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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趙俊回府了。
他一進書房便令人喚來了馮宛。
瞟了她一眼,趙俊說道:“陛下開口了。”
馮宛嗖地抬起頭來,巴巴地看著趙俊。
對上她這副模樣,趙俊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說道:“陛下說,馮美人事君甚恭,雖有管教家人不嚴之錯,因她居於深宮,算是情有可原,令守門思過三個月。至於那二人,驕橫跋扈,愚蠢無知,杖三十,罰金三百。”
罰金三百?馮宛低撥出聲。這三百,可是三百片金葉子,在都城,金葉子也算是一種流行貨幣。
趙俊聽到了她的低呼聲,冷笑道:“罰金三百,這下那二個蠢人不死也脫一層皮了。”頓了頓,他警告道:“你是出嫁之女,一切與你無關,萬不可插手!”
他的家當,便是加上月娘的,都湊不到二百金葉子。三百金那個無底洞,他可是無能為力的。
馮宛低著頭,呆呆說道:“這麼多金,妾哪有能力?”
“知道就好!”趙俊說到這裡,終是不放心,聲音一提命令道:“叫管事和月娘過來。”
不一會,兩人進入了書房。
瞟了兩人一眼,趙俊命令道:“從既日起,夫人除了日常花用,不可從帳上挪用錢帛。哪怕是一片金葉子,也斷斷不行,可知?”
兩人連忙應道:“是。”
月娘一邊應著,一邊偷眼看向馮宛,眸光亮晶晶的。
趙俊見兩人應了,揮手命令道:“出去吧。”
“是。”
兩人一走,趙俊站了起來。他在房中踱著步,慢慢說道:“陛下對四姑子,還是恩寵的。這次連皇后都對四姑子不理不睬了,有人說,四姑子多半會被打入冷宮。哪裡知道,不過半天功夫,陛下便下了這個命令。嗯,閉門思過三個月,算不得重罰。”
他說道這裡,腳步一頓,暗暗忖道:不過這一次我束手旁觀,只怕四姑子是記恨上了。
轉眼他又想道:便是記恨上又怎麼樣?她一個宮妃,不管做什麼事都有不便,除了依賴我,她還能依賴誰?
想到這裡,趙俊對馮宛吩咐道:“這三個月是無法求見四姑子的了,明兒我打點一下太監,跟她說說原由,到時你也一併說說。”
“是。”
“出去吧。”
“是。”
馮宛躬身,慢慢退出。
淡淡的燭光下,她修長的身影,給拖得長長的。一直走出書房外,馮宛才抬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回。
走了幾步,弗兒迎上,馮宛沒有理她,自顧自地垂眸深思著,一入房便頭上了房門。
……前世時,馮芸是在半年後,升了貴人的。這貴人之位,僅在皇后之下!那一世,她與皇后沆瀣一氣,幫助皇后與另外幾個貴人對抗。現在嘛,她與皇后之間的裂縫已成。再經過這件事,便是皇帝不怪罪,她的跋扈縱容的錯處,也是入了人心的。陛下無意也罷,陛下若還是有意升她為貴人,定會被眾人阻止。
她的前程,也就這麼多了。
馮宛緩步步到紗窗下,望著開始浮現在天空中的淡淡彎月,淡淡一笑。
三天後,趙俊剛剛出門不久,府門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和叫囂聲。遠遠的,只聽著馮宛二郎嘶啞的叫聲,“你們夫人呢?快開門,我要見過你家夫人!”
管事冷漠的聲音傳出,“夫人不在。”
“不在,這個時候她怎麼不在?”這是馮家三姑的聲音,她尖聲叫道:“狗奴才,快點開門!我們急著呢。”
那管事聞言,沉著臉衣袖一拂,轉身不再理會。
這時,那馮宛三姑聲音更尖了,她大叫道:“狗奴才,快叫你們夫人出來,聽到沒有?我們是她的弟妹,叫她過來!”她這麼一尖叫,馮宛才叫出她這聲音中中氣不足,叫著時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這時,湊在一旁看了會熱鬧的老媽子向馮宛這邊走來,嘖嘖連聲地說道:“喲喲,好好的郎君姑子,怎麼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嘖嘖嘖,那背上還有血跡呢,真可憐,真是可憐。”
一邊說,她一邊盯著馮宛,臉上盡是幸災樂禍。
馮宛淡淡瞟了她一眼,轉過身去。
這時,門外的叫聲已變成了罵聲,“馮氏阿宛,你敢不理我們?你這個六親不認的*****!”這是馮氏三姑的聲音。
“還在老家時,本郎君便知道你不是個好貨色!果然一出事就裝聾作啞。”
就在馮宛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