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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在次日即成事實。金鑾殿上,燕獻帝當朝下旨命昭王李隱擔任監察使,一等中郎將邢桀任副使,赴秦州渭河監督今冬河務固防。即日從速啟程,不得有誤!
這樣的訊息帶回王府,可以想見紅夜的反應。
“你要走了?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少女一下子慌張起來,他抱歉一笑:“傻瓜,這是公務,怎能帶女人呢?”
紅夜滿目慌張:“那要多久才回來?”
他想了想,安慰她說:“放心,冬季固防,年年都是那一套,也不過走走樣子,嗯……至多一兩個月,我一定回來。”
這麼久?
紅夜神色黯然,他攬過少女嘆了口氣:“我知道紅兒捨不得,你當我就捨得麼?可是派下來的公務我也沒辦法。我已經知會了鳳十三娘,她明天一早來接你回去,紅兒放心,我保證一定儘快回來,一回來就去找你好不好?”
回供院?!紅夜一下子瞪大眼睛,拼命搖頭:“不,我不回去!隱,我就在這裡等你不行嗎?我不想回去!”
他再度一嘆:“紅兒,我不是想趕你走,而是我這一去,恐怕府裡的女人就要起來興風作浪了。我的家眷我還不瞭解?說起來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讓你一個人留下,我怕你會吃虧呀。”
紅夜拼命搖頭,緊緊抱著他只可惜哭不出眼淚。
“不!我不怕!隱,我只怕這一去再也見不到你……”
“瞎說,這叫什麼話?難不成你咒我掉進渭河淹死,再也回不來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好了,明天就要離京上路,不說這些了好不好?”
他制止少女的激動,不讓她再說,而更重要的是遏制自己,遏制情感不能超越底線。她的悲傷、恐慌,不捨還有萬般的依戀,所有這一切都在刺激著他,幾乎快讓他背叛自己。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捧著少女的臉,只能用狂吻封堵行將失控的心。
“紅兒,相信我,我也捨不得……”
“隱……”
“噓……”
他不讓她再開口,唇舌糾纏,褪去衣衫,在這行將分別的夜晚,不放過每一寸肌膚。他告訴自己,今晚什麼都不想,只要作愛,只要在這一刻瘋狂的愛她!
努力摒棄胸膛裡快要炸裂的掙扎,為什麼?她成了他命中的劫?讓他一顆心都遊走於脫軌的邊緣。一邊,理智在警告他這有多麼危險;一邊,情感卻在誘惑他難捨眷戀。不!不能再說了!再多一個字,他都將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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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體驗過天會亮得這樣快,從不知道分別的時刻會是如此啃噬人心。似乎……一切都還未容他做好準備,供院接人的馬車已到門外。
“隱……”
聽到僕從傳報,紅夜說什麼都不肯放手。而他,只能狠下心腸,故作輕鬆笑呵呵的說:“傻丫頭,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走吧,別讓鳳媽媽久等。”
少女一步一回頭,他看著,目送微笑著,然而,行將出門的時刻,卻不知怎麼就無法控制的追上去,抱住她,再吻紅唇,很久很久不忍放開。
呼吸亂了,心更亂,他努力調整自己,才勉強找回面具。
“傻丫頭,走吧,安心等我就好……”
紅夜坐上馬車,掀開窗簾探出頭,距離越來越遠,回首凝望。那屬於彼此最美好的一切,彷彿……就要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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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有易水,南有渭河,一南一北滋養中原九州的兩大水系,即是慈祥的母親、也是暴躁的父親。尤以南方渭河為甚,汛期水患,年年固防,年年洪災依舊,區別也只在規模大小,災民多寡而已。
本次渭河行,治水不過一道幌子,對當事任何一方,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半月行程,落腳秦州州府·渭城,夜晚站上渭水河邊,王與臣,兩個分不清敵友的男人,比肩而立。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如今邢某不得不服,昭王的心,實在夠狠。”
李隱坦然接受他帶刺的嘲諷,微微一笑回敬說:“是啊,英雄難過美人關,闖過去了,是梟雄;闖不過去,就只能是狗熊。”
邢桀牽動嘴角,居然不見任何激動,只問他:“行路半月,如今龍安城裡正在發生什麼,閉上眼睛想一想,不知昭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眼神微微一變,一聲嗤笑搖頭說:“你不用激我,這對我沒用。看清事實吧,邢大人,在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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