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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心急了,皇上欽點我為太子師,我卻行事毛糙,實在是不給殿下做臉。”他是個聰明人,深知明湛看中的絕不是這一紙預算……
上官不好欺,底下人自然會謹慎起來。
而,徐叄也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
第二日早朝時,明湛便問吏部尚書鄭老大人索要了江南官場五品以上官員的履歷。
鄭臨重已過六十,奔七的人了,在吏部尚書這個位子上已經有七年,別看平日裡一副溫煦慈愛的爺爺臉孔,行事卻最是縝密老道。明湛發作徐叄李平舟是在私下,沒打沒罵,一句難聽話沒有,宣德殿的口風向來緊,他是不得而知的。只是他發覺徐尚書最近臉色不大妙,細細打聽方知道戶部在重新預算海軍花費。嘿嘿,老爺子抓住這一點兒,心裡已有三分底,太子爺定是給了戶部下馬威。
故此,這些履歷,鄭老大人準備的十分精心,連官場中各級官員的配置都細細的寫了一份出來,再呈給太子殿下閱覽。
一個人用不用心,心思用在哪兒,是能看出來的,明湛略翻了翻,唇角一翹,讚道,“鄭老果然是老成持國之人,若是我有不明白的,還要請教鄭大人。”
鄭老大人這才放下一顆老心,臉上露出幾分感激,“這是臣份內之事,殿下若有垂詢,臣定知無不言。”又道,“老臣聽聞殿下有意籌建海軍,臣在裡頭附了份朝廷三品以上武將的名單和各自履歷,另外放了一個箱子,用封條標識了。”其實鄭老大人直接懷疑明湛籌備海軍只是個名頭兒,畢竟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或者太子殿下是想借此機會對軍權下手。
對明湛的看法,鄭老大人同李平舟大人是一樣的,這位雖然在血緣上比兩位小皇孫遠一些,不過,立好立,廢難廢。這可不是皇上的兒子,不喜歡還能換個人當。鎮南王府雖遠在西南,卻兵精馬壯,有這樣的後盾,明湛只等著登基了。故此,鄭老大人揣摩著,這次軍隊南北對調,其實只是明湛在試探皇上的舉動。皇上對他插手軍隊並無意見,由此可見,接下來軍中怕有大動作。在世上皆把目光放在太子殿下要建海軍時,鄭老大人卻認為,太子殿下已對軍權蠢蠢欲動。
恐怕,殿下登基之日不遠了。
想到此處,鄭老大人的態度更恭謹了。
“好。”明湛愉悅的笑了,“朝中就需要老大人這樣的能臣幹吏,鄭大人辛苦了。正好,我這裡有些新制的冬茶,我嘗著味道還不錯。早聽聞鄭大人好茶,何玉,收拾一份兒出來。”又對鄭老大人道,“若是喝著味兒好,只管再來跟我說。”
鄭老大人笑道,“謝殿下賞,老臣向來實在,到時免不了要恬著臉跟殿下開口的。”
主臣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心照不宣,又說了些朝中瑣事,鄭老大人方捧著兩隻外銀內金的茶罐子、笑悠悠的退下了。
雖然只是兩罐茶葉,攏共也就半斤,鄭老大人這顆心哪,卻如同吃了人參果兒一個滋味兒,頓生神清氣爽之感。
倒是徐叄聽說鄭老大人得了太子賞的冬茶,頗有幾分感嘆:老狐狸的確是有幾分厲害哪。
正當朝廷上下都繃緊了皮子,兢兢業業的為太子殿下賣力賣命時,卻發生了一起大烏龍事件。
此事,緣於一個巧字,卻被史官正式記入史冊,更在苦幹年之後,被世人衍生出了一出出可歌可泣的宮廷悲喜劇。當然,令史學家們爭論不休的是:武帝一生於美色上並不熱衷,不過卻留下這樣一封情真意切的情書。這封情書,是武帝要送給誰的呢?
不過,這些都是千古之謎了。
事情起因要提到一位老臣,朝中與李大人齊名的還有一個王大人。論資歷,王大人雖不如李大人這位三朝元老,卻也是兩朝元老。王大人以清廉自守學問淵博聞名於世,清流中的清流,嫉惡如仇,端方君子,只是稍微有些……那個,不太會看君上臉色。
以往鳳景乾想修個行宮,他都能寫上萬字諫書,更有一張鐵嘴,以言殺人,誰的面子都不給。從他的精神崇拜上就很能說明這位大人性格,這年頭兒,大部分人的精神信仰分兩種,一種是如來佛祖,另一種是元始天尊,這位王大人卻是愛好迥異,他家裡供的是魏徵魏玄成。
明湛跟王大人不熟,對魏徵還是熟的,此人專以下李世民的面子為己任,也虧得他遇到的是李世民,名臣對名君,自然君臣相得。
王大人的理想很簡單,他就是想像魏徵一樣的名臣,他的官職也與魏徵很像,左都御史,專職參奏。上來對著明湛就是一番關於“女色”與“慎行”的勸誡,直聽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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