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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麼漂亮的媳婦,任誰看了都不免要將新郎官當成‘發洩’物件,酸溜溜嬉笑調侃,灌起酒來一個比一個的不客氣。殷滄海疲於應對,也只能認命的挨罰遭整,誰讓他是抱得美人歸,這會兒不倒黴,豈非天理難容?
蘭若琪看得風涼,轉頭笑對皮皮:“老天,就憑這個我也沒膽子做新郎官了,小命難保,豈非只有被灌死的過?”
皮皮哪有功夫理他,最愛湊熱鬧的人來瘋,到這會兒最數臭小子樂得歡。對上饕餮饞貓,正所謂冤家路窄,不死不休。本來頂著禁令,饞貓眼巴巴看著滿院子珍饈美味無從下嘴,實實在在已經夠鬱悶了,偏偏辟邪死混球還要上趕著跑到眼前來挑釁。
左手舉著大雞腿,右手抱著小腰肉,皮皮滿嘴油花吃得美。香!呵呵,真他媽香!怎樣怎樣,看得見吃不著,這就是墮落成魔的代價,被人收了去,急死也沒轍!
“喵嗚————!!!!!!”
沒完沒了的挑釁氣瘋了饞貓,追著皮皮滿院子上躥下跳。‘噼裡啪啦’,眨眼工夫已經鬧翻好幾桌,杯盤菜餚摔滿地,措不及防的賓客更摔得七葷八素。
顧老伯追著喊:“哎喲,皮皮,別鬧了。皮皮……”
老人家氣喘吁吁哪裡追得上他們?老天爺,自打玉兒帶回這隻貓,倆三月的光景,這一出就從來沒斷過。也不知皮皮和這貓是不是前世冤家,有解不開的仇,只要碰到一起,不鬧個天翻地覆決不罷休。
院子裡亂起來,殷滄海看到磨牙,這個混球!他是來湊熱鬧還是砸場子?眼疾手快衝上前,一手一個當場摁住,饞貓扔進房裡給玉兒看管,這手拎著臭皮皮,藉口方便,拉進後院僻靜處教訓起來:“你個臭小子!妹子出嫁,有你這樣當哥‘助興’的?”
“放手!讓你放手聽見沒有?”
皮皮橫眉立眼,偏偏掙不開他的鉗制,氣得哇哇叫:“媽的,得了龍珠的便宜,反過來治老子,天底下有你這麼忘恩負義的妹夫嗎?”
殷滄海一愣,龍珠的便宜?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變化,莫非這小子知道?摁著皮皮坐下來,他立刻說起自玉珠峰醒來後,耳聰目明,功力大增,動武發威更帶出炫目紅光,彷彿脫胎換骨一般的奇異變化。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快說快說,我到現在還一頭霧水鬧不明白呢。”
皮皮白他一眼,只管啃雞腿,哼,求人解惑是這麼求的?連句客氣話都沒有?
殷滄海牙根癢癢:“賣什麼關子!不說?信不信立刻給饞貓解禁,讓它放開了報復,倒看看你是不是對手!”
哈哈哈……皮皮笑得難看,媽的,他究竟是倒了哪輩子黴,沒好氣的開口:“收饕餮,動龍珠,順便也把你罩進去,就是這麼回事。”
殷滄海似懂非懂,努力回憶,被饕餮勒斷全身骨頭,行將彌留時,的確看到耀眼紅光籠罩天地……把他順便罩進去?
皮皮挑眉一笑,悠哉風涼說:“動龍珠,元神之威替你重塑筋骨,是脫胎換骨了懂嗎?嗯……對對,就和那塊麒麟朝聖的破石頭是一樣的。”
麒麟朝聖?殷滄海瞪大眼,好像有些明白了,臉上的表情也因此變得古怪,愣了好半天,小心試探開口問:“你……該不是說……開光了吧?”
皮皮啃著雞腿連連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意思。”
哈?!眼前一懵,都好像是被麒麟朝聖當頭砸中!殷滄海快昏倒了:“可是……等等,我一早問過玉兒,她自己都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皮皮兩眼翻白:“所以才是大傻妞呢,永遠搞不清狀況。你再問那塊破石頭是怎麼開得光,她說得清麼?一樣道理嘛。”
無語到家,滿臉黑線,殷滄海只剩暈死的份,受不了了,確定不是開玩笑?他他他……一個大活人也能被開光?
“喲,新郎官跑這裡躲清靜啦?不行不行,想躲酒可沒那麼容易。”
幾個鏢局趟子手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見他窩在牆根長吁短嘆,不由分說拉扯回席繼續捱整。皮皮咯咯亂笑,在身後沒良心的叫囂:“今天夠你喝一壺,好好享受吧,放心,你現在的酒量也是水漲船高,和從前不一樣啦。各位老兄聽清楚沒有,好好灌,用不著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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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酒宴散去,終於逃過群起圍攻,縱然殷滄海的酒量也跟著開光大漲,到此時也已是醉意衝頂,走路都走不了直線。老天,怎麼就沒有人告訴他,原來成親還意味著是有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