起自己的藥箱子往屋外走去。

司雨霜對著屋內的人叮囑道：“玉沁，翡沁，照顧好夫人。”然後才出去。

到了外面，走到了亭下，公孫暮嫣才鄭重其事地看著司雨霜：“夫人的情況還是很棘手的。”

見司雨霜臉上立即浮現了緊張，公孫暮嫣又連忙往下說：“但是你不用著急，我是有信心的，只是不知道夫人平時是否有服用了什麼不當的藥。”

司雨霜恍然大悟般：“你是說，藥有問題？”

“不是一定，卻不無可能。”公孫暮嫣理性的分析著，“不知道還能不能拿到夫人之前服用的藥呢？”

“能的。”司雨霜垂眸回答。她一定要把這個事兒弄清楚。

賀姨娘。

司雨霜的腦海裡，首先想到了她，如果藥真的有問題，一定和她脫不了關係。

“公孫姑娘，我還有兩個人想請你看一看。”司雨霜也鄭重其事，“一個從閣樓上摔下來，至今未醒，大夫束手無策，一個我想讓你幫我確定，是不是有了身孕。”

公孫暮嫣轉了轉眼珠子，她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好。”公孫暮嫣不多問，那不關自己的事。

……

在蘭花苑，賀姨娘坐在炕前的錦杌，不離不棄的守著司雨雪。

握上司雨雪的手，看著她，她正在思量著接下來自己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