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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她怎麼會!
弗兒臉色一白,她連忙說道:“不敢,奴不敢。”
見馮宛神色不動,她訥訥地說道:“郎主如此處置,定有他的道理的。”這句話說得多好,完全迎合著她和趙俊,卻又不顯得突兀。
“是麼?這麼說來,你認為左兒有錯?”
“不 ,不是。是,是……”
聽到弗兒越來越低弱的聲音,馮宛微微一笑。這才是弗兒,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那不切實際的友情,輕易地告罪主母?看她昨晚那表情就知道了,她是恨不得摘清的。她心底深處,說不定還在怨恨左兒的連累呢。
馮宛轉過身來。
就著暈暗的光線,她靜靜地打量著弗兒,盯著她,馮宛輕細的聲音在房中響起,“弗兒,那天晚上,我曾聽你說起,你說,你與弗兒她們是不同的。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不同在哪裡?”
在這樣的時期,弗兒聽著馮宛的話,直覺得字字刺耳,句句讓人恐慌。她蒼白的唇哆嗦著,訥訥說道:“沒,沒有不同。”
“不錯,是沒有不同。”馮宛站起,她優雅轉身,走到紗窗前,玉頸修長腰身細細的她,有一種別樣的高貴。
頭也不回,馮宛淡淡地說道:“左兒是婢,你也是婢,你們,沒有任何不同。”
說到這裡,馮宛轉過頭來,揹著光,她一雙美麗的眼睛特別深邃神秘,幽深地望著弗兒,馮宛淡淡說道:“弗兒,人要守本份,你知道本份這兩個字的意思麼?”
一句話落地,弗兒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在她牙齒叩叩相擊中,馮宛緩步走出,留給她一個高不可攀的背影。
馮宛一走,弗兒才發現背心已經汗透。
她知道,馮宛是在告訴她,自己不過是個與左兒一樣的奴婢,左兒今日的經歷,說不定就是她明天的經歷。她也是在說,自己如左兒一樣被趕出去等死,只是她一句話的事。
一邊尋思,弗兒的臉色一邊變幻著。她放在腿邊的拳頭更是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卻只是雙眼渙散地軟倒在牆邊。
轉眼又是十天過去了。
這十天中,趙府很安靜,外面的街道中也很安靜。只是糧草還是一日一價,在飛漲著。
在這種飛漲中,趙府只能和以前一樣,一日兩頓粥。
趙俊因拒戰的事,明顯受了五殿下的冷落,不過他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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