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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房間,很快就帶著米歇爾和一位膀大腰圓的山民回來了。
“這是馬爾科尼。”她說,“你已經聽說過他,他是一個私販子。他剛到這兒不久,也許他能告訴我們更多的情況。米歇爾,這是塞薩雷,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個人。你們能把所見到的情況告訴他嗎?”
邁克爾簡要地敘述了與騎巡隊遭遇的經過。
“我不明白怎麼會這樣,”他在結束時說道,“如果我們認為他會被捕,那麼我們沒有一個會把他丟下。但是他的指示十分明確,在他扔下帽子時,我們沒有想到他會等著他們把他包圍起來。他就在那匹花馬的旁邊,我看見他砍斷了韁繩。我在上馬之前,遞給他一把上了子彈的手槍。我只能懷疑他在上馬的時候失去平衡,因為他腿瘸。”
“不,不是這麼回事,”馬爾科尼插了進來,“他沒有試圖上馬。我是最後一個走的,因為我的母馬聽到槍聲受了驚。我回頭看他是否安然無恙。如果不是因為紅衣主教,他就會逃脫的。”
“啊!”瓊瑪輕聲叫道。馬爾蒂尼驚訝地重複了一遍:“紅衣主教?”
“對,他擋在手槍的前面——他真該死!我想裡瓦雷茲一定是吃了一驚,因為他放下了持槍的手,另一隻手這樣舉了起來——”他用左手腕擋住他的眼睛——“當然他們全都衝了上來。”
“我弄不明白,”米歇爾說道,“這不像裡瓦雷茲,他在關鍵時刻從不驚慌失措。”
“他放下手槍,可能是害怕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馬爾蒂尼插嘴說道,米歇爾聳了聳肩膀。
“手無寸鐵的人就不該把鼻子伸進戰鬥中來。戰鬥就是戰鬥。如果裡瓦雷茲開槍打死主教閣下,不像一隻溫順的兔子一樣被人抓住,那麼世上就會多一個誠實的人,而少一個教士。”
他轉過身去,咬著他的鬍鬚。他氣得快要落下淚來。
“反正事已如此,”馬爾蒂尼說道,“浪費時間討論發生了什麼與事無補。問題是我們怎樣才能安排他越獄。我想你們甘願冒險吧?”
米歇爾甚至不屑回答這個多餘的問題,那位私販子只是笑著說道:“如果我的兄弟不願乾的話,我會殺死他。”
“那好。第一件事,我們弄到了城堡的平面圖嗎?”
瓊瑪開啟抽屜,拿出幾張圖紙。
“我已經畫了所有的平面圖。這是城堡的底樓,這是塔樓的上層和下層,這是壘牆的平面圖。這些是通往山谷的道路,這是山中的小道和藏身的地方,這是地道。”
“你知道他被關在哪個塔樓?”
“東邊的那個,就是那個窗戶裝著鐵欄杆的圓屋。我已在圖上作了記號。”
“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情報的?”
“是從一個綽號叫做‘蟋蟀’的人那裡弄來的。他是那裡的一名衛兵,是季諾的表兄弟。季諾是我們的人。”
“這事你們做得挺快。”
“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季諾當即就去了布里西蓋拉,我們已經弄到了一些平面圖。藏身的地方是裡瓦雷茲列出來的,你可以看到他的筆跡。”
“看守計程車兵是什麼樣的人?”
“這我們還沒能查出來,蟋蟀只是剛到這個地方,對其他士兵不瞭解。”
“我們必須從季諾那裡瞭解蟋蟀長得什麼模樣。知道政府的意圖嗎?裡瓦雷茲可能在布里西蓋拉受審嗎?抑或他會被押到拉文納?”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拉文納當然是這個教省的省府。根據法律,重大的案子只能在那裡審理,是在預審法庭受審。但是法律在四大教省無足輕重,這要取決於掌權者個人好惡。”
“他們不會把他押到拉文納去。”米歇爾插嘴說道。
“你為什麼這樣想?”
“我敢肯定。布里西蓋拉的軍事統領是費拉里上校,就是受傷的那位軍官的叔叔。他是個報復心極強的惡棍。他不會放過對一個仇人洩憤的機會。”
“你認為他會設法把裡瓦雷茲留在這裡嗎?”
“我認為他會設法把他絞死。”
馬爾蒂尼迅速瞥了一眼瓊瑪。她的臉色非常蒼白,但是聽到這些話時,她的臉上並沒有變色。顯然這個念頭對她來說並不新鮮。
“不走走過場,他很難做到這一點,”她平靜地說,“但是他可能設立一個軍事法庭,尋找這個或者那個藉口,然後他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