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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麻袋的形狀,一眼可知裡面是個人,姿態囂張的道士時不時有人踢兩腳,嘿嘿笑說:“等到了站,老子第一個要了她。”
立刻有人取笑他:“到時擺著大師兄,能輪得上你?有本事你現在就要了。”
女道士不冷不熱的說:“搶在大師兄前面嚐了鮮,當心才真要死無葬身之地。”
穿著道士打扮,卻能這般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獨行客心中已猜到八九分,再看看地上一動不動的麻袋,浮現一抹冷笑,起身走過去。
一句話不說,他直接伸手拎麻袋,原本還在說笑的道人頃刻群起。
“他媽的,你哪來的?不想活了?”
走過來拎麻袋,獨行客的動作都很散漫,然而等人們反應過來時,麻袋卻早已莫名其妙被他抗上了肩膀。他笑笑說:“痛快給我,尚能活命。”
綁匪道士勃然大怒,群起而上。獨行客呢,插在腰帶裡的佩劍分毫不動,一手扛麻袋,一手則是捏碎酒杯的一角瓷片,他只在很小的範圍內略為挪動腳步,再等小店重新安靜下來,所有道士皆已被割斷咽喉。
天吶!殺人了!店夥計嚇得當場尿褲子,獨行客看看沾血的瓷片,隨手扔掉,搖頭嘆息:“聽人勸,吃飽飯,何苦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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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芊芊再睜開眼時,方才極盡羞辱之能的惡棍已成滿地死人。一片血腥中少女失聲驚叫,下意識用麻袋遮掩光溜溜的身子,驀的,一件皮袍披上身,她聽到一個聲音問:“家在哪?我從你回去。”
龍芊芊瞪大眼,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獨行客,他……
抬眼望,未曾經歷過人間險惡的少女心中一顫,他是誰?他……好年輕。
年輕的獨行客,劍眉星目,鼻樑直而窄,抿嚴的嘴唇透出一抹剛毅。五官稜角分明,膚色也不見關外人的黝黑。是的,他有充分的資格被稱為英俊,只是這份英俊中,卻又帶著一絲略顯孤獨的味道。他的頭髮凌亂,只用一根繩子胡亂束在頸後,此刻脫掉皮袍,自身只剩粗麻長衫。陳舊的衣衫,還有用破羊皮隨意包裹陳舊的佩劍,一切,都讓原本英俊的他,顯得格外落拓而潦倒。
獨行客顯出一絲不耐:“快說,家在何處。”
龍芊芊回過神,慌亂開口:“西涼,奉……奉龍鏢局。多謝少俠……”
其他廢話懶得再聽,他扯起人,出門跨馬揚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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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女失蹤三日,放出所有人手卻半點頭緒皆無,龍四爺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誰知忽然手下驚慌來報:“四爺,大小姐……大小姐回來了!”
龍四爺大吃一驚:“在哪?”
“街上有人看到,急忙來給送個信,說話就到門口。”
龍四爺又驚又喜,急忙奔出門。
“爹——!”
奉龍鏢局門口,龍芊芊撲進懷裡放聲慟哭。龍四爺也激動得當場落淚,上下察看愛女:“芊芊,有沒有受傷?那些混賬沒把你怎麼樣吧?”
龍芊芊擦一把眼淚連忙搖頭:“我沒事,多虧這位少俠半路救我,把那些惡人都殺掉了。”
龍四爺反應過來,迎向依舊跨在馬上的獨行客,抱拳激動說:“多謝義士救命之恩,敢問尊駕如何稱呼?”
“過客。”
他淡然回應,從聽說少女家是鏢局,獨行客便猜出這其中必有糾葛恩怨,而絕不僅是採花劫色那般簡單。他無意糾結於此,撥馬便走。
龍四爺連忙阻攔:“等等,義士大恩,好歹進門略表謝意,就這麼走了如何能讓人心安。”
龍芊芊也慌忙跑過來拉住馬韁:“少俠,你不能走,你殺了那些壞人救我性命,我說什麼也要謝謝你才行。”
獨行客搖頭苦笑:“謝我什麼?又知道我想要什麼?放開吧,本就各不相干,自當各走各路。”
龍芊芊堅持不肯放手,不,她不要他走。
龍四爺猛然想起來,忙問:“即是尊駕殺了惡徒,可否知道那些人的來歷?”
獨行客非常肯定的說:“崑崙派。”
龍四爺吃了一驚,崑崙派?他們怎會參與其中?難道他們竟為官府效力?
身邊女兒點頭確認:“爹,那些惡棍都是穿道袍的道士,有男有女,混賬至極,如果不是碰到少俠,女兒就真的回不來了。”
龍四爺越聽越心驚,是,崑崙派臭名昭著,黃花大閨女落進他們手裡還能有好嗎?想到這裡時,他更要好好酬謝這位半路俠客,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