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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時刻提醒自己,他不可以有弱點,尤其,是在那個人面前!
再度睜開眼,邢桀已恢復往日的冷酷和堅定,一字一句說:“明日準時動手,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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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一等中郎將邢大人,陪同柳帥一同視察城外軍營固防工事,行至護城河吊橋,誰知吊橋纜索竟忽然繃斷,致使橋面坍塌,正行走於橋上的無數兵馬立刻亂作一團,現場死傷慘重。而柳帥,幸虧得意門生緊隨身邊,千鈞一髮時眼疾手快救主於安全地,而邢桀自己,卻‘不幸’被飛落的粗重吊索砸中,一條腿重傷骨折。
這一飛來橫禍立刻震動京師,事關朝廷重臣、一品大都督,人們很自然的第一反應,這是不是政治暗算?真的是意外還是蓄意所為?誰會從中受益?換言之,誰會是幕後黑手?想柳毅老帥位高權重,執掌兵權多年,乃是天子身邊第一實力大將,因此變亂一出,從燕獻帝便拍案震怒,立刻下旨徹查意外。
什麼人會因此倒黴,會帶來多大的鏈條反應,所有這些邢桀分毫不關心。他只要這一個事實就夠了——他折了腿,受了傷,傷筋斷骨三個月。也就是說,至少三個月,他可以不擔公務不上朝,安心在府中養傷。
救命之恩,柳帥對他,這回自然是打心眼裡感激。不僅親自登門探望,厚贈各樣補品,更懇請聖恩眷顧,派來御醫院最好的接骨太醫為他診治。
“賢生啊,你放心,有費太醫出手,保你能一點不差的養回來。你們這些後輩,正是我大燕棟樑,連聖上都發了話,務必要好好養傷,其他什麼都不用操心,趕緊生龍活虎的回來才是正經。”
邢桀坐於病榻語氣謙恭:“柳公抬愛,學生愧不敢當。”
柳帥一陣哈哈笑:“年輕人謙虛是好,可若謙虛得太過就是虛偽嘍,今日若沒有你,我這把老骨頭是一準兒要撂在護城河裡的。好了,別再說這麼多客套的,好好養傷,需要什麼就說話,我讓人給你辦去。”
送走柳帥,霍爺本以為他今夜就要動手,誰知竟想錯了。打夾板、喝湯藥,無論白天黑夜,邢桀居然真就是安心養傷,啥也不幹。
“爺,鳳娘那邊,還有各處堂口……”
主公只有四個字:不必過問!
安心等過三天,到了第四天的夜裡,邢桀終於等來不速之客。夜半更深,臥室房樑上忽然傳來懶洋洋的問話:“邢大人,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邢桀躺在床上也不睜眼,淡淡回應:“堂堂王爺半夜來做樑上君,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樑上人咯咯一笑,居然悠哉遊哉啃著蘋果,笑問:“別人不知道,難道我也不知道?憑邢大人的蓋世神功居然會被砸斷腿,還不應該驚奇麼?如果純粹是想在柳帥面前買好換官位,這法子……似乎也有點太蠢了吧?”
邢桀還是不睜眼,冷然一笑說:“可笑!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事出突然誰都沒想到。區區在下也不過一介凡夫俗子,既沒有不死之身,也沒有神仙護法,怎麼就不能受傷呢?”
呵,推得倒乾淨,即不承認這事是有意策劃,更不承認與他相干。
樑上人搖頭嘆息:“邢大人,你我之間就不必這麼兜圈子了吧?苦心積慮算計本王,這是合作者應有的態度麼?你就不怕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邢桀風涼回應:“王爺這話說的,在下府邸雖不比王爺豪門,可若想來去自如,怕也沒那麼容易,王爺能安然坐在樑上吃蘋果,難道不應該感謝邢某的誠意?”
樑上人再度咯咯笑起來:“得啦,我的邢大人,本王一擲萬金買來的尤物,倒被你刻了牙印佔了先,還有那萬兩黃金,十有八九也進了你的口袋,這樣還不知足?哼,本王都還沒和你計較呢,你倒反過來咄咄逼人。好有意思麼?真把本王惹毛了,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邢桀臉色微微一變,這才睜開眼,冷峻目光射向樑上客:“王爺這話什麼意思?邢某怎麼聽不懂?”
“你聽不懂?”
樑上人再度咯咯大笑,眼神鋒利如刀:“我說邢大人呀,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人既然是鳳十三弄來的,要說和你沒關係……哼,那你倒說說,為何那小妮子一聽到邢大人的尊名,哎喲,就立刻變臉沒商量,雖說是一字不提吧,可那牙根咬的、眼睛裡恨的,只差當場噴出火來!切,爺要是連這種事都看不明白,就算白在女人身上混這麼多年了。”
邢桀再度閉上眼睛,冷聲問:“王爺屈尊到訪,就是為了說這些?”
樑上人也收起輕浮冷笑,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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