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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感覺到來自對方的關心,他定會先入為主地認為那是不懷好意,而現在他縱然仍不能理解利哲的意思,卻也只是疑惑而已,於是他問道:「你笑甚麼?」
「還能笑甚麼,當然是笑你蠢。」利哲理所當然地道,刻薄的字句帶著輕佻的譏誚,「我哥該沒少說我的壞話,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愛心氾濫的人?」
「那你為甚麼──」
「自己想。」冷冷截下溫如予未完的問句,利哲並未忘記剛才討論的重點,「你到底要不要來我家?」
「不去。你先回答我──」
「就這麼個問題也至於你窮追不捨?不跟你廢話,給我地址,我開車來接你。」
溫如予對他的專制哭笑不得,說高興好像不恰當,說不高興卻又清楚對方是出於好心,最終只能無奈地道:「現在十二點多了,你沒看時間嗎?更別說我在機場附近,別傻了。」
「所以?」
「甚麼所以,很晚了好嗎?有甚麼明天再說,我睏了,你也早點睡。」
「快說,我已經出門了。」象是印證他的話似地,背景響起了車子發動引擎的雜音,顯然利哲人已坐到車子裡,同時傳出鐵製閘門開啟的尖銳喧響。
「你……」溫如予心裡咯噔一下,幾乎是彈坐起身,渾身血液好似一股熱流,說不出是甚麼感覺,整個人裡裡外外都是溫暖的,就連自己也莫名所以地緊張起來,甚至有些毛躁,他知道利哲對自己有著莫名的關照,卻不知道會到這種迫不及待的程度。
實在拿他沒辦法,溫如予報上地址,掛了電話,換上便服,又把行李重新執拾好,坐下來時依然感覺毫不真實,戲劇化得很。
他想,他永遠不會了解有錢少爺的思維。
☆、022
親眼再見利哲時,溫如予才發現他看起來是那麼高興,就連鏡片下銳利冷淡的眼睛,竟也是溫和帶笑的,一點也不像他電話裡聽到的刻薄語調。
利哲替他把行李放到車尾箱裡去,紳士似地繞過去駕駛座另一側開了車門,示意溫如予坐進去。
「你的手,好了?」溫如予見他一路行動自如,終於問起他的傷勢來。
「哦,原來你還記得?這樣虎頭蛇尾的關心,還是省省吧。」利哲嘴上一副不屑的口吻,聽起來就是一整個讓人自討沒趣的火大,偏偏他的神色那麼愉悅,甚至嘴邊還淺淺揚起著,任誰目睹他這個表情定然不會覺得他是不愉快的,因此溫如予聽了也不覺得反感,還禁不住笑了笑。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別是明天就後悔了要趕人。」
「就你囉唆,再問,今晚讓你睡浴缸。」
「好吧,你看起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就最好,我現在最怕被人欺騙感情。」溫如予半玩笑半認真地道,雲淡風輕的語調聽不出字句底下的沉重意味。
利哲也坐回駕駛座上去,拉了安全帶扣好,抬頭一陣輕佻冷笑,「需要心理準備的是你。」
「我?為甚麼?」
「呆子。」利哲只輕輕嘲諷一句,開啟了車頭燈,踩了油門就專心開著車,因為晚上的關係路燈的光線刺眼得很,讓他一路上略感不適地皺著眉目,溫如予注意到這個問題,順手替他扳下後視鏡的防眩目功能,利哲照樣直視前方一言不發,不知是未有留意還是故意為之,也沒有說一聲謝。
在紅燈前停下來時,利哲轉過頭來瞥了身旁人一眼,忽然一皺眉,「我現在才注意到,你一個大男人戴甚麼耳環?」
溫如予正微微傾身調較著廣播頻道,聞言略感好笑,頭也不抬地回道:「我戴耳環也礙著你了?少爺的專制脾氣也得有個限度,給我差不多點兒啊。」
「你平時也戴這個?」利哲瞪著溫如予雙耳上的十字銀釘,這是他第一次目睹對方如此隨意個性的模樣,顯然這才是溫如予在閒暇時間喜愛的打扮,是還是陌生的自己未及瞭解的一面,全然不同在外地所見的拘謹溫潤的氣質,一雙銀耳環穿在他耳垂,襯著那清俊臉容,不知怎的違和中竟別有一番姿態,仔細留意起來越覺得有味兒,性感得很。
「現在甚麼年代了,男人戴耳環真有那麼奇怪嗎?」溫如予不曉得利哲在正經個甚麼勁兒,在某些點上傳統守舊得不成樣子,偏偏卻又隨便得會和自己的妻子搞到一塊兒。
「在你身上就很奇怪。」利哲淡淡拋聲,在交通燈轉綠時收回視線,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他們便到了,溫如予認出這是前幾天他到利維所居的住宅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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