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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滄海,你幹什麼呢?”
身後傳來咯咯笑,他從湖邊瑪尼堆跑回來,忽然面對面碰個正著,‘唰’的一下,殷滄海整張臉漲成紅番茄,老天!一醒過來就忙著找人,他還赤條條啥都沒穿呢。
饞貓跳下主人肩頭,詭異的眼神都好像在奚落他的窘態。
殷滄海真快窘死了,慌里慌張穿衣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玉兒,你……跑哪去了?”
“找糞餅呀,不然怎麼續火。”
紅夜將肩頭麻袋扔在篝火邊,掏出一塊塊風乾的牛糞餅扔進去,行將熄滅的火堆重新燒旺起來:“你昨天只顧喝酒,什麼東西都沒吃,餓著肚子要怎麼趕路呢?”
一邊說著,她翻攪火堆下的泥土,撥出幾個熱騰騰的烤番薯。
殷滄海一陣臉紅,作護衛的‘職業習慣’讓他不免暗自汗顏,怎麼搞的,沒想到玉兒起身後已經幹了這麼多事,而自己就睡在火邊,居然什麼都沒聽到,真碰上什麼事豈非糟糕?撓撓頭,心中暗歎,可見昨夜真是喝多了也鬧瘋了,睡得太香太美,所以起來找不著北。
‘啪嗒’一聲,番薯掉落,好燙,紅夜嘬一嘬手指,笑嘻嘻說:“滄海,快吃吧,已經熟了……”
轉頭說時,忽然被他緊摟入懷。呼吸熱氣噴吐在臉上,他在耳邊廝磨,略顯堅硬的胡茬蹭得耳根癢癢的。
“玉兒,等回到西涼,嫁給我!”
被他攬坐在懷,紅夜羞紅一張臉,咬著嘴唇輕輕點頭:“嗯。”
聽到這一聲回應,他笑了,笑到忘情,如同一個大男孩激動到不能自已。不是做夢,他擁有了她,此生相伴,最在乎的人,就要成為他的妻子!心口砰然,放浪熱吻。唇舌糾纏中,聞著少女身上那股獨特難言的體香,他不知不覺又快把持不住。
“滄海,先吃點東西吧,要涼了。”
尷尬起身,忽見遠方山坡有放羊的牧民經過,他摸摸鼻子,也不禁俊面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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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薯香甜,這或許是他一生中吃過的最美的早餐。此後旅程,整個世界都變了模樣,他趕著馬,她靠著他,耳鬢廝磨的親暱,所有一切都變得是那樣順利成章。一路欣賞高原美景,再聽少女放開歌喉,心境已是如此不同。
……騎著馬我本想走天涯,卻發現這裡就是我的家……
情之所致,他也跟著哼唱起來,是啊,為何落拓走天涯,有愛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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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徑小鎮,落宿客棧,店夥計熱情相迎,標準場白: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哦,要上房,幾間?
“兩間。”
“一間。”
紅夜搶過話茬,夥計笑得尷尬,他一張臉不由變成紅番茄。
“玉兒,不行,這……”
從那夜之後,雖說跨越了界限,他卻依然努力剋制,不敢再繼續造次。畢竟是尚未成親,他實在是怕弄出事來,回到西涼都沒法向顧家二老交待。
紅夜堅持己見,不要亂花冤枉錢,理論起來真有些不高興:“滄海,你怎麼了?又變得躲躲閃閃的,是不是不喜歡了?”
怎麼可能!天曉得他忍得有多辛苦,殷滄海頭皮發麻,尷尬勸解:“玉兒,我是怕你……畢竟還沒成親,若是有個萬一……我是說……那個……對女孩子的名聲太不好了。”
紅夜費了半天勁,才總算弄明白他擔心的是什麼。她咯咯大笑起來。名聲?天底下最壞的名聲都擔過了,還需要為這個發愁?靠在懷裡笑著,可是笑容又很快黯淡下去。
“滄海,如果真有了,你會不想要嗎?”
他猛然一震,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玉兒,你……你說什麼?”
紅夜咬著嘴唇,難忍嘆息:“滄海,我不在乎名聲的,有就有了,我願意為你生孩子,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他愣住了,愣了很久很久,喉頭湧動,鼻子裡帶出酸酸的味道:“傻瓜……”
吻上紅唇,他再也無力剋制自己。她真是小傻瓜呀,他怎會不想要呢?當最在乎的人開口說願意為你生孩子,願意為你不在乎什麼見鬼的名聲。人生……夫復何求?
“知道嗎,玉兒,如果說不想……也是不敢想。是在短短几天之前,連做夢……都未敢這樣想過的事……”
紅夜展顏,颳著鼻子取笑他:“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哩,早說清楚不就好了,何必忍這麼久?怎樣?還要不要繼續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