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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子搞上了,難道我還喜歡你不成?」溫如予冷冷地撇了眼,避開對上直視的目光,訕訕地道:「你和楊漾是認真的?」
怎料利哲聽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抖著雙唇笑了起來。
雖說與這位利家二少爺並不相識,卻從幾個照面裡對他那正經禁慾的面目有了既定印象,就連剛才開始首次面對面談話也是相同的感覺,實在難以想象他也會這樣笑。不是說正經的人都不笑,只是沒想到利哲笑時,與他平日板著臉的銳利恰似兩個人一般,變得平和又容易親近,柔和了他臉容上的老成精明。
溫如予瞪著他,「這很好笑嗎?」
「你啊……真是有趣極了。」利哲笑完,上前坐到對方病床床尾的邊緣,翹著二郎腿,同坐一床而遙遙相對,「喂,你要給我甚麼補償?」
「補償?」溫如予聽得對方話鋒猛轉,心思霎時轉不過來,半刻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臂上的傷,雖然很想說管他去死,理智卻告訴他他責無旁貸,「你想怎樣,你說。」
☆、008
「沒想怎麼樣,只是我平白捱了這傷,也沒把你告到警察那裡去,還順道帶你來醫院治傷,我沒道理便宜了你卻委屈了自己不是?我這人從來不吃虧,你得給我應得的補償。」利哲話裡全是計較,把商人的特點發揮到極致,眉目間沒有一絲半點的戲謔,全是十足的正經嚴肅。
「行,醫藥費那裡儘管報個數,我會負責。」溫如予點點頭,對他來說這來是就是他的錯,就算對方不開口他也會負責到底,而不是對方計較不計較的問題。
「我傷了手臂行動不便,你不覺得你需要再做點甚麼?」
溫如予蹙了蹙眉,不曉得對方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在趁機框他,這委實怎麼聽怎麼荒腔走板。他抬首,看著對方那副事事計算盡的臉孔,一點也不認為對方有幽默感這種東西。
他的為難全落在利哲眼底,後者扯了扯唇,下意識抬手要託一託眼鏡卻發現鼻樑上空空如也,又道:「不願意?」
「你到底想怎樣?」這時候真想說一句管他去死,但溫如予還有一點加害者的自覺,對方沒有把他交給警察已經算是留了情。
想著,溫如予才猛然想起工作的事,蒼白臉上盡是慌亂,急匆匆地看了看手錶,就聽利哲涼涼地道:
「巴黎時間早上十點三十三分,你那班機早飛了。放心,你的組長剛才有打電話來,我替你接了,說你在醫院,她讓你好好休息呢。」
溫如予已經氣得說不出話,偏偏沒有發火的資格,誰讓自己喝多了抽風,就連利家二少爺也敢揍?其實以他的心軟程度而言,他對這人的怨責早就被滿滿的愧疚感取代,只是這少爺委實不討喜,不論正經還是輕佻,哪一面他都喜歡不起來。
「我是瞧著你一臉慚愧才想著給你身體力行補償的機會,不過你看起來很不樂意,這就算了,算我倒黴。」利哲冷聱又道,眼底已有些刻薄的譏諷,身體往床尾的欄杆一靠,那姿態簡直就像在批判對方。
「我沒有不樂意!」溫如予也不曉得自己在這關頭在逞強甚麼,就是看不過對方如此態度,畢竟自己再有理,傷人就要沒理了。
「你的住院費我先替你墊了,到時候一併還我。」利哲追討起錢來臉不紅氣不喘,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至少他是微笑著的,親和力十足,於是這事就這麼糊里糊塗地定了。
他們身上的傷都不算重,很快就辦了出院手續,說得好聽其實也就是利哲一個人在處理這些雜事。利哲把雜事都辦妥後回頭去找那溫淡的身影,讓人幫他把那張白金信用卡放回錢包裡。
「對了,雖然你很是討厭我,但我有必要給自己作個介紹。」利哲看著對方的視線滑過他錢包裡的身份證,不經意地道:「IssacLee,利哲,你愛叫英文中文的都可以。」
溫如予將錢包放回對方褲袋裡,從善如流地報上姓名:「Danny,溫如予。」
「嗯,我知道。」
「啊?」
「我看過你制服上的名牌,飛機上不是碰過你一面嗎?」
溫如予淡淡瞟了他一眼,似乎驚訝對方竟然記得自己,反而他其實對當時反應很冷淡的這位少爺沒有甚麼記憶,畢竟他們並沒有半句交談,就連眼神也沒有一瞬的交接。他想到方才利哲身分證上的資訊,不由意外這人的年輕,那態度那氣場怎麼也不會令人猜到他才二十四歲,對於比自己小了將近三年的人自己本該是包容的,這麼想倒是自己對他太苛刻了。
他知道自己又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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