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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之中十分乾淨,連一絲雜草也看不到。石亨穿著錦衣玉服,歪坐在床上,正揚揚得意同錦衣衛們發號施令。
那錦衣衛帶著簡懷箴走到石亨的牢房前面,輕輕敲了敲牢房的門,說道:“石大人,皇長公主駕到。”
石亨沒有想到簡懷箴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倒是嚇了一跳。他靜下心來,想到從錦衣衛這邊聽到的訊息,說最近瓦剌軍隊大軍壓境。簡懷箴親自趕來,想必是來求他出徵。
想到這裡,他便拿大起來,坐在石炕之上,對那錦衣衛冷冷笑道:“你說什麼皇長公主?皇長公主會來這種地方,皇上把我這做臣子的關在這種地方,我倒覺得挺好的,也不想再出去了,旁人誰也不必來煩我。”
簡懷箴見石亨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更加覺得氣憤,她對錦衣衛說道:“把牢房開啟。”
旁邊的幾個錦衣衛連忙上前來,七手八腳的把牢房開啟,讓簡懷箴走進去。
簡懷箴手中持著金玉杖走了進去,冷眼看著石亨,冷冷問道:“石大人,一向可好?”
石亨見到簡懷箴,料到簡懷箴是來向他求救,懇請他出去攻打瓦剌,因此也不行禮,冷冷說道:“託皇上和皇長公主的福,臣在這牢房之中挺好的,臣也沒有要出去的打算。”
簡懷箴笑了起來,她的笑冷的就像千年冰霜一般。
石亨忽然看到簡懷箴笑成這般模樣,心裡暗暗一驚。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簡懷箴便已說道:“既然石大人喜歡這裡,那麼本宮就成全石大人,讓石大人永遠住在這裡吧。”
石亨這才知道害怕,他早就聽說簡懷箴有一柄“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金玉杖,只是從來沒有見過。如今見簡懷箴手中持著的金光閃閃的玉杖,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金玉杖了。
他微微愣了愣,問簡懷箴道:“皇長公主,為何這麼說?這牢房之中雖然也好,只不過石亨乃是天生的勞碌命。倘若皇上有什麼用得著石亨的地方,石亨一定萬死不辭,為國出力。”
石亨的話落在簡懷箴耳中,簡懷箴越發覺得這人虛假,簡懷箴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石將軍有這份心思,為什麼以前本宮竟然沒有看出來呢。如今雖然瓦剌軍隊壓境,但是本宮相信全天下奇人異事多得是,一定有人可以取代石將軍的位子,把瓦剌軍隊打退。至於石將軍你犯了如此大的錯誤,逼死寧馨公主如此大罪,本宮又豈能容你活下去。”
簡懷箴的話像一柄利刃重重的刮在了石亨的心中。
石亨只覺得自己一時被掉進了冰窖之中一般,渾身手腳冰涼,他望著簡懷箴,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皇長公主,您、您、您想做什麼?”
他一連說了三個“您”字。
簡懷箴舉起手中的金玉杖說道:“本宮既然屈尊來到這牢房之中,石大人以為本宮要做什麼?自然是要石大人您的性命,為寧馨公主報仇,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石亨聽簡懷箴這麼說渾身發抖,對錦衣衛們說道:“你們還不快進來,把皇長公主請回去,這詔獄重地豈是皇長公主這等身份的人能進來的?何況明朝祖先有令,後宮不得干政,難道皇長公主您是想幹政嗎?”
簡懷箴冷冷一笑,說道:“祖訓是有說後宮不得干政,可是先皇賜我金玉杖不就是讓我管著這朝廷,管著皇帝嗎?”
簡懷箴的話讓石亨覺得越發的渾身冰冷,到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的囂張氣焰頓時消失不見。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簡懷箴只是女流之輩,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中,上官鳴鳳的死讓他對簡懷箴有了一點忌憚。儘管如此,隨著他權勢越來越大,他對簡懷箴的忌憚之情也越來越輕。
沒有想到,簡懷箴居然敢來到詔獄之中,要打殺於他。而旁邊他的幾個手下,一句話也不吭。畢竟眼前對著的人乃是皇長公主,是皇親國戚,皇室貴胄,石亨只是一個小小的將軍罷了。
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楚的,何況據說簡懷箴掌管著燭影搖紅和懺情門數萬弟子,在江湖上頗有勢力,誰敢輕易得罪。
石亨見自己的手下也不頂用,他眼神中露出了絕望,他指著簡懷箴說道:“就算是我逼死了寧馨公主,皇長公主又何須跟我過不去?寧馨公主乃是皇上的親姐姐,皇上都不沒有想除死我,皇長公主和寧馨公主的感情難道就如此深厚嗎?”
簡懷箴望著石亨,冷冷笑道:“的確寧馨公主和本宮沒有那麼親厚,可是另外有一個人也是死在石亨石將軍你的手中,難道石將軍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