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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貓,圓頭圓腦,全身毛茸茸,的確比剛才的樣子討喜可愛多了。只是一雙綠眼和眉心的疤痕始終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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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夜抱起漂亮貓咪,滿意笑說:“給你起個名字吧,嗯……乾脆就叫饞貓好不好?這個名字最相稱了。饞貓?”
“喵嗚……”咕囔一聲算作回應。
隨後路程騎馬下山,紅夜就開始給饞貓立規矩:“記住了,首先第一條,不準吃人;第二條,不準吃有主的牲畜;第三條,不準偷吃人的口糧莊稼;第四條,不準隨便露相嚇唬人;第五條,不準欺負皮皮;第六條,要聽阿爹阿媽的話,嗯,也要聽滄海的,還有阿琪,也不準欺負麒麟,聽到沒有?還有……對對,不可以偷吃玉料……也不準吃金銀……銅錢也不能吃……”
說一句,貓咪就拐著彎的哼唧一聲,聽音調就知道有多麼不樂意,只是沒法違抗就是了。紅夜一路走一路說,靠在他懷裡,聲音越來越散漫,說到最後就沉沉睡去。
聽到沉重鼻息,他從行囊裡掏出斗篷裹緊她,儘量讓馬匹放慢腳步,靜默前行,他不自覺摟緊雙臂,目光溫柔如水。是的,他享受這樣的時刻,最在乎的人安睡在懷,天地都一下子安靜下來,可以什麼都不想。
安靜,是的!一夢醒來,巍巍崑崙又恢復了初見時的寧靜祥和,彷彿玉珠峰上見識的不計其數的妖魔鬼獸,從來不曾存在過。
大威天龍,莫不令天下妖魔爭相走避……殷滄海想著想著,不禁露出一抹微笑,低頭看看少女懷中的貓,多有意思啊,她可以輕易收服最兇猛的妖魔,反過頭來,卻每每總逃不開人的算計魔掌,想一想,何嘗不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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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走半日,開始陸陸續續碰到許多遺留的帳篷,看情景應該都是採玉商人的宿營地,奇怪的是居然四下不見人。
一路出山,這般景象越見越多,宿營地每每都是傢伙齊全,帳篷裡還鋪著毛氈,只是被褥凌亂,不見人影,倒像是半夜集體消失了一般。殷滄海越看越奇怪,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被妖魔襲擊,一股腦吃光了?然而營地所在一無打鬥痕跡、二無血跡,竟看不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想不出所以然,他乾脆不理了,看看天色已晚,撿了最乾淨的帳篷毛氈,整理出一塊能過夜落腳的地方,將紅夜抱進帳篷安置妥當。
他在這邊忙,饞嘴貓比他更忙,一見到人跡遺留,竄出來‘嘁哩喀喳’不停嘴,眨眼工夫已將營地中遺留的饢餅、肉乾、磚茶、糌粑……凡能吃的統統吃了個精光。
殷滄海鑽出帳篷看到這景,差點氣背過去,可惡,都被它吃光了,人怎麼辦?
“不是才立了規矩,不準隨便偷吃!”
饞嘴貓舔舔爪子,碧綠色的貓眼閃爍嘲弄,隨即,居然傳來一個沙啞低沉,足夠令人做噩夢的嗓音:“不吃有主的東西,這些早就沒主了,憑啥不能吃?”
“啊——!”
殷滄海嚇了一大跳,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它它它……他萬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會說話!
饞貓嘿嘿笑起來,一張貓臉露出尖利虎牙的笑模樣,沒親眼見過,壓根想不出會有多滲人,饞貓笑呵呵嘲弄人類:“有人告訴過你,妖魔不會說話嗎?”
殷滄海快昏倒了,天哪!等玉兒醒過來,一定要接著立規矩,不準這傢伙隨便吐人言,更不準這副怪笑,簡直比露出饕餮本相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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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起篝火守夜,一宿安睡無語。
等到次日天亮進帳篷,紅夜還是睡得沉,絲毫沒有要醒的樣子。靜心等待,直等到天將過午,他開始有些擔心起來,這是怎麼了?摸摸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竟會睏倦成這樣?
“玉兒?”
試探叫一聲,沒有回應,他有些慌了:“玉兒,醒醒……”
“不必叫了。”
身側又傳來饞貓沙啞妖異的嗓音,竄過來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瞪著他:“元神受損,恢復起來豈有那麼容易,總要睡上好一陣子才行呢。”
是這樣?殷滄海似懂非懂:“需要睡多久?”
饞貓又瞪他:“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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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需要休息,可是總這麼睡著不吃東西,又怎能恢復體力?殷滄海走出帳篷,想了想,叮囑饞貓看顧,自己則往林中深處走去。
清晰聽到潺潺流水聲,他循著水聲一路走,卻沒想到走出很遠都沒看到溪流的影子,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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