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2/4 頁)
沒有?”
紅夜抿著嘴笑,自從崑崙回來說要出嫁,顧大娘就沒少絮叨為人婦的規矩道理,有些雖然聽著好笑,但既然是傳統如此,她入鄉隨俗也就是了。
*******
諄諄‘教導’所有為人婦的律條裡,只有一件事讓紅夜很皺眉,就是老兩口一再告誡她,有了夫婿,今後就不能再隨便跑去玉卿侯府找蘭若琪了。孤男寡女,這是避嫌第一忌。
“滄海,阿爹阿媽都不讓我再去找阿琪了,說這樣不好。可是,連說說話聊聊天都不行了嗎?那豈不是說今後都要從此斷交?”
殷滄海不以為然,知道老兩口是在為他們顧及名聲,只是玉兒難得有這麼一個知心體己的朋友,若為了這些俗禮就斷了往來,實在沒必要。
“誰說的,蘭若公子也是我的朋友啊,哪有從此斷交再不見面的道理?玉兒只管去,自己的生活,開不開心自己知道。”
“真的,滄海你真好。”
*******
摯友不可棄,紅夜照舊登門,玉卿侯府內外時常能看到她的身影。府第西牆外有一間醫館,是往日蘭若琪坐診問病的地方。玉器大商本來就不指望這個牟利,因而蘭若琪為人看病,自來不收診金,若是碰上無錢買藥的,大多還會出資接濟。他也自來不覺得這是什麼佈施積德,也不過是有這個能力,何樂不為?久而久之,蘭若醫館便有了濟世活菩薩的美名,每日登門求醫者絡繹不絕,對於諸般頌讚,蘭若琪每每聽到總是莞爾一笑,不曾放在心上。
這日紅夜來到醫館不見阿琪,一問才知是病情又加重了。來到養身別院,驄兒滿面欠然的說:“姑娘來了,真不巧,昨兒公子咳了一宿,這會兒剛剛睡安生些……”
紅夜連忙止步,不讓他叫醒阿琪,輕手輕腳轉身走了,只說晚上再來。
到黃昏時,小夫妻結伴雙雙登門,剛走進院子就聽到屋裡傳來止不住的咳嗽聲,侍童驄兒在床前服侍著,病弱公子已是咳得喘不上氣,殷滄海連忙伸手撫上他背心,一股暖暖的內息倒入經脈,蘭若琪也算緩過一口氣。
“你們來了,多謝……”
蘭若琪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拿開捂嘴的手帕,赫然帶出暗紅血絲。
“阿琪……”
紅夜滿目擔憂,殷滄海也是暗吃一驚,自古醫者雲,百病纏身皆是小,怕只怕肺咳吐血,那就絕非好兆了。
“蘭若公子這是怎麼了?前陣子還好好的,才幾天沒見竟病到這種地步?”
蘭若琪露出一抹虛弱笑容:“不妨事,轉冷變天,每到這時節總難免加重些,倒讓殷兄見笑了。”
他招呼侍童驄兒趕快搬椅子奉茶,驄兒搬過椅子,重重一放,一雙眼睛瞪著殷滄海,倒像是要噴出火來。可惡!他說少爺怎麼了?少奶奶都被人搶走了,還跑來故意氣人,莫不是存心想讓少爺病得更重?
驄兒心中腹誹,臉上帶出相來,舉止失禮。聽著重重一聲放椅子,蘭若琪皺眉訓斥:“幹什麼呢?越來越沒規矩,還不快去倒茶?”
看小侍童氣哼哼甩手出門,殷滄海暗自猜到八九分,嘿,可見他娶了玉兒,這下倒成男人公敵了。心中苦笑,他自不會和一個小孩子治氣,只是看驄兒倒茶回來,端給他忽然又變成一副好殷勤的樣子,肚子裡暗笑,死小子,只怕這碗茶不是好喝的。接過來隨後放到一邊,眼角餘光果然就見小侍童咬牙切齒一副懊惱又沒轍的樣。
他笑而不理,只問蘭若琪的病:“公子既有神醫之能,懸壺濟世,為何卻治不好自己的病?這樣延耗下去終不是辦法呀。”
蘭若琪搖頭苦笑:“快別提這個了,胎裡帶出來的,自小如此。好一日,壞一日,一耗多少年。有的時候,我倒真希望能乾脆閉眼,落個乾淨,也免得自己別人都看著發愁。”
紅夜見他病重已是心痛,一聽這話立刻受不了:“阿琪,你胡說什麼呢,你才不能死,要長命百歲好好的活。”
長命百歲?這個字眼讓他啼笑皆非:“玉兒,你覺得我會是長命百歲的人嗎?”
紅夜快哭了:“我不管!我就要你長命百歲,總要好好的活出一世,才算沒白走一遭,聽到沒有?你就要長命百歲!”
蘭若琪牽強一笑,就像在哄一個任性的孩子:“好好好,長命百歲,我一定盡力好吧?”
纏綿病榻自是要好好休息,小夫妻也不敢多留,聊了一會兒就告辭了。驄兒送出門時拉著紅夜不撒手:“姑娘既說了可不能騙人,一定多來看看我家少爺,有姑娘在跟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