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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情緒激動莫名,大哭大叫驚恐難自控。他拼命掙扎想爬起來,由於動作激烈,脊揹包扎的繃帶立刻滲出鮮血。
紅夜連聲勸慰:“別怕,這裡沒有鬼,沒有的。”
小男孩拼命搖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有!在俺家!鬼在俺家!他來殺人了!爹!娘!哥!你們在哪?哇……”
孩子哭到不能自己,忽然一隻大手摸上脈門,滾滾溫熱的內息送入心經,讓極度驚恐的情緒平息不少。殷滄海來了,坐在身邊溫言說:“傷你的不是鬼,是人!懂嗎?你只是遇上了惡人,打跑了就不用怕了。”
小男孩瞪大眼睛:“人?”
他指指嬌妻,微笑說:“還記得麼,你昨夜掉進河裡了,是這個姐姐救了你。”
小男孩轉頭看紅夜,努力回憶,影影綽綽,依稀……好像的確是掉進水了。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我們可以幫你。”
看著眼前陌生的救命恩人,姐姐……很漂亮,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這位大爺……笑起來也很和藹,左看看、右看看,小男孩漸漸平靜下來,斷斷續續說起家裡發生的可怕一幕。
“那個鬼……一伸手……俺哥……全身就見了血,娘撲上去……也立刻被打飛了……要不是……要不是爹拼命抱住那鬼,讓俺快跑……俺……”
小男孩越說越傷心,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啪往下落。殷滄海大概聽明白了,突遭橫禍,恐怕是他父親拼上性命才讓他跑出來,本是讓他去村裡喊人,但在那種驚慌境地,再加之夜晚漆黑,他一個孩子十有八九慌不擇路,搞錯了方向才一頭栽進易水河。只是……
殷滄海眉頭緊鎖,聽他說起來,那殺人客想必是個醜陋至極的傢伙,平日遮掩容顏,但在吃飯時總要摘下蒙面巾,結果被他哥哥撞見了,只因在背後嚼舌說了一句他像怪物,便引來殺身之禍……
他實在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要說江湖中人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還大吧,畢竟也不是當面取笑,尋常草民背地裡偷偷嚼兩句舌,也算人之常情。若是為這個就痛下殺手,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是不是有些敏感得太過分了?
“你家在什麼地方?”
小男孩哽咽抽泣:“在……河邊……”
稚齡孩童說不出所以然,帳篷外,饕餮饞貓卻早已聞到遠方飄來的血腥氣。循著味道,小夫妻向上遊尋去。
此地早已遠離閘口,從兩天前河面上已隨處可見放排拉生意的漢子,而此刻一路走來,船家居然都沒了影?一連走出好幾裡,遠遠看到百餘丈的河對岸一處渡口小店,人頭圍簇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岸灘之下,無數木排渡船停泊此處,竟無人下河拉生意。
看到對岸茅店,趴在馬背上的小男孩立刻激動起來,家!他家就在哪裡啊!
小夫妻立刻明白了,他家一定出了大事,沿河船民都圍到那裡去,才無人出船放排。
殷滄海調動內力,雄厚嗓音清晰傳到河對岸。岸上人紛紛向這邊望過來,當聽說是這家小孩僥倖逃過一命,立刻有放排漢子撐起木排過岸接人。
“小狗子?!哎喲,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看到放排漢子,小男孩如同看到親人,哭喊著抓住不撒手:“鬍子叔,俺爹呢?俺娘、俺哥,還有……俺弟弟,他們在哪?”
叫做‘鬍子叔’的放排漢,一臉粗剌剌的絡腮鬍,看外相十足粗獷的漢子,聽到這般問話居然鼻子一酸,噼裡啪啦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你家是造了什麼孽?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就……”
鬍子叔說不下去了,船到對岸,立刻有不少人圍攏過來,小男孩掙扎著翻下馬背就要往家裡衝,卻被一個上年紀的老人攔住。乾瘦老頭是牟家集的族長,長吁短嘆,拉住孩子連連說:“快別過去!使不得!”
殷滄海察言觀色,意識到店中景象定然不祥,叮囑紅夜看住這孩子,自己走向茅店一探究竟。擠進圍觀人群,入目首先是幾個官差捕快在簡陋茅店門外哇哇作嘔,吐得上氣不接下氣,彼此拼命推諉。
“憑啥讓我進去?你是資歷最老的,理應你先進。”
“耶?還知道老子有資歷啊,新人是幹啥的?讓你進去囉嗦個屁。”
幾個官差爭論不休,竟無人肯跨入茅店一步。
殷滄海左右探聽才知道,一大早有人發現店中血案報了官,店主一家,也就是小男孩口中的爹孃兄弟,此時已無活口。
他走向官差,簡短說明來歷,直言若是江湖仇殺,或許能看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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