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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攔路者已是惱羞成怒,為首一個尖嘴猴腮留羊胡的道士,揮動手中鐵筆,迎面直劈獵鷹。
“哇——!”
皮皮忙吹口哨,獵鷹立刻改變方向,直上高空。鳥兒都是好朋友哩,仗義幫忙可不能死在這些髒東西手裡。隨著哨音,數百飛禽瞬即而散,當山林重歸寂靜,對陣雙方才紛紛回過神。
二十幾個道士圍堵馬車,殷滄海冷眼看向尖嘴猴腮留羊胡的領頭者,雖是一樣的道袍裝束,但高高鼓起的太陽穴,還有小眼睛裡放射的精光,都在昭示這傢伙非其他同門可以相比。
“崑崙道人?凌波子?”
尖嘴猴腮的道人正是崑崙門下的大弟子,被人一猜而中,他露出幾分驚訝。冷哼一聲,便用和相貌一般尖利的嗓音問:“西涼城裡傳得人盡皆知,救回奉龍鏢局獨生女,殺我同門的傢伙,就是你嗎?”
殷滄海牽動嘴角,笑容冷峻,哼,荒村野店殺六人,他一早猜到這些傢伙不會善罷甘休。回想當初綁架者口中的大師兄……哼,這副形象,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呢。
“找我?好啊,既與旁人不相干,你我理論就是。”
他向趕車的馬伕使了個眼色,馬伕會意,立刻揮鞭欲先行離去。
“想走?天真!”
幾個崑崙道士立刻衝向馬車,拔劍飛身起,竟是二話不說下殺招!
他們快,殷滄海更快,劍不出鞘,空手入白刃,比眨眼更短暫的瞬間,‘噗噗嗵嗵’幾聲悶響,再等落地時,幾個道人赫然已是甲的劍插入乙的胸,乙的拂塵勒斷丙的脖;丙的長刀擊穿丁的咽喉,丁的鐵掌打碎甲的腦殼,彼此糾纏盡皆斃命!
凌波子吃了一驚:“移花接木,乾坤挪移?!你……莫非你竟師出無涯大荒?!”
無涯大荒之仙,相傳幾經入世傳絕學。移花接木、乾坤挪移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傳說流傳太久,早已讓人分不清是夢是真。凌波子看著眼前充其量不過二十七八的年輕人,想來想去都覺得實在不可能。
殷滄海立於死人中間,眼神冷如寒霜:“冤有頭債有主,既是你我恩怨,找我就是,無干者又何辜?竟至下手如此狠毒。”
是的,乾坤挪移,借力打力,這些傢伙頃刻斃命,說起來也全是咎由自取!
車廂裡,滿地彌散的血腥讓紅夜變色,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蘭若琪從懷裡摸出一個陶壎,微笑著說:“玉兒別怕,沒事的,想聽曲子嗎?我們為殷兄伴上一曲如何?”
吹起陶壎,古樂輕柔,彷彿能把人帶進酣甜夢鄉。紅夜靠在他懷裡,一顆心也莫名的安定下來。嗯,阿琪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阿琪從不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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壎樂悠揚,車外殺戮卻驟起變奏,凌波子面露兇光:“崑崙出手,絕不回頭!既要留下你的命,更要留下車裡的東西!上!”
崑崙派中人,無愧臭名昭著,從方才變故已一眼看出弱點所在——他在乎的是馬車!霎那間,以凌波子為首,二十幾個道人不與殷滄海直接相對,而是齊刷刷攻向馬車。
卑鄙!
殷滄海勃然大怒,飛身衝入殺陣,為馬車抵擋四面八方的暗器突襲。然凌波子襲身近前,分明是打定主意纏住他,他手中當作武器的鐵筆,長及兩尺,粗如兒臂。筆尖猩紅,竟於揮灑間噴射硃砂,點點硃砂如雨點落下,有隨行家丁不小心沾到,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哀號,被硃砂沾染的面板冒出白煙,竟如被烈火燙焦,瞬即漆黑一片。
如此歹毒的武器讓見者心驚,隨行的馬伕家丁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車頂上皮皮連聲招呼:“快快快,都上車!”
隨聲招呼,皮皮依舊一臉笑嘻嘻,他好像一點不著急,搖頭晃腦唱歌謠:“左青龍、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四方護法都來吧,罩!”
輕打響指,‘砰砰’聲隨即不絕於耳,撲向馬車的奪命殺手,竟彷彿撞上一堵看不見的牆,人仰馬翻,暗器落地,竟無人能衝進馬車周圍三尺地。
凌波子吃了一驚,但很快化成輕蔑冷笑,巫術?哼,豈不知道家流派,最擅長便是做法驅邪,這才真叫魯班門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一聲喝令,同門即刻變換策略,驅邪靈符出手,‘呼’的一聲,不知幾人向馬車噴出藍色火焰,口中大念‘急急如律令’,破法除妖!
皮皮聽得咯咯笑:“一群白痴,除你個頭啊,當心當心,要變燒豬手啦。”
果然,藍色磷火碰上看不見的牆,隨即反彈回去,出招的傢伙,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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