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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府?
那個新帝一登基,便說要給她建起的府第?
可那府第不是陛下的空口白諾嗎?
明明新帝都掩下此事,不再提了的,現在卻讓趙俊恭而敬之的呈上地契。這是代表新帝明面上的示好和認輸嗎?
微微一笑,馮宛伸出雙手,大方地接過地契。然後,她溫婉一笑,朝著趙俊客氣地說道還請趙官人轉告陛下,婚事迫在眉睫,怕是不能在新府出閣了。”
“呵呵,好說好說。”
趙俊一連打了幾個哈哈,他臉上雖然笑著歡,可眼睛卻一直盯著馮宛,卻沒有半點笑意。
他直到現在,還法,昨晚上那驚天動地的事,居然是馮宛做出來的!
瞭解前因後果的他,在見到那支急著趕救駕的近衛親兵時,陡然明白了:他們又輸了!
這一次,他們不是輸在衛子揚身上,也不是輸在武力和軍事上,而是輸在一個婦人的計謀上!
而那個婦人,還曾是他的妻室!
他清楚地記得,陛下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大喊一聲吐血倒下,至今還沒有起塌。
他更清楚地記得,在那個時候,論是陛下還是眾臣,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很奇異,似是指責,也似是嘲譏。
他,他們是在笑他,與一個婦人生活了幾年,卻不她有如此大才。
他們更是惱他,這麼重大的計劃,竟然因為他的一個棄婦,而功虧一簣。若不是他能,若不是他對她一所知,也不至於漏算了她一人!
當時,還有一個大臣口不擇言地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著,說他會是陳國的罪人!
他清楚地,本來便地位不穩的他,這一下在眾臣中,更沒有份量了——一個人,連枕邊生活了多年的妻子都不瞭解,還談治國平天下?
感覺到趙俊盯向的眼神,既陰鬱又說不出的悵惘,馮宛微微一笑,她福了福,客氣地說道趙官人乃是貴客,請上座。”
她朝著裡面一指。
趙俊收回目光,微笑道請。”
說罷,他與馮宛一前一後,向前走去。
在經過衛子揚時,趙俊腳步微頓,他微微側頭,看向與另外幾個朝中將領寒喧著的衛子揚,目光沉了沉。
腳步加快,趙俊追上了馮宛。來到她身後,趙俊突然說道馮當真了得!有驚世之謀,卻不為世人所知!馮這隱藏功夫,當真深不可測啊!”
聲音冷而硬,每句話都帶著機鋒!
馮宛回眸,她微笑地看著他,櫻唇微啟,悠然說道趙官人過獎了……常言道,婦人如花,掛於枝頭則錦燦,落於溝壑則成泥。妾的才智,一直是有的,只是以前被掩於溝壑當中,得不到發揮而已!”
用辭犀利!
趙俊一愕,他瞪大眼盯著馮宛,見她在的怒視下,微微而笑,光潔的下巴高高昂起,說不出的自在,更說不出的自信。這模樣,哪裡還是那個數月前,總是低眉斂目的她?這般張揚,這般耀眼,分明已是另外一人!
趙俊冷笑一聲,正想諷刺她說,“今時不同往日了,你這婦人一得意,連往昔的賢良溫厚都沒了。”可不知為,這話他一點也說不出口。他竟是覺得,這樣自信而明亮的馮宛,其實挺合她的,都使得她比往昔更明豔了三分。
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趙俊沉下臉,他吸一口氣,就在馮宛轉頭跨入客房時,他突然說道是嗎?以前是在溝壑?現在是在枝頭了?嘖嘖嘖,可惜衛子揚那廝,任性狂妄,非長久得意之人。阿宛,以你的才能品性,若是當日好好助我,我不敢說那榮光更勝於此時,但你能享用的尊榮,必是長長久久,白頭猶在。何至於像現在……”
說到這裡,他想到新帝與衛子揚之間,已勢不能容,衛子揚已命不久矣,而馮宛做為他的婦人,又是一個有大才的婦人,必然也在斬草除根之列,不由語氣中盡是惋惜,盡是憐憫,盡是責怪和奈……
好好助他麼?
馮宛聞言,不由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向趙俊。定定地看著他,幾乎是突然的,她雙手掩於袖中,立於清風裡,以一種溫婉,嫻靜而淡漠的聲音開了口,“趙家官人,你可,有的人可以夢到前世之事?”
她問得突然,趙俊愕然抬頭,不解地看向她。
在他的目光中,馮宛依然笑得隨意,她清清柔柔地說道便如我,便曾經夢到了前世的事。在那前世中,我不曾與君和離,更不曾與衛郎相識。我便如趙家官人所說的那樣,一直好好的助你,助你得到榮華,助你得到了遠比你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