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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龍芊芊終於忍無可忍來找她,搞什麼?她隨口一句話,弄得殷大哥連覺都睡不了,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紅夜真的很想說清楚,可是又哪裡說得清呢?只是一股深沉的不安隨著時間日漸強烈,到這天黃昏紮營落宿,恐慌浪潮更是滾滾席捲而來。
多日不安加在一起,都沒有這一刻來得更強烈,紅夜衝出帳篷難掩驚慌:“出事了!”
皮皮也在同時衝出來,深吸一口氣立刻血腥撲鼻,他清晰感覺到,指著西南方落日的方向大聲道:“在那邊!十里外殺戮正酣!”
十里外?
殷滄海面色一變:“是否與我們相干?如果不相干就不要管!橫生枝節是行路大忌。”
紅夜摸向咽喉硃砂痣,瞪大眼睛:“是……麒麟朝聖?麒麟朝聖在那裡!”
皮皮也感覺到了,抱頭幾欲昏倒:“拜託!不是吧?那塊破石頭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姐弟’倆的說辭再度讓人一蒙,殷滄海眉頭不解:“麒麟朝聖?你是說……那尊送給大覺寺的玉像?怎可能在這裡?”
皮皮撓頭嘆息:“沒錯啊,此刻快完蛋的就是大覺寺的武僧,若無外援難逃一死。”
龍四爺追問:“皮皮,你怎麼知道?能確定嗎?”
“不信就去看看,老子有沒有撒謊?”
殷滄海沉吟片刻,畢竟和大覺寺有些交情,若是知道了不管,似乎說不過去。
“可知對陣何人?”
“玩鐵筆的,還有他師父。”
崑崙派?想起當日寒山對戰,崑崙門下凌波子便是手持硃砂鐵筆當武器,他的師父?難道是崑崙掌門玉波道人,是為了玉像親自出山?
殷滄海決定去看一看,轉頭叮囑龍四爺主持營地安全,見他單槍匹馬不帶手下,龍芊芊大驚:“殷大哥,就你一個人去?這怎麼行?”
殷滄海面色冷峻只有一句話:“商隊安全第一,各守職責,任何人不準妄動!”
他隨手抽了一杆標槍,打馬揚鞭,放蹄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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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沒有星光,曠野之夜的漆黑,開始催化恐懼。
龍芊芊翹首以盼,急得眼淚都下來了,怎麼這麼久?殷大哥怎麼還不回來?
皮皮嘆息說:“那個崑崙掌門的牛鼻子老道,最擅用毒器,不好對付。”
龍芊芊立刻哭出來:“你知道?怎麼不早說?!爹,不能再等下去了,趕快派人幫忙吧。”
皮皮卻說:“這裡的鏢師沒人是崑崙派的對手,去了就是送死。”
“那該怎麼辦?殷大哥只有一個人……”
紅夜的恐慌也愈加濃烈,央求他:“皮皮,你去看看吧,只有你能幫上忙。”
皮皮小聲咬牙:“死丫頭,不好對付又沒說對付不了,我走了你怎麼辦?”
紅夜拼命搖頭,她說不清那股慌亂:“我不會有事的,現在危險的是滄海,快幫幫他!”
皮皮開始頭大,媽的,他又不會分身術,這該如何是好?沉默半晌,在人們沒有發覺的時候,他偷偷念動法咒,距離商隊紮營百米的方圓地帶清晰現出一圈光環。
暗夜中的隱隱幽光,只有紅夜能看見,皮皮叮囑她:“看清楚了?不準出圈!”
紅夜連忙點頭,皮皮這才竄上馬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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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外曠野鏖戰,隱滄海趕到時已是死傷一片。
如血殘陽下,二十幾個大覺武僧對陣三四十崑崙道人明顯不敵。狼狽防禦中,招式散漫凌亂,曾經寒山下威武幹練的武僧陣容,竟全不見了往日神勇。
隨著距離拉近,隱滄海看清了,眾僧圍簇的中心已倒下六七個同門死傷者,武僧教首玄濟大和尚竟也在其中,面色慘如白紙,口吐鮮血分明已受重傷,懷裡卻死死護著一個包裹不放。
這一邊,圍攻崑崙道,一個白鬚白髮的老道只站在遠處作壁上觀,手持鐵筆的大弟子凌波子才是圍攻陣營的領頭人,歹毒兇器出手,又有兩個武僧倒下,抵擋防線眼看就要被衝出缺口。
隱滄海看著又可氣又荒唐,這個玄濟大和尚,當日寒山下阻他不殺惡徒,囉嗦唸經留禍患,這會兒倒黴又該怪誰?
心裡罵著,手下催促奔馬直衝殺陣。
鐵桿標槍在手,殷滄海也不下馬,抖動槍花,瞬即挑飛三四個崑崙道。人馬合一,出手無情,突然殺到的不速客,行止間赫然昭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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