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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宮中的道路,誤闖入慈慶宮中。皇姑姑好心腸,縈縈如今一條命去了大半條,小王今日一定要同皇姑姑去王貴妃面前說道說道。”
“哼。你用王貴妃嚇唬我麼?給你捉錦鯉又如何?闖入禁宮這件事,卻是千真萬確。更何況,我又不是王貴妃的女兒,為何要去找她說道?便是要找,也該找我母妃才是。”落雪公主昂首面對著皇太孫,目中盡是冷冽之色。
皇太孫金黃色的蟒袍,泛著明烈的光暈,在午後的日光下,散發出蒼煙如玉的色彩。他負手而立,朗然道:“皇爺爺命王貴妃統領後宮,後宮之事,事無鉅細,自然要同她交代。若是皇姑姑不服氣,我們大可去找皇爺爺理論就是。”
“你。。。。。。”落雪公主聽聞,先自怯了三分,她頭上的“鳳凰泣血”,也在瞬間黯淡了顏色,變得曖昧不明,她強自說道:“你的宮女,本公主還給你便了。不就是一個小小賤婢麼?封無盡,跟我走!”說完,拂袖而去。
封無盡面色謙卑恭謹,卻又十分遲疑,他行禮道:“公主,娘娘有令。。。。。。”
“羅嗦什麼!”落雪公主怒極,幾乎是咆哮道。封無盡只得向皇太孫行禮,跟在落雪後面,訕訕而去。
“你是哪個?”縈縈的雙頰,掛著清清淺淺的淚珠兒,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粒粒撒了開來。她的身子不斷顫抖,說話十分吃力,顯然受傷不輕。
皇太孫見她眼波微動,淚如橫波,一雙澄澈的眸子如兩丸黑水銀般動人,不禁心生憐惜之情,說道:“我是皇太孫朱瞻基。是有人央我來救你的。你先跟我回慈慶宮好麼?”他的聲音分外柔和,縈縈的眼眸也被他的衣衫染成金黃色。
縈縈用力點頭應著,她還來不及回答,便已然身子一軟,幾乎癱倒在地上。皇太孫上前扶住她,吩咐人道:“快些把她送回慈慶宮,請太醫醫治。”當下,就有兩個太監上前來,架著縈縈離去。
紀惻寒拂了拂落在身上的綠葉,對皇太孫說道:“皇太孫請回慈慶宮,臣也自回去了。”
朱瞻基頷首,目光中流露出讚賞之色,道:“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先行一步。你也莫要再這禁宮耽擱太久。”說完,轉身大踏步而去。
朱瞻基走後,紀惻寒置身琉璃之中,光影疊幻,他似是觸動心事,桀驁的面容之上一時竟被染上幾絲落寞神色………滿目荒涼,無人可語的落寞。
他矗立許久,方才轉身向簡懷箴藏身的方向,言語中仍舊是尋常的疏狂:“簡大小姐,你躲藏這麼久,還不出來麼?”
簡懷箴稍稍遲疑片刻,卻終於還是從鬱郁蒼蒼的草木叢中走了出來。碧綠的湖水,猶如清雅淡墨的水墨畫。簡懷箴身姿窈窕娉婷,猶如從畫卷中走出的美人兒一般,縱然是太監裝束也無從遮掩其丰神冶麗、風流蘊藉。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簡懷箴淡然一笑,眼底眉心盡是無可奈何。
紀惻寒笑得坦蕩:“我自小生個毛病,便是百丈之內,能聞得出不同人身上的氣味。上回在堆秀山的山洞中救出簡大小姐,也全是拜我這鼻子所賜。只是午後我與小姐還曾在御花園中邂逅,如今小姐卻一身太監裝扮,瞞過幾百個錦衣衛的眼睛在萬安宮中出現。紀某人自覺大小姐並不是在下所見到的那般嫻雅簡單。”
苦笑像是一朵凋零的白菊花在簡懷箴的嘴角綻放,她無奈淺笑道:“紀公子多慮了。縈縈與我情同姐妹,她身陷囹圄,我總不能坐視不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總是那般微妙,如同一朵清幽的曇花,在午夜靜謐的月光下,不經意間綻放出璀璨炫目的光華。簡懷箴與紀惻寒,亦然如此。他們只是見過幾次面,他們原本該敵對。
然而自從午後在御花園的芍藥叢中邂逅,紀惻寒把他心底最深沉的痛楚和盤脫出後,他們已經交淺言深,親密如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在彼此心中,對彼此有了一份無以言語的信任。那種信任,可以穿透時空,穿透任何明暗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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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歸去來
紀惻寒笑得桀驁,眼底流瀉*出淡淡的墨色:”難道,你不想知道皇太孫為何恰巧在此時出現麼?”
“能請得動太孫大駕的,除了江少衡江少傅,恐怕不做第二人選。”簡懷箴雙眸微抬,長長的羽睫猶如蝶翅清雅。
園子中的琉璃水色猶如大片大片的潑墨,流瀉著濃濃的情意,湖中的碧水澄澈明亮,粼粼碧波隨風輕漾,宛若碧波點點。
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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