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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強硬時有,如現在這般強硬的卻是不多。她這麼旗幟鮮明的表明自己的立場,一時之間,衛子揚只覺得一股暖意流遍心田。他為人最是喜歡乾脆果斷,若是馮宛拖拖拉拉,欲言又止,他必會有所不滿,只有這樣做,才讓他激起了一種知已之感,一種說不出言不明的滿足和快意之情。
趙俊邀他們過來,便是想踩一下衛子揚,出口心中的惡氣,更想親眼看到馮宛悔不當初的模樣。而她現在的回答,已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時之間,他只覺得一口氣哽在咽中,直覺得那曾讓他一想便意氣風發的場面,已完全失去了控制。
安靜中,馮宛含著笑,溫婉地朝著眾人福了福,牽著衛子揚的手,徑自向一側的塌几上走去。
當兩人在塌几上坐下時,馮宛對上仍然呆若木雞的眾人,雍容而笑,輕淺溫柔地說道:“諸君怎地還站著?如此大好的日子,儘管坐啊。”
她竟是反客為主,替趙俊這個主人招呼起眾人來了。
剛剛醒過神來的眾人,聞言又是嗡嗡聲四起,他們為難地看向趙俊,實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趙俊直直地盯著馮宛,盯著馮宛,慢慢的,他薄唇扯了扯,笑道:“宛娘不愧是從我這院子裡出去的,這一舉一動,都自然而然的具有昔日主母風範了。諸位,既然她開了口,你們就坐吧。”
他倒是反應快,這一介面,便又是對馮宛滿滿的嘲諷。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慢慢尋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當他們坐下時,趙俊眉頭一蹙,赫然發現,馮宛和衛子揚兩人所坐的,竟然是主客位。
趙俊的臉沉了沉,他朝一側的管事瞟去。
那管事早就注意到這一點,見到郎主看來,他不由伸袖拭了拭汗,佝僂著背向兩人走來。
那管事還沒有靠近,一直含著笑的衛子揚,自顧自地低頭,慢騰騰地解下腰間的佩劍,然後,他慢騰騰地把那劍從鞘中抽出,然後,他掏出手帕,裝模作樣的拭起劍鋒來。
隨著他的動作,那舉向陽光中的劍鋒,寒光森森中,折射出一種冰冷的死氣,令得眾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感到寒從中來,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那管事也是,走到一半,被那劍光一刺,心中寒意陡然。他不由停下腳步,眼巴巴向趙俊看去。
他看到的,是青著臉一臉怒氣的趙俊,那管事毫不懷疑,今天如果不按著他的意思行事,只怕自己這個管事位置不保。
一咬牙,管事低著頭,慢慢挪到了衛子揚的身邊。
他剛剛走近,低著頭拭劍的衛子揚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中劍鋒突然一掠,竟是朝著那管事直直地刺來!
頭剛抬起,寒芒立至!那管事哪裡經過這等場面?他驚叫一聲,向後一退,卻是一個踉蹌間,踩到了身後的塌幾,砰然倒地。
就在這時,衛子揚哈哈一笑,說道:“恕罪恕罪,竟是驚嚇了貴管事。”他站起來朝著趙俊雙手一拱,行了一個致歉禮後,大賴賴的重新坐下,只是那劍,依然被他順手放在了幾的左上角。
趙俊躊躇滿志下,準備好的幾下手段,這麼片刻功夫便叫衛子揚和馮宛破了個乾淨。當下他惱怒之極,反而鎮定下來。
擠出一個笑容,趙俊朗聲道:“衛將軍是行伍之人,爽性慣了,哪有什麼罪?”他瞪向那管事,命令道:“還不退下?”
管事丟了顏面,當下連忙說道:“是,是。”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起,向一側退去。
管事退得急,險些撞上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這個老媽子,馮宛曾經在皇后身邊看到過,沒有想到,皇后居然把她使到了趙府當差。
這老媽子打扮得一絲不苟,她面無表情地朝趙俊看了一眼,提步向馮宛兩人走來。
來到馮宛身側,她理也不理那放在几上的寒劍,徑自朝著馮宛一福,硬梆梆地說道:“馮夫人,你現在既沒有誥命封號,更不是衛將軍的妻室,這貴位你受之不起,還是請起吧。”
說到這裡,她朝右側角落一指,語氣平硬得沒有任何高低地說道:“夫人的位置在那裡。”
安靜的院落裡,再次笑聲一起。趙俊滿意地看著那老媽子,暗暗想道:果然,對付衛子揚這類人,只能由這等婦人出手。
在眾人地盯視中,馮宛沒有站起。
她臉上帶笑,一派雍容地盯了那老媽子一眼後,轉向衛子揚,溫婉輕柔地說道:“郎君,我們來也來了,玩也玩了,如其與小人做口舌之爭,不如退去?”
衛子揚自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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