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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著房門一陣,轉頭朝吳月新來的兩個僕人中,那個年長的說道:“聽我叔父說,你是個會經營的?這府中之事,以後就多勞煩你了。”
“郎主言重了。”
趙俊回頭看向馮宛的房間,聲音微提,志得意滿地說道:“有了你和月娘相助,想來我這後苑是從此無憂了。”
做為郎主,他這話說得有點重了。
在月娘欣喜恭敬的道謝聲中,眉娘她們臉色都是一變,弗兒也在想道:郎主這麼說,直把月娘當成了正夫人一樣,渾然沒有夫人放在眼裡。她看向月娘身後的幾婢,愁道: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見到房中依然安靜一片,趙俊聲音再次一提,笑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他抬頭喚道:“宛娘,你也好生歇息。”
說罷,他轉過身,摟著月娘的腰,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而這時,那老媽子已經吩咐開來,“你,你,你,都去收拾一下,先弄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具體的明天再理。”
“是。”
喧囂聲漸漸遠去。
房中,馮宛坐在榻上,側著頭,眯著雙眼欣賞著外面的明月光。
明明對趙俊是否參與陷害自己一事無法肯定,可她不知什麼時候起,就是對他不抱希望了。
不再愛,不再恨,不再有痛。
其實,前世時,她也有過痛得,每次他納進一個新人,她便要痛很久。前世的她總是想著,她嫁了他,他便是雞也罷,狗也罷,也得侍奉他一世。比起來,他既不是雞,也不是狗, 便是風流了些,對她還是很溫柔小意的。
她想,妻以夫榮,妻以夫貴,她只需盡心盡力對他,他就一定會記得她的好。他富貴了,自己的苦也會到盡頭。
可是,他不曾榮達時,她過得辛苦忙碌,他剛剛榮達時,左一個美姬,右一個妾室,每每剛來時,他又總是那麼溫柔得一心一意,於是,她總是在痛中煎熬。
好不容易他榮達了,她好似是熬出頭了,可不曾感覺到半天的幸福,她便入了鬼門關。
有時,她甚至想過,如果她不幫他榮達,他們是不是就如最初般美好?
直到再世為人,她才恍然大悟。
其實,一切都不值得。
其實,沒有他,她可以過得更好。
其實,,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前世時,她是真愚蠢,竟然試圖用自己對他的恩義情愛,讓他改變本性,讓他學會如她對他那般對她。
其實,有些人,根本不應該抱有希望,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退一步,才是真正的海闊天空,不要等到無可後悔時,才去後悔自己不曾早點放棄。她本是個有胸懷的人,為什麼要把心思全放在這些汲汲營營,爭鬥困苦當中?她明明可以笑對春風明月,明明可以活得自在逍遙的。
外面還在喧囂,時不時地,可以聽到那個老媽子中氣十足地喝叫聲。
不一會,弗兒悄手悄教地走了進來。
她來到馮宛身後,委屈地喚道:“夫人。”
瞄著馮宛,弗兒抱怨道:“奴真不知道,夫人這算什麼!”她鼓起勇氣,認真地對馮宛說道:“夫人請恕弗兒多嘴。這幾日是有很多人說您與衛將軍親厚,可是,衛將軍他畢竟姓衛,他還要娶妻生子的,夫人與他走得近,難道近得過夫君?他再是信任夫人,難道勝得過他將來的妻妾?夫人想想,過個幾年,衛將軍寵愛的妻妾要是不喜歡夫人,說了什麼話離間了夫人和衛將軍。那夫人還剩有什麼?”
悶悶的,弗兒說道:“弗兒以為,只有郎主和夫人自己的孩子,才是夫人一世的依靠。”
她的話,不可謂不真誠。
馮宛回頭看向她。她輕聲道:“嫵娘她們進來時,弗兒好似不曾這般不安?”
“嫵娘算什麼?”弗兒乾脆地說道:“這個月娘,帶了這麼多奴僕,嫁妝又多,還是好人家的女兒,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後還有叔老爺。依奴看來,郎主升她為平妻,那是遲早的事。便是不曾升為平妻,他有郎主寵著,夫人也會矮她半截。”
是麼?
馮宛垂眸,好一會,她輕聲說道:“我知道了。時已不早,弗兒也睡吧。”
弗兒沒動,她只是低低說道:“奴睡不著。”
馮宛笑道:“這與你無關,你去睡吧。”
“奴不是因為這個。”她絞著手,眼眶一紅,忍不住哽咽道:“奴是家裡出了些事。”
馮宛停下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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