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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笨?怎麼就是沒辦法把他拉回來?
不知不覺天已亮,過客已到起身時。
“大哥,你真的這麼狠心?為了逃避這個天下連兄弟都不要了?”
他說:“兄弟永遠是兄弟,我只恨自己無能,沒有本事把你們勸出火坑。”
賀晁剛聽不下去,不爭氣的眼淚怎樣都止不住:“小方、老四,你真的不見?”
殷滄海嘆息搖頭:“見又如何?誰能說服誰?話不投機還是算了吧,不見也罷。”
這一夜的滋味實在不好受,臨行前,他最後懇勸兄弟:“小賀,我再說一句,你願意聽也好,不願意聽也好,這都是我的真心話。記住!皇權是天底下最自私的東西,在帝王眼裡,這個天下是他一人一家之天下。為一個人的私慾而送命,不值得。答應我好嗎,任何人都不要再像大威那樣做傻事,你們都要好好的活著,千萬千萬,保重平安。”
說完一聲嘆息,黯然轉身走。
“大哥!”
賀晁剛衝上來,抱住八拜結交的兄長,肩頭顫動中說不出那股堵著喉嚨,五味翻攪的複雜滋味。捨不得,可是捨不得又能怎樣?
魁梧大將努力剋制自己,許久許久低聲說:“現在逆匪劫掠猖獗,出了潼關只怕路上不太平。大哥……你也要保重,務必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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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潼關落宿一夜,再上路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殷教頭的陰鬱。
“哥,你咋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了啥事?”
水生在耳邊小聲問,臉上寫滿擔憂。朝夕相處一年多,他還從沒見過當家哥這麼難過的樣子,是什麼事讓他這樣傷心?
殷滄海神色黯然,喃喃自語:“兄弟啊……如果你明知最過命的兄弟,走的是一條沒有未來的不歸路,註定是別人手裡的馬前卒、炮下灰,你又會是什麼心情?”
水生愣住了,兄弟?哥在說誰?
西出潼關的路,走得異常沉默。滿腹心事,腦子裡彷彿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飄來飄去都是那一張張弟兄的臉,殷滄海在自己還沒察覺的時候,已然分神,放鬆了警惕!
滿載白銀的鏢隊,就像一隻最誘人的肥羊。當他驀然回神,晚了!霎那間但聽四周山林信炮沖天響,異常彪悍的劫匪,已自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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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東家不好了,完顏泰的馬隊集體中邪了!”
慌慌張張有人跑進中軍帳報信,邢桀聞聽不由皺眉,中邪?
來到帳外一看,眾人才都吃了一驚,這個說法著實半點不誇張。百戶長完顏泰,麾下馬隊一百多號人,被人送回軍營,洋洋灑灑躺倒在地一大片。每個人都如爛泥般癱軟無力,胸膛起伏大口呼吸,似乎拼命想喘上一口氣,長大嘴巴偏偏發不出丁點聲音。
大東家到來時,早已有軍醫在此診治。一番檢查,一百多號除了個別七八人見了血,其餘人等包括隊長完顏泰在內,皆是半點外傷全無。既沒有中毒跡象,也不見內損嘔血,十幾個軍醫看來看去,誰都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大概真就只能歸為中邪。
“怎麼回事?”
“完顏隊長帶隊出去巡山,誰知昨日太陽落山時,突見他一人趴在馬背上回來了。回來時便是這副樣子,全身軟癱無力,不管怎樣也發不出聲音,說不了話。當時見完顏隊長拼命向外指,似乎是要求援,幾隊人馬跟他去看,就發現在白羊峽滿地躺了一百多人,情況皆如出一轍。屬下們也鬧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急救半天也不見起色,只能先把人帶回來。”
邢桀看向完顏泰,果然見他急得滿頭大汗,指手畫腳偏偏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走到近前,伸手探脈,這一探才勃然變色。
少年蒼虎看向大東家,怎麼回事?他還從沒見過大東家會露出如此震驚的表情。跟隨主公身邊修習武功,這兩年蒼虎的見識也長了不少:“大東家,他們是不是被人點了穴道?”
邢桀一張俊顏籠罩寒霜,沉聲開口:“這不是點穴,而是點血!點血截脈!!”
蒼虎不明白:“什麼叫點血?”
邢桀告訴他:“穴位是死的,血液流動卻是活的。血脈關乎經絡執行,隨著人體活動,當發力時,血脈執行也會隨之匯聚元氣。這種功夫便是能掐準時機,當出招時,由其發力動作就決定了血脈彙集元氣的所在,以此為破點,看準時機,將內力化為氣針打入血脈!這就是點血!等於從根本上打散了元氣!”
他指指滿地七歪八邪的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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