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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要給你講、講——”
“講——那起使你走路一瘸一拐的意外事故或者別的什麼。但是如果讓你感到為難——”
“意外事故?噢,一頓毒打!是啊,只是一起意外事故,是被火鉗打的。”
她茫然不解地凝視著他。他抬起一隻略微發抖的手,往後把頭髮抹到腦後。他抬頭望著她,微微一笑。
“你不坐下來嗎?請把你的椅子挪近一些。對不起,我不能幫你挪了。真、真的,這會兒我想起了這事,如果裡卡爾多當時給我治療,他會把我這個病例當成一個寶貴的發現。他具備外科醫生那種熱愛骨頭的勁兒,我相信我身上能夠打碎的東西全都給打碎了——除了我的脖子。”
“還有你的勇氣,”她輕聲地插了一句,“但是你也許把它算在不能打碎的東西當中。”
他搖了搖頭。“不,”他說,“我的勇氣是勉強修補好的,但是那時它也被打得稀碎,就像是一隻被打碎的茶杯。這是最可怕的事了。啊——對了。呃,我正要給你講起火鉗。
“那是——讓我想想——差不多是十三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在利馬。我告訴過你,秘魯是一個適於居住的地方,住在那裡你會感到身心愉快。但是對碰巧落難的人來說,那裡就不怎麼好了。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到過阿根廷,後來又到了智利,通常是四處漂泊,忍飢挨餓。為了離開瓦爾帕萊索,我搭上運送牲口的船,在船上打雜。我在利馬找不到活幹,所以我去了碼頭——你知道,就是卡亞俄的碼頭——碰碰運氣。呃,當然那些碼頭是出海的人彙集的下賤地方。過了一段時間,我在那兒的賭場裡當了一個僕人。我得做飯,在彈子檯上記分,為那些水手及其帶來的女人端水送酒,以及諸如此類的活兒。不是非常愉快的工作,可是找到了這份工作,我仍然感到高興。那兒至少能有飯吃,能夠看到人臉,能夠聽到人聲——湊合吧。你也許認為這不算什麼。但我剛得過黃熱病,獨自住在破爛不堪的棚屋外間,那個情形實在讓我感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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