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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頭暈腦脹,不得不打斷王大人,明湛問,“我是否耽於女色,王大人去打聽打聽,到現在我也只有兩位側妃罷了。且大部分時間與父皇住在一起。你要說我荒淫,那世上不荒淫的大概只有和尚了。怎麼聽你說的我好像色魔一般,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王大人一臉正氣,嘆道,“臣聞殿下於女色上向來剋制,只是不知此手書為何夾於臣的奏章中回執。若非殿下平日裡思於女色,焉何能有此書下降?”
“什麼啊?”明湛一時不明白,吩咐道,“呈上來我瞧瞧,我寫什麼了?”
王大人卻是一臉執正,堅決不肯給明湛收回罪證,自袖中拿出來,當朝大聲朗誦,“愛飛啊,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愛飛啊,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愛飛啊,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明湛驚的張大嘴,一聲呻吟,恨不能死了算了。
他,他,明明是他寫給他家小飛飛的情詩,因阮鴻飛文化水準非常高,明湛自己謅了幾首打油詩給阮鴻飛,被笑話了好幾回。這次,他決定厚著臉皮來個經典的。
寫好了,還沒來得及送,怎麼會、怎麼會夾到給這老傢伙的奏章回執裡去呢?
滿朝文武都給王大人的大膽與這信裡的內容給驚嚇著了,整個昭仁殿只聞王大人丹田氣十足的朗誦聲,連鳳景乾都給肉麻的受不了了,心裡對明湛卻也是極佩服的。這樣厚實的臉皮,怪不得連阮鴻飛都不是對手呢。
餘下大臣皆思忖:
這是誰家閨女啊,真有福氣啊……
真瞧不出來啊,殿下平日裡規矩的仿若廟裡的修士,聽說對兩位側妃都不熱絡,原來是暗渡陳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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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禮部官員想:是不是要立太子妃了,唉呀,一應典禮是啥啥啥來著……
內務府在思量:太子妃要用的大禮服、金印啊、金冊啊……庫裡的金子還夠用麼?
直到王大人激昂的朗誦結束,明湛雖然開始有些不自在,後來索性光棍兒了,待王大人唸完,他微微一笑,泰然自若,“人不輕狂枉少年,我自然也不能免俗。王愛卿看我這詩寫的可還情真意切否?”
王大人不料太子殿下的臉皮厚如城牆,自己的臉倒先紅了,誠懇的勸諫道,“殿下正當青春年紀,有心儀女子並無可非議。老臣也知殿下勤於朝政,並不是昏庸之輩。殿下身為一國儲君,若有心儀之女,也應告知皇上與太后娘娘,依古禮納該女入後宮。周公人倫,臣豈會多言?殿下讀的是聖賢書,守的也應是君子之禮,私相授受極是不妥!更何況,老臣相信殿下是誤將此書信夾入老臣的奏章,這是否是說殿下在批奏章時,心有兒女雜念。聖人言,過而不改,是謂過矣。臣祈殿下以此為戒,慎之再慎。”
雖然王大人已儘量委婉,明湛唇角抽了又抽,從善如流,笑著讚賞,“王愛卿忠心直諫,真是有魏子玄之風,我知道了,日後定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殿下善於納諫,實在是臣等福份。”
太子殿下的情書就這樣被大嘴巴王大人當廷朗誦,然後飛過宮牆,傳到宮外,被史家記錄為:武帝初為皇太子,曾書情詩一首,後為白話詩開端。
野史中卻因此衍生出各種香豔的描寫,連那些花街柳巷之人,沒事兒了都愛悽悽切切的哀怨幾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過,大臣們私下卻是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尋找誰是皇太子的夢中人”的評選活動,主要目標就放在近一個月內隨母進宮請安的貴女身上。
更有大臣聞歌知意,直上書請立皇太子妃。
直把明湛煩的一個頭兩個大。
嫡子難為174、番外帝王難為之十
鳳景乾忍到下朝;忍回宣德殿,才暴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明湛黑著臉;“笑吧笑吧;可撿著笑話兒聽了。”連何玉馮誠等人都是滿臉笑意;鳳景乾去了厚重的龍袍,笑著吩咐道,“跟御膳房說,這三天內;做菜少放醋。朕險些給太子的情詩酸倒了牙。”又是一陣暢快大笑。
“那該死的王老頭兒,越不讓他念他越是要念!”明湛嘟囔,“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紀;非給他好看不可!丁點兒屁事兒;鬧得這麼大。”
鳳景乾裝模作樣的學明湛說話;“王愛卿忠心直諫,真是有魏玄成之風,我知道了,日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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