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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臺下,等在囚車旁的長官皺眉吆喝:“行了,再容她活兩日,自有腰斬的鍘刀等著她。別磨蹭,快走快走。”
兵丁這才停手,兩人架起妖孽,毫不客氣扔進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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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街第二日,少女似乎已經被折騰得奄奄一息。蓬亂黑髮遮面,臥於囚車一動不動。直到天近黃昏,重新回到南市行刑臺。新換班的職守準備拖人下車時才大吃一驚。
死了?!觸手一片冰涼,躺臥在囚車裡,一整天連姿勢都沒變過的妖孽,赫然已成僵硬死屍!再等撥開蓬亂黑髮,全然陌生的五官面龐……天吶!紅舞……那個妖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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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邢桀悠哉欣賞藝人變戲法。魚缸、水盆,黑布一遮,瞬即無影。他露出微笑,跟著叫好。扔出去的賞銀讓賣藝的受寵若驚。
是啊,大變活人,也不過是街頭最簡單的魔術。四五個人圍成一堆就成了那塊遮擋視線的黑布,拳打腳踢,迷惑眼目,卻不知行刑臺地板一翻,扔進囚車已經是嚥氣的替身!而遊街一天到此刻方才察覺,便已是什麼都來不及!
邢桀伸了個懶腰,真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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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院房間裡,鳳十三娘站在視窗,目光在黃昏暮色中閃爍。
“北上易水河,東進渡關山……”
收回飛鳥,將完成使命的信鴿鎖回籠子裡,她閉上眼睛,美麗的面龐浮現痛苦哀傷。別怪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她活著,只能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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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紅舞,離奇遁形,瞬即震怒京師。聖旨通緝、全民動員,無論如何不能讓一介妖孽逍遙法外!
這天,接到國公傳令,邢桀入府一敘,迎面就是柳帥陰沉的臉色和聲音。
“我聽到一些風聲,說紅舞失蹤與你有關。”
邢桀分毫不吃驚,只是面子上露出詫異:“這是誰亂放的謠言?學生何曾與那妖孽有過半點瓜葛?”
柳帥的臉色更寒,一字一句的說:“我今日即能這樣問你,自然是心中有數。邢生啊,不管從前發生過什麼,那是你的私事,老夫不想過問。只是需要提醒你,老夫一貫都視你為最可信賴的後輩良材,能任你為霸州太尉、兼掌京師九門,就等於是將京畿重地最重要的一切交給了你,你應該明白老夫對你的信任。所以,還望你不要自毀前程。”
邢桀面不改色,客氣回應道:“柳公栽培,學生自當銘記在心。只是紅舞之事,確與學生無干,實在無可奉告。”
柳帥的眼神越來越冷:“邢生啊,你可知道欺瞞老夫會有什麼下場?”
邢桀卻說:“柳公於學生乃知遇之恩,一手栽培到今日,學生又怎敢有二心。實在不知欺瞞之說是從何來?”
柳帥看著他,很久很久,才搖頭嘆息:“可惜了,像你這樣一塊好材料,竟執意自毀前程,這又是何苦?”
邢桀不再爭辯,離開國公府,他才真要搖頭嘆息。可惜又可笑啊,權傾朝野,還躺在一朝得勢的美夢中酣睡不醒。豈不知飛鳥已盡,也到了良弓該藏時。無論由誰動手,都已經註定不再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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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天亮,起身上朝,晚年得子的鎮國公照例要先來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年方兩歲的小公子已是聰明又機靈,按照孃親的教誨,像往常一樣奉獻最心愛的糖果哄父親開心。
“爹爹,吃糖。”
柳帥笑眯眯的吃下去,嗯,乖兒子,真懂事,每天一顆越吃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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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議,鎮國公已準備讓不知好歹的門下生記住教訓。語氣沉重說起妖孽失蹤之事。鋒利目光掃過邢桀:“邢太尉……”
驀的,柳帥聲音戛然而止,捂著心口再說不出後面的話。滿朝文武大吃一驚,攝政王李隱衝上去難掩驚慌:“柳公,你怎麼了?太醫!快傳太醫!”
柳帥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顫抖著指向身旁貼身總管:“藥……”
跟從多年的總管也似乎猛然回神,是,老將年高,從很多年前就有了心口痛的毛病。說白了便是血壓高、心絞痛,這……該不會是舊疾發作了吧?
貼身總管連忙掏出救急藥塞進柳帥口中,一顆藥丸吞下去,誰知情況竟絲毫不見好轉。柳帥抓著心口,滿面通紅,額頭滲出斗大汗珠。身旁眾人慌成一團,等太醫匆匆趕來為時已晚,柳帥‘啊’的一聲大叫,滾落龍庭臺階,掙扎了幾下就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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