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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石亨,也暗自心驚,簡懷箴師從龍語萍,武功居然是如此了的。石亨自然是知道上官鳴鳳的厲害,只不過如今簡懷箴應付上官鳴鳳彷彿等閒,甚至輕易而舉弄得上官鳴鳳狼狽不堪。
兩人卻並不知道,簡懷箴之所以如此輕鬆,只因為上官鳴鳳這一身武功,本來是簡懷箴親自傳授,所以熟悉無比,自然能應付自如。
眼見簡懷箴身影翩翩,有如閒庭信步,身影穿梭,竟然絲毫不將上官鳴鳳放在眼裡。驀然嗖嗖兩聲,上官鳴鳳只覺得雙腿一軟,原是兩枚耳針刺入了上官鳴鳳膝蓋穴道。上官鳴鳳再難支援,頹然跪地。
落敗在簡懷箴之手,上官鳴鳳嘶啞道:“為什麼,我居然不是你對手?”
“你一招一式,俱是我教你的,自然勝不過我。”簡懷箴心中微痛,她剛才雖然割下了一片衣襟,以證明和上官鳴鳳情分斷絕,只不過那一幕幕昔日場景頓現眼前,自己親自教上官鳴鳳武功的情景似乎不過片刻之間的事情。那難言的心酸不由得湧上了簡懷箴的心頭。
上官鳴鳳卻似有所悟,說道:“我明白了,你對我諸多藏私,所以我勝不了你。只因為你還有很多厲害的武功沒有教我,只因為我只是你的丫鬟,沒有你那麼幸運,有龍語萍做你的師父。”
簡懷箴聽到上官鳴鳳這些話,忍不住陣陣心冷,嘴唇輕抖,然而就算有千言萬語,也只是輕輕說道:“無可救藥。”
“我武功及不上你,那自然是因為我沒你那份幸運。可是今日,簡懷箴,你在我們這個秘密的巢穴裡,那也別想著活著離開了。”上官鳴鳳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說道:“我的武功比不上你,那也沒有關係。”
上官鳴鳳的眼睛忍不住掃向石亨了,她自然是希望石亨襄助,再叫來府中高手,一起殺了簡懷箴。
石亨略一猶豫,還是站了起來。上官鳴鳳在江湖上的勢力,對他而言,尚有些許價值。何況簡懷箴既然痛恨朝中的那些奸臣,自然也是記恨自己,想必是以後未來大敵。
似簡懷箴,就算對英宗下毒,英宗居然也捨不得殺了這個皇姑姑,可見簡懷箴在英宗心目中的分量之重。此女不除,以後定成大患。便算心裡有那將罪責全數推給上官鳴鳳的打算,當務之急,卻是殺了簡懷箴。
石亨心中打定主意,驀然這時候,一個溫文的聲音說道:“石大人,想不到你在此處,居然修了這樣府邸,不介意少衡來遊玩一番吧。”
簡懷箴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心中微微一跳,回過頭去,恰好看見江少衡那溫雅寧定的身影。然而江少衡那雙千年不變,安定非常的一雙眸子中,如今望著簡懷箴,卻分明含著焦灼的急切。那雙眼睛落在簡懷箴身上,見著簡懷箴平安無事,又重新恢復了平靜無波。
簡懷箴怔怔的,心中突然有些感動,這紅塵萬丈,若然始終有這麼一雙溫和安寧的眸子注視著自己,無論在哪裡,也是會覺得心安的。看到江少衡時候,簡懷箴心中突然有著一股淡淡的倦意。這朝廷,這江湖,這人性,分明太過於醜陋。
上官鳴鳳的狠心背叛,讓著簡懷箴心中有了疲倦的味道。可是她看著江少衡那雙安定的眸子,只覺得這世上,到底有一樣東西,是永恆不變的。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簡懷箴的思緒:“你,你沒事吧?”說話的是藍靜,她滿臉愧疚,說道:“我只想將你送去海外,讓你不來打攪江少衡,可沒有想到,會被抓到這裡來。”
南宮九重就站在藍靜的旁邊,此刻忍不住搶步向前,質問上官鳴鳳:“欣兒,你為何如此狠心,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休得叫我欣兒,我也不再是簡懷箴的小丫頭。”上官鳴鳳冷冷說道,她的心中更不甚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找上門來。
藍靜已然怒氣衝衝的對上官鳴鳳嚷道:“你這個壞女人,居然利用我,來害簡懷箴。要不是我忍不住告訴江少衡了,他一定怪我一輩子。”
上官鳴鳳恍然明白這個中的緣由了,只因為藍靜沉不住氣,方才害的她事情敗露,更是無可收拾了。說到底,還是因為她並不相信簡懷箴的評價,認為藍靜心狠手辣,善於爭風吃醋,卻沒有想到藍靜會去坦白。
只不過上官鳴鳳心中還有奇怪的地方:“那你們如何能找到此處?”她自認為這隱巢位置秘密,不會那麼容易被找到了。
“你不該不摘取我這香包。”簡懷箴摸摸腰上香包,上官鳴鳳這一點也明白了,原來是簡懷箴那香包留下了香氣,讓後面的人尋來,雖然那時候簡懷箴已經昏迷了,卻還是順利留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