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
她聲音清幽,一時讓湖水為之靜窒。而別人無不露出陶醉的表情,而那臺上的白衣女子眼波輕轉,在彈到“渺茫”“思念”“憐”字,時不時看著臺下一位藍衣公子,眼神微不可察地露出深情。
蕭乘風心頭一震,那女子,顯然是白天見到的白衣公子。此刻見她膚如凝脂,玉手如筍,臺下眾人皆心旌動搖。
曲罷良久,眾人這才回神,掌聲如潮。
藍雲輕聲說:“這女子名為水若零,今年最有希望奪魁。”
此刻臺下一位老者忽然沉聲說:“水若零一曲相思,說相思,極盡相思,理當得到這次花魁。”那老者是京城裡的琴聖,他的話自然不會讓別人疑慮。而那水若零柔柔一笑,向臺下一福。
臺下彩聲更動。
此時,但見那水系魔法碧波更濃,將她完全籠入碧色輕紗之中,而一位老鴇面帶諂笑,走上擂臺,說:“因為只有成為花魁,才能被贖身,否則進入妙香院,便要做滿三年,而水若零還不到半年便輕鬆奪得花魁,所以便將這競價從一千兩提高到二千兩,下面競價開始。”
二千兩價格,若是一般人聽到,必然是覺得匪夷所思,要知十兩銀子就足夠一家人一個月之用。可是臺下眾人均都面不改色,隨後在他們的迅速標價上,已在短短時間內,提高到了一萬兩。
歷年來,價碼不過一兩萬兩,可是這次因為水若零的名氣姿色,加上她冰清玉潔的氣質,使得眾人皆為傾倒。要知道平時去妙香院,縱然花上百十兩,也未必能揭開水若零的面紗,一睹真容。
此刻,忽然聽到一個浮華的聲音:“二萬兩。”那人持著一把玉扇,大刺刺地走到臺前,用色色的眼神看著水若零,說:“我光顧妙香院十餘次只為一親芳澤,誰知你居然連見都不肯見我,這次我看你還往哪裡逃?”
那藍衣公子見到這京城宰相之子餘亂情,面色不由一片蒼白,而臺上的水若零,身軀不由一陣顫抖,忙將眼神求助般的投向藍衣公子。
其他人知道這餘亂情平素淫亂,而且睚眥必報,不由都為退縮。眾人一陣沉寂,卻是臺上老鴇高聲說:“二萬兩一次。”
藍衣公子再也忍不住,緩緩站了起來,深情地看著水若零一眼,說:“三萬兩。”
這三萬兩是原先他預計的最高價格,半年前他一見到水若零就驚為天人,而兩人一見鍾情,當下便約定好到時候為水若零贖身,為了籌這三萬兩,水若零也花費了許多苦心,眼前成功在望,可是居然殺出個程咬金來。
餘亂情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四萬兩。”
頓時,水若零花容失色,那藍衣公子不過是普通商人之子,此刻除非將所有地產賣掉,才能籌備四萬兩以上。
藍衣公子他眼神裡流露出黯然、悲傷,最後他決然抬頭看了水若零一眼,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四萬一千兩。”這個委實是他的極限,再多一分,只怕便要淪為乞丐了。
餘亂情斜睨看了他一眼,獰聲說:“臭小子,看來你是破釜沉舟了?居然為一個女子,捨得傾家蕩產。”他目光銳利,早已看出藍衣公子說話的氣勢,已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此刻他忽然哈哈一笑,說:“那我就出四萬二千兩。”
那藍衣公子氣得全身發抖,他咬牙大聲說:“四萬五千兩銀子!”
“哼,我瞧你身上根本沒有這麼多銀子。”餘亂情冷冷地說。
那老鴇當下投去疑問的表情,而藍衣公子猛地從懷裡取出一個包裹,對老鴇說:“請驗收。”他此刻心下不由一陣輕鬆——雖然萬難,但是隻要能和水若零在一起,又有何懼?
老鴇看過銀票,這才說:“銀票二萬一千兩,龍天城一百零六座地產值一萬一千兩,房屋抵押四千兩,酒樓抵押二千兩,北風城地產……”
臺上的水若零,忽然忍不住要落淚——藍衣公子為了她傾家蕩產,在所不惜,而;另外那北風城的地產,其實都是向他的朋友借的契據……
待老鴇清算完畢,這才說:“還差三千七百兩。”她看著面色蒼白的藍衣公子,淡淡地說。
臺上的水若零忽然輕聲說:“媽媽,我這裡有的。現在先不要為難楚公子。”
那老鴇冷笑一聲,說:“你這半年來收入的一萬多兩,不是已都給了這位楚公子嗎?怎麼還有?”
水若零緩緩取下身上的首飾,一件件擺放在琴臺上,說:“你可以估價。”
此刻,臺下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們早被這對情人所感動,此刻忍不住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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