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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酗酒,更討厭勸酒的人。
如果說酒是危害健康的刀,勸酒者就是舉刀殺人的元兇,這話絲毫不誇張。本來可以相互愉悅、善始善終的歡聚場面,被這夥人攪得一攤渾水。勸酒者一般都有“東家”意識,儘管很多時候他們並不做東,卻很喜歡吆三喝四,像蜘蛛吐絲一樣把每個人都纏繞一遍,比真正的主人還積極熱情;腿力也超群,地球繞太陽般在圓桌間反反覆覆盤旋,卻並不覺得累;嘴巴厲害,完全不顧自己星沫四濺,用口水做連珠炮來轟炸對方的防線;臉皮甚厚,粘上一個就稱兄道弟,死乞白賴地祈禱對方給個面子,似乎他們的面子無比廉價;他們有的是時間和功夫,善於威逼利誘、軟磨硬泡、連哄帶騙,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一旦對方就範,他們的成就感立即增長,又開始尋找新的目標。以前爸爸針對媽媽指責他喝酒總解釋為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開始還不怎麼明白,可當我自己也被捲進類似的漩渦中,終於理解了。除非雙方撕破臉,否則事先預設的堅定原則很難對抗這幫勸酒的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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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別在我面前勸酒了(2)
最看不慣某些顧盼自雄的人,當勸酒不成時,竟陰陽怪氣地指責:“不會喝酒,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們似乎喜歡用一種視角,即“男子漢”的視角來審判與自己價值觀不一致的人,以強化飲酒和勸酒行為的高尚性、合理性,企圖造成對方的“低矮感”。當被勸者羞愧難當、決定重新尋回“陽性”而束手就擒時,勸酒者則會為自己男人的“強勢”快感十足。
對於這些人,“酒”儼然成了他們最重要的“命根子”。喝酒行為則是他們的“第一性徵”。
我十分嫌這種強加於人的“浮腫”自負,以一己之私,干擾別人的意志,甚至要同化別人,那簡直是:無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誰能左右得了誰,哪來一邊倒的東西。有人選擇多喝,有人選擇少喝,而我希望自己滴酒不沾,這就顯得很次嗎?呵,這世界上的人如果要根據喝酒來劃分三六九等的話,那不僅可笑,更可悲。尤其對男人來講,喝酒真的可以壯陽嗎?做夢呢吧!
以後,如果再有人用“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之類的激將法對我勸酒時,我會笑眯眯地回他一句:“不好意思,今天我偏要證明,這世上還有不喝酒的真正的男人!”
我們會偶爾鬱悶(1)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我們確確實實無法掌控自己。快樂可人定,憂鬱由天成,心理沙漏是罪魁,始亂而終不棄。心情曲線衝高回落,動盪不定,反覆無常。於是總會出現週期性的體驗缺失、憂喜交織、情感赤字。
一分鐘前還鋪著滿滿陽光的心盤,莫名其妙地就接到“變天”的訊號彈,還來不及收攏攤開的情緒、晾曬的心思,烏雲即席捲而過,整個人便陰沉下來。
人生幾何,百憂俱至。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煩躁不安悄悄地鑽進血管,抑鬱不堪大張旗鼓地擴散,導致肢體脹熱、思維如絮、頭腦真空,身體像一個大蜂窩,忍耐幾萬只蜜蜂撲翅煽動,掀動陣陣灼燒,又馬上陰雨綿綿。汗珠,從每一個毛孔滲出,手摸著肌膚輕輕一滑,粘著冰冷的液體。
那一刻,外界的光像往常一樣,打在霧一般慘淡的臉上,妄圖以噴水的力度強行刺激細胞。我們卻提不起神來,斷然將這份好意拒之門外。睫毛微微眨動兩下,眼睛藏著一絲昏暗,耳畔的聲音再也與我們無關。
似乎被抽掉了脊柱,幽幽然綿若無骨,找不到一個興奮的理由,什麼東西都記不起來,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幹,連說話的力氣也折扣為零,除了慵懶還是慵懶。宛如隨風擺動的草,又如沒有形狀的泥,滿身鬆垮,一地癱軟,可塑性極強,任由空氣中的塵埃撞擊著、摩搓著、掰開了、揉碎了、融化了……
時間在身邊凝固,是幻覺、是癔症、是眩暈?總之無法再平靜地過濾感官資訊,無法再悉心甄別形象抽象,卻知道自己累得著實,累得持續。明明昏昏欲睡偏偏竭力壓制住準備打哈欠的神經,讓它動彈不得。因為即便睡去,也只在夢境最表面漂浮著,甚至僅僅蜻蜓點一下水,又復醒。如驚弓之鳥,風聲鶴唳;如廢壘殘軍,草木皆兵!
發展至此,除了煩躁,還有一點胸悶;除了胸悶,還有一點失落;除了失落,還有一點心灰意冷;除了心灰意冷,最後只剩下百無聊賴了。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我們沉溺其中,卻忘了探究事故發生的深層背景。
其實這遠遠不夠,心理曲線還在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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