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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肯定的說:“不會,它上面沒有血腥氣。”
血腥氣?
他更驚奇,想到之前對自己的品評,難道……她真能聞見某種旁人無法察覺的氣息?
“玉兒對沾血腥的東西很敏感?”
紅夜靦腆一笑:“那天阿媽宰了只雞,說要吃頓好的,宰殺的時候都看著很難受呢。”
顧大娘戳上腦門:“你這丫頭,看的時候不落忍,吃的時候不也挺香的。”
紅夜撇撇嘴:“吃的時候血都放乾淨了呀。忘了從前是在哪裡聽過,說萬物有靈,活著的時候,靈氣生命都是從血而來,所以血是萬萬不能吃的,也只當死了以後吃個肉身而已。”
顧大娘聽得笑:“你這孩子,還挺多門道,難怪蒸了雞血豆腐你一口不吃呢,還拼命刷籠屜,說受不了那股子味道。”
紅夜拿過破羊皮,重新包好捨身劍,遞給他說:“滄海,這柄劍真乾淨呢,希望它永遠不要沾血。”
他微笑承諾:“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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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客登門,紅夜因此說起顧老伯如今最頭疼的難題。
“滄海,你幫忙勸勸阿爹吧,離開成記以後,老侯爺一直想聘阿爹去他的商號做事,阿爹卻到現在都沒個主意。整日為這個長吁短嘆,何苦來。”
顧老伯說起這事就真的是一聲三嘆:“唉,還不是成器那個孽障,我走了以後,店裡的夥計也紛紛辭工不幹,只說要跟著我,我去哪,大傢伙就一道去哪。本來也有不少店鋪找我去,可要帶這麼多夥計就是問題了。說起來,誰也比不了玉卿侯那般大戶,要一下子接受十幾口子的確愛莫能助。可要只單我一人去,又該怎麼和大傢伙交待?畢竟,大傢伙也是因我的緣故才離了成記,到這份上我總不好不管吶。為這個,也想過另立門戶自己幹,可這玉器行吧,又不比其它生意。我手裡一沒有玉料、二沒有鋪面,若再走崑崙少說要等明年開春了,裡外裡的花費算一算,若沒個幾萬的銀子,自立門戶是根本開不了張的。”
殷滄海不明白:“恕我直言,有經驗有能力,並不等於自己做老闆就一定能幹得好。畢竟已是年過半百,到了這把年紀,只怕你們操不起這個心呢。”
顧大娘連連點頭:“誰說不是。作管事管得再多,到底和東家不一樣,真到自立門戶,別的不說,什麼每年的繳稅徵捐啊,和官府衙門打交道、和商會打交道,在外支應場面上的事,憑這老實頭子就根本應付不來。到時候還不定要吃多大虧呢。”
殷滄海問:“既然知道,為何還不考慮玉卿侯?如果是為夥計的問題,玉卿侯那邊……應該,不會沒有商量餘地吧?”
顧老伯更要嘆息:“老侯爺倒是滿口答應,說帶過去多少人都沒問題,可是……唉,還不是成器那個孽障,自我走後,夥計又集體辭工,他就滿大街說是我攛掇的,還有為那塊羊脂白玉的事,一口咬定是我和老侯爺合夥坑了他。說我當初私賣玉石,不知自己吞了多少,還滿街打賭,看著吧,他離了我這裡,就是奔著玉卿侯去的。若是沒去,他倒寧可自己給自己加一個字,從此叫不成器……你們說說,人活一張臉,讓那不成器的鬧成這樣,我若真投了玉卿侯成什麼了?到時候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殷滄海聞言失笑:“就為這個?人活一張臉,可也有一句叫人心隔肚皮,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最清楚,即問心無愧,又何必在乎旁人非議?若為別人的眼光而活,未免太累。”
顧老伯連連搖頭:“殷相公,話是這麼說沒錯,真做起來有那麼容易嗎?我們也在這西涼城住了快四十年,街里街坊誰不認識。別人問起來,能不搭話?能不解釋?可要挨個解釋又哪裡解釋得過來呀。”
殷滄海卻說:“正因住了快四十年,熟人更該瞭解,你是何為人,大家心裡怎會沒數?還需要挨個去解釋嗎?”
顧老伯快愁死了:“問題是……這事壞就壞在我當初的確是揹著東傢俬賣玉料,在行裡這是大忌,是不合規矩的。”
殷滄海滿眼風涼,唉,老實頭兒,這才真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他笑了笑,換個方式問他:“一共三條路,自立門戶已經否了,那麼就剩兩條,要麼給玉卿侯幹,要麼給別家店鋪幹。可若真選別家,拋開伙計的問題暫且不論,是不是也該為玉兒想一想。”
顧老伯一愣:“玉兒?這事和玉兒有什麼關係?”
他搖頭苦笑:“老人家,你既然收了這樣的女兒,還沒有這根弦麼?和舊東家究竟是因何鬧僵?除了私賣玉料的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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