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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這地步,總算可以是收功了。
“石大人,朝廷儀制攸關,下官不敢僭越。”李賢故意推脫到。
石亨見得李賢有此表示,心下倒也欣然,便對著李賢開口言道:“李大人這就過於迂直方正了,如今這不是在朝堂,而是在家中,不管如何,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李大人不必拘禮,就跟在自己家中一般無二便是。”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倒是正中了李賢的下懷,李賢便故意推辭一陣之後,便領受了石亨的好意,應允所請之事。
等幾人進入內室之後,分賓主坐定,石亨便令人送來一席燕菜。
石亨便請李賢做主座。
李賢慌忙起身遜謝,可是石亨去不由分說的將他拉到了主座坐下。
隨後石亨便按著李賢的肩膀對著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此番小兒得以倖免,全仗大人的大力,自然要請李大人做首坐了,何況李大人是客。”
李賢慌忙避席遜謝道:“石大人,這如何使得。”
李賢便張口言語道:“如何使不得,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事情便是如此。”
說罷,石亨便一把拽過了李賢,隨即將李賢按住,讓他做了下來。
李賢無奈只得依言坐了下來。
石亨見李賢坐定之後,自己打橫相陪。
石未風倒也乖覺,自是敬陪末座。
石未風被關在牢中,早已餓得七葷八素的,見到飯菜端上來之後,連眼睛都是綠的,不由分說的夾起菜餚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石亨極為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狼吞虎嚥般的用膳情形,心下對於徐有貞的惡感不由又加深了幾分。
在李賢目瞪口呆的關注之下,只見石未風風捲殘雲般的將桌上的飯食掃了一個精光。
李賢慌忙張口說道:“石公子慢一些,剛出來還是清湯寡水一般的來的好一些。”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石未風卻絲毫顧不上禮儀,畢竟他餓了好幾天了,最後連手都用上了。
石亨是武夫出身,慣常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對於兒子的這般行徑倒也不加干涉,任其自便。
等到石未風總算是吃了有些飽了,石亨便開始對著兒子開口問明底細了。
石未風倒也不是個糊塗蛋,雖是搞不清楚是何人用什麼法子將自己劫走了,不過對於事情的經過倒是有一些自己的體認。
隨後石未風便將自己在牢籠裡頭聽得徐有貞與李賢爭辯,徐有貞執意要害死自己,而李賢對“徐有貞”曉以大義,拼命維護自己,最後終於使得“徐有貞”同意了他的意思的事情跟石亨說了一遍。
聽得兒子有這般的說法,石亨離席對著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此番若是沒有大人的仗義執言,犬子只怕要命喪黃泉了。這等大恩大德飛,石亨也要跟李大人拜謝一番。”
見石亨有此表示,李賢慌忙張口言語道:“石大人實在是客氣來,那時候李賢也不過是據理力爭。何況石大人極為信任下官,讓下官將徐有貞的女兒徐棲歆帶了回去,若是作為中人的下官不能將貴公子安然帶回到石大人跟前,李某人豈非是失信於大人。這等事體,下官是萬萬不願為之事。故而李某人才會跟徐有貞據理力爭,來保全貴公子的性命。”
石亨見李賢有此一言,便很是好高興的上前拍了拍打李賢的肩膀說道:“李大人待犬子石未風如此之厚,石某人都不知何以相報。”
旁門的石未風也見縫插針的張口對著石亨開口言語道:“爹爹,此番若不是有李大人給孩兒在徐有貞那個狼心狗肺的壞蛋跟前說情,甚至不惜冒犯了和得罪了徐有貞,只怕孩兒真是見不到爹爹了。”
說罷,石未風便現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來,走到李賢跟前納頭便拜。
見得石亨父子倶是這般模樣,李賢心裡頭極為欣喜,看來簡懷箴跟自己商議的這條計策已然有了成效,石亨父子將自己視為救命恩人,贏取了石亨父子的這番信任之後,日後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在石亨和徐有貞之間挑撥離間,擊潰他們的攻守同盟。
心裡頭雖是喜不自勝,不夠李賢去絲毫沒有在明面上表現出來,只是對著石亨父子開口言語道:“石大人,石公子,若是說李某人是救命恩人這番話,李某人實在是擔不起。按說,應當是石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李賢只有一點微末的功勞,不值一提的。”
見李賢毫不居功自傲,更好這般謙遜的表示,石亨心裡頭極為滿意,覺得李賢不愧是一個難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