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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氣和的說道:“好,既然如此,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皇上與諸位大臣可有反駁的意見?”
簡懷箴問這些話的時候,連問都不曾問過周貴人,周貴人頓時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一股無名的怒火順著丹田只湧上來,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以前皇上活著的時候,她被錢皇后處處壓制,已經是委屈的不能恣意,如今皇上已經死了,自己的兒子做了新皇,自己卻還要受錢皇后的氣,這份委屈讓她怎麼能忍受得了。儘管如此,她也看得出去,事情幾乎已成為定居,有簡懷箴作主了,皇上與諸位大臣附和,這件事估計在也沒有轉換的餘地了。
周貴人決定使出最後一招,那便是尋死,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淚流滿面對皇上悲聲說道:“皇上,既然你不顧念我們母子情份,那本宮以後也不能陪你教養你了,皇上你以後自己保重吧,本宮先去了。”說完站起來便要向朝堂的柱子上撞去。
周圍的太監、宮女們見狀,忙把周貴人給拉下來,周貴人哭哭啼啼,非要尋死覓活不可。
“唉”朱見深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他陪著小心說道:“母親你這又是何苦呢,事情既然已經成為定居,您就接受這事實吧,昨天兒子與您商議的時候,您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是,昨天的時候,本宮沒有想明白,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越想這口氣越不能平,我兒子沒有當皇帝的時候,我屈居在那個殘妃之下也就罷了,如今我兒子當了皇帝,我為什麼連,在皇太后面前加個徽號的權力都沒有,兒子是我生的,是我辛辛苦苦地養大成人,難道還要去孝順別人嗎。”
周貴人越說越激動,轉而就要繼續向柱子上撞去。
朱見深見太監、宮女們快要攔不住周貴人,心知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周貴人真的想不開,觸柱身亡,自己豈不是犯了弒母的大罪。
想到這裡,他用懇求似的眼光看著簡懷箴,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您看這尊稱兩宮皇太后的事能不能——”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而又望著群臣。
其實,此時朱見深也不過才十八歲而已,說白了,也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孩子。他雖然經歷了很多大風大浪,為人也比較清正,在這件事上,他能夠做到如此,已經算是不錯了,如今他眼見自己的母親尋死覓活,一時之下不忍也是情有可緣。
諸位大臣們見到周貴人要撞柱自殺,心裡都覺得很不是滋味,周貴人若只是鬧鬧那也就罷了,萬一她要是真的想不開,那這整個殿堂之上的人,豈不都成了逼死皇帝生母的兇手。
簡懷箴見皇帝和諸位大臣都慌了起來,她神情仍舊是從容淡定,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平靜柔和,她看了朱見深一眼說道:“皇上這件事就交給本宮來處理吧。”她轉過身子去對拉著周工人的幾個太監、宮女說道:“你們幾個都退下去,這朝堂之上豈容得你們放肆。”
幾個太監、宮女見簡懷箴發話,相互對看一眼,沒有辦法,只好退到後面去了。
簡懷箴對周貴人莞爾一笑道:“貴人娘娘既然想不開,想在這朝堂上尋死覓活,給皇上留下一個不孝的罪名,那貴人娘娘就請自便吧。”
其實周貴人,並不是真的想尋死,她之所以這麼做,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朱見深、簡懷箴和群臣罷了,逼著他們給自己上徽號,她看到朱見深和諸位大臣都已經心煩意亂,正自得意,卻沒想到簡懷箴把拉著她的太監、宮女們都給呵退了,讓自己去撞柱。
她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您…您倒是好惡毒。”
簡懷箴微微一笑道:“不敢,這比起心計來,本宮又怎麼及得上週貴人你呢,為了上徽號連尋死覓活這一招都拿出來,難道你不知道只有民間的潑婦,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嗎,您是堂堂的皇家貴人,是以後的皇太后,這種伎倆都拿出來,難道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辱沒皇家的尊嚴嗎。既然貴人你非要尋死,旁人攔著能有什麼用,能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如果不想活了,那儘管尋死好了。”
周貴人聽簡懷箴這麼說,一顆心頓時變的冰涼。她本來是用尋死嚇唬嚇唬眾人的,眼見這一招都用不上了,這可是她的最後一招,這麼看來除了退讓在也沒有辦法了,想到這裡,她只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頓時癱倒在地上。
周圍的太監和宮女們,忙用求救的眼光看著簡懷箴,簡懷箴微微點了點頭,太監、宮女們才上前扶助周貴人,重新把周貴人扶到椅子之上,周貴人的事總算塵埃落定。
簡懷箴的眼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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